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是一直冇有來搜刮過的地方,這邊曾經有著大片工廠和時刻不停歇的機器運作聲音,現在卻隻剩下了一片死寂。
“跟緊我。”他對我這樣說道。
江啟右手拿著短柄斧,左手垂下在身子一側。
右手是他的慣用手,用來攻擊很方便,而空閒的左手也可以讓他能及時的保護身後的薑藝,這是他這麼久了最為習慣的方式。
習慣的確是一個很可怕的事。
空地上遊蕩著四五隻喪屍,如果不想弄出太大聲響的話,要麼繞開他們,要麼迅速安靜的解決。
江啟權衡再三後,抓起地上的小石子彈到地麵上,發出細微的聲響,以此來慢慢引誘喪屍們單匹靠近。
隻要靠近了藏身之處,他就會當機立斷地斬下它的腦袋。
悄無聲息的,慢慢解決。
等最後一匹也軟綿綿的倒在地上不動了,他這才轉頭看向薑藝,後者緊緊的捂著嘴,盯著喪屍身體看的眼神裡卻並冇有太多驚恐。
薑藝似乎也已經習慣了,她也在以自己的方式適應著這個世界。
對她來說,這個世界應該是很痛苦,很難理解的。
大概巴不得回到她自己的世界裡。
江啟出神了一瞬,直到薑藝拽了拽他袖子。
“那邊有個倉庫。”薑藝好像並冇有發現江啟有什麼異樣,抬手指了指空地的另一側,神情專注認真。
“說不定會有藥物之類的。”
江啟盯了她一會兒。
薑藝的耳朵很顯而易見的變紅了。
最近她總是會這樣,隻要自己盯得久一點,或者碰到她,她就會這樣過分明顯的害羞起來。
江啟勾起笑來。
“走吧。”他起身主動走在前麵,反手握住薑藝手腕拽著她一起。
是因為薑藝太熱了嗎?弄得他也手心出汗,脖頸發熱。
倉庫門口的鎖形同虛設,因為長久缺乏管理而鏽跡斑斑,光靠蠻力都可以輕鬆扯下。
在大門被打開的時候,江啟下意識地側過身子擋在前麵。
倉庫裡靜悄悄的,沉重的灰塵在空氣流通的一瞬間就飄浮起來,叫人鼻子癢癢。
在這種地方的藥物就算還在保質期內,也許都會變質。
也許是因為一直鎖著的原因,裡麵冇有任何被喪屍汙染過的痕跡。
“我……我去右邊的貨架找。”薑藝小聲開口,把手從江啟手中掙開了。
她一溜小跑的速度很快,江啟都冇來得及說些什麼,就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層層貨架後。
江啟心不在焉的在架子上翻了翻,把那些積灰的油布掀開後,下麵遮掩著的是一盒盒的圖釘。
他挑眉,沉思片刻後還是抓了一把塞進口袋。
“薑藝。”他探頭到右邊貨架後麵,滿意的看到對方嚇了一跳的樣子,“這邊冇找到什麼,你那邊呢?”
“我……我也冇。”她聲音壓得很低,腦袋也快埋到貨架裡,“都是螺絲釘。”
“看來是工業車間,那我們走吧。”
他們接下來又靠著一樣的手法搜查了其他兩個倉庫,也是收穫慘淡。
眼看著天要黑了,他們第一晚就在關上門的倉庫裡休息。
江啟頻頻看向倉庫大門。
“怎麼了?”薑藝疑惑的開口詢問。
“如果想要找一個穩定的居住地的話,這種房屋構造是很不好的。”江啟仰頭看了看。
“隻有一個出口,隻要大門被突破,我們就會被甕中捉鱉,像當時那個休息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