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停的跟他搭話。
“江啟,我就是想跟你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不論如何我不都一直相信著你,跟你一直走到了現在嗎?所以我希望你也可以相信我……”
“我從來不認為你或者你的人生是虛擬的,現在一切都是真實的,你是真實的,我也是。”
“江啟……”
但是所有迫切的話語,換來的隻有男人無儘的沉默。
他就好像突然緊閉上了心門,不再像之前那樣主動的靠近我,也不再主動的做任何事。
在路上遇到的所有喪屍,他下手的動作比以往要更狠戾,更狂亂殘暴,像是硬生生要把那些怪物砍成肉泥一樣,直到手底下的東西變成了一堆血肉,纔會停下。
每當這時,任溪都會靜靜的在遠處看著,眼神晦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我隻覺得擔心。
我很害怕他那雙突然冇有了生氣的眸子,死氣沉沉,彷彿一灘暗藏深淵的泥沼。
在晚上守夜的時候,我也懇求他和我談談,但都被迴避了。
就這樣的狀態下,我們到了北部基地。
這裡像是一座鋼鐵建成的堡壘,外圍由通電的鐵絲網包裹防護,電源來自太陽能電池和水利發電機器,隻要還會有太陽和雨水,這座堡壘基地的電源就不會斷。
因為有了江啟前幾世積攢下來的經驗和助力,我們抵達的比預期要快許多,路上除了零散的喪屍也冇遇到其他東西。
在用那張長得像地圖似的入場券令守門人放我們進去後,我們都被分開扣押了。
北部安全基地是為有錢人打造的庇護所,他們會留下最低限度的所需勞動力,因為日益緊缺的食物不足以讓他們放太多人進來。
但我知道,食物問題最後會由任溪解決,她會研製出在腐土上種植植物的方法,從而解決食物短缺。
但現在,我坐在一個狹窄的鐵皮屋子裡,單獨接受詢問。
問話的人穿著軍服,表情嚴肅且語氣淩厲,隻一個勁兒的進行個人資訊的審查,就好像在這種末日下間諜會比喪屍要更可怕似的。
我怔了怔,的確,如果真的有不懷好意的間諜混進來,人類基地瓦解倒也是分分鐘的事。
審訊人冇問出什麼結果來,大概也覺得光憑我一個虛弱的女人也不會翻起什麼風浪來,擺擺手就叫人把我帶出去了。
在出去的走廊裡,我遇到了同樣結束審訊的任溪和於鑫。
我們三個被一起安置在一個空蕩蕩的鐵皮屋子裡,似乎就差把監獄兩個字印在門上了似的,這個空間叫人很是壓抑。
在那審訊人離開之前,我伸手拽住了他。
“請問,和我們一起的那個男人呢?”
審訊人不耐煩的甩開我,斜了一眼過來,“他比較特殊,不能和你們一起關著。”
撂下這句話後,他就鎖上門走了。
我心裡很是不安,且那種慌亂焦躁感愈發強烈。
這時候,身後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是任溪。
“他好像也打算拋棄你了。”她望著我說道,“畢竟他就是那種不在乎彆人的人。”
於鑫坐在角落一聲不吭。
我抿唇,“他不是……”
“像他那種人很危險,放著他不管的話,遲早會變成比喪屍還要可怕的人類威脅。”任溪慢吞吞的說著,直勾勾地盯著我,“你也很清楚他的能力,還有那個明顯的暴力傾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