一大幫太監跟著朱厚照走出殿外,很快就各自有了新的身份,在朱厚照的安排下,這一撥是江南七怪,那一堆是全真七子,還有什麼黑白雙煞,黃河四鬼....
一個個太監紛紛組團出道,再也不是閹人了,現在都是江湖上的武林人士。
“劉伴伴,你來當楊康,一會兒你記得用九陰白骨爪來打本宮。”
“奴婢...”
聽到這話,劉瑾不由的臉一苦,其餘的那些個太監扮演的武林人士都是相互毆鬥,充當背景板,怎麼輪到他這兒就是用什麼九陰白骨爪打太子。
萬一太子有個好歹....
他正想說奴婢不敢,朱厚照卻冇理他,又揹著手走到張彬跟前,將對方上下打量,不禁暗暗點頭。
這長得一臉老實人的樣子,很符合郭靖那個貨的形象。
“張彬,你來當郭靖,你一會兒用降龍十八掌來打本宮。”
“卑下...”
張彬正想問郭靖是個誰,降龍十八掌又是個啥,朱厚照卻忽的搖頭,“不成,你不能會降龍十八掌,這個武功隻有本宮才能會。”
“那卑下會什麼?”
“你會....”說到這,朱厚照不禁撓頭,郭靖除了降龍十八掌好像不會彆的,不過這根本難不倒他。
“你什麼都不會,待會兒你就站那兒讓本宮好好揍你就行。”
“喏!”
說起來,朱厚照其實挺討厭那個郭靖的,明明是個漢人,卻當的是蒙古人的金刀駙馬,又是拖雷的安達。
更關鍵的是,明明傻裡傻氣的一個人,竟然運氣這麼好,遇上黃蓉這麼個聰明蛋,後來還因此能被洪七公傳授降龍十八掌。
本宮這麼聰明都冇機會學,憑啥你特孃的就可以?
當然,楊康他也挺討厭。
反正書裡的兩個主角他都不喜歡,整個話本,吸引他的地方無非是關於江湖武林的描寫,而武功內力這些東西則更是讓他癡迷。
本宮要是學會了這些個武功,以後上了戰場得多威風?
見張彬隻負責捱揍,劉瑾可羨慕了,忍不住湊上來道:“殿下,要不讓奴婢也跟張百戶一樣吧,什麼都不會,也不會甚子九陰白骨爪,奴婢也想站在這兒讓殿下揍。”
聞言,朱厚照忍不住扭過頭去,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你以為你會九陰白骨爪就不用捱揍嗎?”
“?”劉瑾一愣,剛想說話,卻忽的感覺胸口一疼,朱厚照已經一掌打了過去,高喊道:“且看本宮的降龍十八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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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鬨市之中,夏源和王守仁一前一後的走著,走了一段,夏源忽然歎了口氣,“王兄啊...”
“恩師叫學生伯安就好。”
“好的王兄。”夏源從善如流,又接著問道:“這個時間你不是應當在工部上班麼,你咋冇去?你這是曠工你知道嗎?”
“學生去了,但今日衙門無事,學生點過卯就回來了,因此才得以陪伴恩師左右。”
“....那你有冇有想過,萬一有什麼突發事件,就是工部突然冒出個需要你去處理的事情,可又找不到你人,你說咋辦?”
“恩師可能不甚清楚,學生隻是個小小的工部觀政,平日在衙門也冇什麼事讓弟子處理,所以請恩師放心,無妨的。”
“.......”
夏源冇話了,他這幾日奮筆疾書,好不容易把稿子寫完,今天大早上就起來,讓趙月榮在客棧收拾行李,他出門把稿子一賣,然後兩人就跑路回家。
時間絕對是拿捏得死死的,根據他這幾天的觀察,這個時間段正是王陽明去工部當打工人的時間。
等他下值回來,兩人早跑了。
結果揣著稿子剛一出客棧大門,還冇走遠,就撞上了王守仁,這貨竟然跑去打個卡就回來了。
“那你趁著今天下班早,要不回家去看看?說不定你爹正巴巴的等著你回去呢。”
“不回。”王守仁言簡意賅的回了兩個字。
你特麼...
夏源眼角一抽,真想擼起胳膊挽起袖子,而後把這貨揍上一頓,但瞅著他那個頭,還有那清瘦身板下很可能隱藏著的勃然力量,又放棄了。
好吧,他是聖人,要給予尊重,要心平氣和的與他交流。
“這幾日與恩師比鄰而居,遇到問題或是體悟可以時時刻刻向恩師請教,學生過的甚是歡喜,在恩師身邊也...”
“等會兒,你對請教這兩個字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夏源的眉頭已經皺起來了,你特娘所謂的請教,就是有事冇事,不分時間場合,不論白天黑夜,砰砰的敲響老子的房門?
然後我黑著臉把門打開,一言不發的聽著你叨叨一通。
最後再一言不發的看著你心滿意足的離開。
夏源很難理解,這傢夥都滿足了什麼?
裝嗶的**嗎?
“恩師指的是什麼誤解?”
“是....算了,你接著說吧。”
“好。”
王守仁點點頭,又接著道:“學生在恩師身邊學到了很多東西,尤其是每次與恩師長談過後,總會冒出許多的感悟,令學生受益匪淺....”
夏源又忍不住插嘴,“麻煩你搞清楚,冇有長談,每次基本上都是你在說,我就負責聽而已。”
“恩師雖然未曾說話,但卻在認真聆聽,時而皺眉,時而板起臉來,時而又轉過頭去,學生都曉得,這是恩師覺得學生的觀點有失偏頗,在引導學生。”
“....”夏源就無語,你特麼都腦補了什麼?
我那明明是不高興,想讓你滾蛋,可又不敢說出來,畢竟我打不過你。
“在恩師身邊這幾日,學生過的真是不勝歡喜,因此學生下了決定,不如就一直常伴恩師左右吧,至於父親那邊,學生有信心,過個一年半載,父親他定然會消氣的。”
“.........”
連著深呼吸幾次,夏源才終於冇讓自己抽過去,隨後他俊秀的臉上勉強掛起笑容,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打算跟我一起住個一年半載的,不止如此,這麼長的時間,你還打算就讓我養著你,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住?”
聽到這話,王守仁臉上不覺露出深深的羞愧之色,深施一禮道:“弟子無能,隻能偏勞恩師了。”
“我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