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不起來,就像從來不提成親一事。
按如此,那隻能算了,有時候站不站起來又怎麼樣呢,隻能順著寵唄。
既然天生如此,就是她該接受的事,而不是嘗試拉他起來,跪著抱,不也是抱嘛,他愛跪且愛她,有何不可。
此時這麼拘謹,不調戲就說不過去了!
雲若若這麼一想,又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椅子上的人已經不見了,不知去向,椅子扶手被掰斷一節。
“人去哪裡了?”她戴上麵具,自言自語的躍上房頂,目光所及之處尋找。
最終在巷子角落看見熟悉的身影,他偷偷單膝跪在那裡,從她的角度看見他的側臉,有些失神,不知在想什麼。
因為失神,所以他冇有發現,她站在屋頂看他。
“你家小寶貝有毛病吧?都幾年了,卸去偽裝後,又跪?那前麵算什麼?”
“前麵被一件件事刺激到了,又加上生死離彆時,我掩飾長相,模糊我們的身份懸殊,他總是叫我主子,其實已經代表很多……”
“不太懂你們人類。”
“人心最複雜,我也不太懂,但很有趣……”雲若若勾唇,落到院子外,冇有發出一點聲音,往跪著的人而去。
他依舊認定自己是暗衛,而不是真的相公,應該說一直以來,做到主子想要的模樣。
感情與忠心同時擁有,能做出戀愛時的模樣,她看不見的地方,依舊是暗衛的模樣。
她作為掌控者站在高處,不管是權利還是感情,都不會悲春傷秋,也不會自卑。
她不再是以前的她,經曆太多,已經強大到人類之上,天道之下。
這人可不止偷偷跪一次,她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些觀念,誰都掰不回來。
人性,真的很有趣……
封銘麵對著房子,感受主子親手做的護膝,明明是警醒自己,卻不想摘下。
他欺騙自己,是怕膝蓋跪醜了,主子不喜歡。
實則內心深處,不願放棄主子的寵愛。
他就這樣矛盾的跪著。
直到回神,感覺背後有人,僵硬著身體不敢動,握緊手中的劍,不知怎麼麵對。
被主子發現!
“封銘似乎很喜歡跪……何不就在主子麵前跪。”
聽不出情緒的聲音,讓封銘迅速轉身,跪在身後人麵前,低著頭:“主子。”
“我很喜歡封銘,如果封銘喜歡這樣,但僅在無人時,走吧,彆被髮現了。”雲若若語氣清冷,從不掩飾自己的喜歡。
她的聲音又一次變了,就像那個‘毒’嗓子果子失效,看著低垂的頭,他就像從冇有抬起過一般。
封銘聽出主子冇有生氣,提起的心終於放下,起身跟上前麵的人,這時的他冇有再低著頭,他需要注意周圍的安全。
因為視野高度,他看清前方的人,又不一樣了,不再端莊,也不再妖嬈,變的姿態隨意,卻帶著隱約的氣勢,與一瞬間的危險感。
這個模樣似乎纔是他的主子,是隱藏在最深處,最真實的模樣。
雲家之人有兩副麵孔,可主子不止兩副麵孔,他一直知道,因為主子從來不在他麵前掩飾,卻從冇有見過這樣的主子。
走進房間時,封銘看見主子側頭,便懂了意思,便跟著進去。
他忠心於主子,同時愛著主子。
“過來。”雲若若躺在床上,撐著頭,對他勾了勾指頭。
封銘無法拒絕,就像靈魂在對方手中,現在隻是一個軀殼,被牽引著。
“上來,脫了……”
白皙的手伸向完美的身姿,這是她愛的,愛就多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