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沅沅冇想到董至秋看著老實巴交，實則還挺機靈 ，點點頭：“嗯，我知道。”
“那你還……”
“他很快會後悔的。”
鐘沅沅帶著董至秋到樓上。
這裡有一張單人床。
“包住不包吃，每月3000加提成，加班費另算，被子什麼的一會兒你自己買，拿票據找我報銷，每月4天休假，1號準時發放上月薪水，要是冇有問題，你今天就算上班了。”鐘沅沅說道。
董至秋冇想到鐘沅沅雖然年紀小，說話做事卻很有條理。
同時他又很疑惑：“你什麼都不問我就決定用我嗎？”
這和他之前幾次麵試完全不一樣。
鐘沅沅看著他，午後的暖陽籠在兩人的身上，將斜影拉長。
“你幾歲？”她像是纔想起來問，又像是根本不在意。
董至秋覺得她的眼神雖然清澈，但是身上莫名有一種看淡一切的超然氣質，讓人下意識心生信服。
董至秋：“20。”
鐘沅沅又問：“為什麼不上學？”
外邊的孩子在這個年紀應該在上大學纔對。
“家裡窮。”董至秋說道：“但是我成績還不錯。”
“嗯。”鐘沅沅點點頭，“那你好好工作，賺到錢再去上學。”
她說的很認真，又重複了一遍：“一定要去上學。”
上學多有意思啊。
冇錯，一定要去上學。
這一刻，董至秋覺得自己跟鐘沅沅靈魂共鳴了。
老闆肯定也是個愛學習的好學生，說不定還是學霸。
牌匾和LED燈都裝完了，鐘沅沅試了試效果，完美。
“秋秋，給大叔一張名片。”鐘沅沅喊人。
董至秋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叫他，從電腦桌上拿了一張名片遞過去。
這是鐘沅沅在網上定製的，某夕夕9.9包郵，經濟實惠又美觀，就是薄了點兒。
牌匾店家原本不想要的。
一個壽衣店的名片，他嫌晦氣。
可又剛剛坑了人家那麼多錢，心理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算了，拿著就拿著吧。
他接過來，隨手就揣兜裡，到了車上覺得還是晦氣，拿出來隨便揉搓了兩下，直打開車窗毫不猶豫扔了。
手機響了，備註是‘那婆娘’。
副駕駛的工人笑著問：“袁哥，嫂子打你電話咋不接啊？”
袁哥嘴上罵罵咧咧：“肯定又是要錢，老孃們家家的，一天天不知道我賺錢多辛苦，上個月剛給她的2000塊家用，這才幾號啊，昨晚居然跟我說花冇了。”
直到電話接起，他還在罵，卻在聽到說的話後，臉色驟變。
“你在那等著，我馬上過去。”
把手機隨手一扔，袁哥腳踩油門迅速駛離。
副駕駛的工人連忙繫上安全帶，問：“袁哥，咋了？”
袁哥一臉焦急：“我閨女要跳樓！”
……
下午三點，鐘堇安回家了。
剛好在家門口遇到了同樣剛回來的鐘沅沅。
“三哥，你怎麼放學這麼早？”鐘沅沅問。
夏詩汶也從屋裡走出來，她正在做麵膜，滿臉都是黑色的海藻泥，雙手還套著手膜，說話時嘴巴不敢張的太大，所以聽起來聲音有些怪怪的。
“四啊，你腫啊晃學腫麼找？”
是啊，你怎麼放學這麼早？
鐘沅沅和鐘堇安花了足足一分鐘的時間才明白過來她說的什麼。
倆人跟著夏詩汶進屋。
鐘堇安一邊換鞋一邊說道：“我們高三有個女生跳樓，警方、救護車，連特警都出動了，老侯怕影響我們這些高三黨的心態，就讓我們提前放學了。”
“跳樓！”
夏詩汶嚇得驚叫，也不管什麼麵膜不麵膜的了，第一反應是抬手捂住鐘沅沅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