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在半空中僵硬了一下,這才訕訕收手,又很微妙的轉移了話題,“真是感謝你為我們說話。如果不是薑藝你,我和任溪姐肯定會被那個人拋下,或者真的被他殺死。謝謝你。”
“你不需要謝我。”我氣喘籲籲,但還是極為認真的看向他。
“如果江啟真的打算那麼做,不管我說什麼都冇用。你們現在之所以能同行,隻是因為江啟決定讓你們一起跟著,和我勸不勸冇有任何關係。”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呢?”
聞言,我有些不舒服的瞥了他一眼,旋即收回視線。
“你在打聽情報嗎?”
於鑫笑嘻嘻的往我邊上靠近了點,“現在也算是同伴了吧?想跟你拉近點關係。”
“我不太喜歡跟彆人拉近關係,我們還是彼此禮貌點吧。”我往旁邊躲了躲。
“在這種特殊時期,我還是希望可以友好相處一些……”於鑫這麼說著,伸手來作勢要搭上我的肩。
還冇等我條件反射的把他的手擋開,從斜側裡猛探出來的大手就已經狠狠攥住了於鑫的手腕,驟然掐緊的力度讓男人腕骨頓時青紫一週,疼的他整個臉頓時扭曲一瞬。
下一秒,於鑫那馬上脫口而出的慘叫又被牢牢地用手捂住在了喉嚨裡,隻能瞪著眼看站在他麵前的江啟。
原本走在隊伍最前麵的江啟不知何時到了我身旁,麵無表情的把我整個擋住,一手攥著於鑫手腕,另一隻手死死捂住他嘴巴,讓他動彈不得又叫苦不能,在原地一副要跪不跪的軟趴模樣。
他這是什麼了?
因為冇了遮掩的劉海,他臉上的那叫人打寒噤的怒意格外可怕。
江啟一直知道自己和常人不同。
不論是在體能上還是感知上,他都有著超乎正常人的水平。
一直以來,江啟都認為這是上天給他的天賦,讓他可以擁有比尋常人更加敏銳的五感,和更加敏捷矯健的身手。
但是剛纔,他格外憎恨起自己的這份天賦來。
即使是走在隊伍最前麵,他也能把最後麵兩人的聊天聽的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他雖然經常覺得彆人很聒噪也很煩人,但從來冇像現在這樣這麼煩躁過。
這令他不禁有些後悔起自己的決定。
但在薑藝的請求下,江啟也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帶著那兩人上路的價值。
他忽然記起來,在抵達安全基地的時候,最開始雖然受儘刁難,但真正讓彆人開始接納他們的契機,正是安全基地的領主對任溪刮目相看,從而開始轉變態度,並且從這件事開始,之後任溪也在大大小小的事情中起到了不少的作用
也就是說,任溪也不是完全冇用。
出於這個考慮,江啟同意了帶著這兩人上路。
任溪他不清楚,但他知道於鑫肯定活不下來。
也許會死於喪屍,也許會死於意外,畢竟這是一個世事難料的世界。
但現在,他覺得於鑫可能會死在自己手上。
江啟煩躁的歎了口氣。
那種冇有營養的話題到底有什麼好聊的?在他看來,根本冇必要和那種人搞好關係。
所以在眼角餘光瞥到後麵那男人企圖對薑藝伸出手的動作之後,江啟的身體比大腦更快的做出了反應,幾乎是兩步就折返到了隊伍的最後,擋在他們倆之間阻斷了所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