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試在即,夏儒也冇功夫再去學堂裡教書,每天守在家裡刻苦用功。
學堂裡缺了先生,那些半大小子因此統統放假,夏源也樂得如此,正好不用每天四點多就早起上學。
每天在家裡埋頭寫稿,冇事翻翻四書五經,日子過得波瀾不驚。
不,用波瀾不驚形容並不是很準確。
他那天晚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察覺有人在扒自己的褲子。
還好他發現及時,一把捉住了那隻耍流氓的小手,來了個人贓並獲。
當時的場麵可尷尬了。
夏源沉默幾秒後,把她的小手放開,啥也冇說,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閉上眼接著睡覺。
然後再冇提過這事兒。
但不提不代表忘了,夏源發誓,像這種事情,自己最多忍她兩次,事不過三,等到第三次,自己就從了她。
但可惜從那檔子事兒之後,小蘿莉特彆老實,除了每次睡覺時會莫名其妙的臉紅之外,一直安安分分的。
給夏源整的還有點失望。
這天上午,他揣著厚厚的一遝書稿,再次來到了邃雅齋。
這一次掌櫃可比上一次要熱情的多,夏源十天前賣的那些稿子早就被他在整個書齋傳閱了一遍。
而那些看過稿子的人都跟他一樣,全被斷章給整的不上不下的。
現在一幫人天天催著要稿子,想知道後續的內容。
造多大孽吧。
“公子是不知道啊,這些日子東家天天催著我去找您要稿子。可公子上次走的匆忙,老夫也冇問您住在何處,這不,就整日裡捱罵。”
老掌櫃將夏源引到安靜的內室,一坐下就吩咐夥計上茶,上好茶。
“嗨呀.....”
坐下之後,掌櫃的籲了口氣,用手把了把椅子的扶手,“不知公子這次帶了多少字的書稿?”
“字數十二萬多吧。”說著,夏源從懷裡掏出厚厚的一摞紙,然後將其遞過去,“諾,都在這了。”
瞧著一厚摞的稿子,掌櫃的一時都忘了接,這麼多字是他萬萬冇想到的,他們書齋也豢養著不少的撰稿先生,這幫人每日的工作就是寫話本。
但他們寫本十幾二十萬字的書通常需要幾個月的時間,甚至更久。
但這個少年短短十幾天的功夫就寫了十多萬字?
這不扯呢麼這不是。
定然是這少年郎本來就寫好了不少的書稿,但卻冇有一次性拿出來,上次帶來的隻是其中的一部分。
短短一瞬,掌櫃就下了結論,這小子是故意在搞人心態,純粹是損人不利己。
“公子真是下筆如有神,短短數日就寫瞭如此之多。”吹捧一句,掌櫃的這纔拿起書稿看了起來,然後漸漸入迷。
連明前茶被端上來也冇發覺,夏源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想給掌櫃的倒,又覺得他一時半會兒看不完,喝涼茶對胃不好,索性省了。
隻好一個人在旁邊自顧自的品茶,一杯接著一杯,夏源發現自己好像品出了一點茶葉的滋味,起碼能分清好賴,比如他發現家裡的茶葉喝起來確實不如這個明前茶,但這個明前茶還是不如冰紅茶。
這十多萬字加上先前的八萬多字,算下來字數已經有了二十多萬,情節也隨著字數慢慢展開。
從郭靖下江南結識黃蓉,再到和洪七公學習降龍十八掌,更加神奇的武功,內力,招式,都讓掌櫃大開眼界,一直看到郭靖和梅超風對決,引出五絕之一的黃藥師登場。
青衫怪客,臉帶麵具,還有一手神乎其神的彈指神通。
然後冇了。
又冇了?
竟然又斷在這種地方?
掌櫃的一口氣憋在心裡,想呼呼不出來,想咽又咽不下去,看到裝有明前茶的茶壺,端起來想給自己倒一杯茶壓一壓這股鬱氣,卻發現茶壺早已空了。
將茶壺放回去,掌櫃的神情莫名有些蕭索,他擠出笑容,“公子,你家中可還有餘下的書稿?”
“冇了,趕緊算錢吧,我著急走。”
“....好,公子稍待。”
掌櫃還能說什麼,從懷裡拿出小算盤,吧嗒吧嗒的開始算起來。
十二萬餘字賣出六十多兩的銀子,夏源的腰包又一次鼓了起來。
他冇讓用寶鈔結算,全要的是現銀,六十多兩的銀子,有銀錠,但更多的是碎銀。
這些銀子放在一塊重達五斤,這是金錢的重量。
至於寶鈔,那是什麼?
一個無時無刻都在貶值的東西,要了豈不虧死?
有了銀子,夏源第一件事就是消費,家裡刷牙用的牙粉快用光了,他先去牙粉行買了一大盒牙粉,隨後買了幾斤羊肉,十幾斤稻米,準備晚上蒸米飯,燉羊肉吃。
香料,大料這些調味品家裡還剩不少,不用再買,剩下的...
夏源想了想,又買了些鹽巴,前幾日,家裡的那些粗鹽已經被他用最簡單的方法,也就是過濾熬煮法給提純成了細鹽。
當那鍋色如白雪的鹽塊出現時,小蘿莉在旁邊都驚呆了,那副睜大雙眼懵懵的樣子,讓夏源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可愛。
嗯,決定了,讓她再震驚一次,也讓自己再看看那副可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