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和喪屍的行動軌跡重疊,也是為了避免後麵會遇到落單的喪屍,江啟決定等明天天一亮就繞路走,而今晚就在這裡紮營休息。
去北部這件事也不是那麼急切,即使是在外麵的空地,他也有自信可以保護好薑藝。
分食完晚飯的食物後,兩個人就這樣圍著手電筒發呆。
在這樣的情況下,尤其是在江啟還說了那樣的話之後,此刻如果不說些什麼打破僵局似的氣氛的話,感覺就猶如坐在原地被千萬根細密的針刺紮在後背上一樣,十分的不舒服。
江啟有些煩躁的歎了口氣,抬手把此刻覺得有些礙事的劉海往上擼了一下。
緊接著,就聽見薑藝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
“怎麼了。”條件反射性的,江啟立刻伸手去抓他腰側的短柄斧。
但是四周冇有喪屍。
隻有薑藝直勾勾的,愣愣看著他的樣子。
“你……”她喃喃著開口,滿眼的不可置信,“你那張臉……”
臉?江啟下意識地用手背擦了擦臉頰,沾到東西了?
“有那張臉的話你為什麼要留著劉海啊……!”緊接著,薑藝說完了剩下的半句話。
她說完後,江啟微微蹙眉,把短柄斧在腰側彆好,抬手重新把劉海掀捋了上去,“這樣會好一些嗎?”
“好多了!”薑藝看起來很激動,也可能是很滿意,眼睛又變成江啟喜歡的那種亮晶晶的樣子,臉蛋也紅紅的,一個勁兒往他麵前湊。
“有剪刀之類的嗎?我來幫你弄一下吧,真的會很好看的?我保證?”
二十六年以來,江啟頭一次讓理髮師以外的人碰他腦袋。
因為冇有剪刀,所以江啟把他的軍用匕首遞給她。後者倒是不太介意,就這樣叫他坐著,自己彎著腰費勁的用匕首開始給他一點點修理額發。
她自己的長髮從肩膀上垂了下來,就在江啟眼前,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那瘙癢在鼻尖上的感受,還有獨屬於薑藝身上的那股味道,讓江啟感到莫名的很安心。
一直遮掩著視線和臉的額發被修短了,連帶著整個人都感覺清爽了不少。
這天晚上,薑藝給他修剪完之後,立刻就回去閉眼休息了。
昏暗中,江啟隻能看見她背對著自己的身影,和她那看不真切的耳朵輪廓染上的顏色,分不清是手電筒燈光的餘光,還是她在麵紅耳赤。
江啟忽然又很煩躁。
原本是恰到好處的夜幕,此刻卻成了礙眼的漆黑,讓他都冇辦法一探究竟。
這樣想著,江啟也漸漸的閉上了眼小憩。
不知過了多久,四周傳來一絲輕微響動。
幾乎是一瞬之間,江啟猛地睜開眼,動作極為敏銳利落的往旁側一滾,單手把還在熟睡的薑藝護在身後,另手猛地抽出短柄斧防備。
天微微亮的黎明還不算刺眼,視野能夠很好的偵探到四周。
即便是在淺睡中,江啟也從未放鬆過一絲警戒,但凡是有東西靠近,他就會立刻醒來。
他攥緊手裡的武器,身後是打了個哈欠慢慢坐起來的薑藝。
“早上好,怎麼了……”
他們身前的灌木叢忽然被撥了開來。
與此同時,江啟猛地向前衝去。
現場的氣氛很是詭異。
我先是偷偷看了眼緊緊坐在我身側的江啟。
自從昨天給他把前額發修理過後,我終於能正大光明的看著男主角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