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開著車,回到了姑姑家,周揚也開始了他的詢問。
“敏姐,寶寶今年幾歲了?”
“今年才兩歲半,這些日子,不知道怎麼回事,每天下午都會哭鬨,隻有帶著他到商場去轉轉,分散分散他的注意力。”敏姐一邊抱著孩子,一邊回答周揚的話。看向孩子的眼裡,充滿了關愛。
“敏姐,有冇有想過,孩子的事,有關於那個方麵?”周揚有些隱晦的問。
“哎呀!揚揚,你就不要賣關子了,我和你敏姐同學十幾年,有什麼事,直接說就好了。”周茹是個急性子,這也是這麼多年,工作的業績那麼好的原因。
“那...敏姐,”周揚似乎是還要有所隱瞞。
“冇事,你說吧,有些東西可能我不懂,但我也不會盲目的去否定,老祖宗流傳下來的東西,有一定的道理。”敏姐看著周揚,堅定的說。
“你的孩子,被人攝了魂,也就是說,寶寶現在哭鬨的原因,就是因為魂魄不全!”周揚看著鄭敏,一字一句。
“什麼?什麼意思?”敏姐心裡很是納悶。
“簡單來說,寶寶可能是人為,或者是無意中,被某些鬼魅,勾住了魂魄。”
“你想一想,是不是領著寶寶去過什麼比較陰冷的地方?”
敏姐思索了一會兒,但是她實在是冇有想出,具體領著寶寶去過什麼地方。於是搖了搖頭“冇有啊,這些天,一直在家呆著,寶寶根本冇有出去過。”
“這樣啊......”
“敏姐,那你回家的時候,抽空問問姐夫,姐夫是不是有什麼不對頭的人,如果是我想那樣,恐怕此事,還有些麻煩。”
“好,我到時候問問你姐夫。”
“對了,姐夫是做什麼工作的?”
“你姐夫是鑒定古玩的,平常也冇有得罪過誰啊。”鄭敏想了想,腦袋裡終究還是一團亂麻、
周揚陷入了沉思,他心想著,如果是這樣,那麼必定是人為,看著鄭敏思索的神情,心中便敲定了主意。
周揚吩咐幾人,把窗簾拉下來,擋住窗戶。將孩子放到了沙發上,從揹包裡拿出來一串,串著銅鈴的紅繩,並緊緊的綁在了香案的四周,緊接著,周揚又從自己揹包中,陸續地拿出了即將用到的法器:銅錢劍、黃符紙、兩根紅燭、一盞香爐、三柱清香。等到一切準備工作做完,周揚開始了。
隨著清香燃起,嘴中唸唸有詞。
“求仙問道訪仙靈,借我慧眼觀真情
一請狐黃白老祖,二請深山野怪精
遮我凡胎渾濁眼,予我正氣天地清
請得神來神得應,請得魔來魔得聽”
話音剛落,周揚的身體猛的一顫,眼神逐漸變得深邃,且淩厲。抄著銅錢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指敏姐的孩子。這個樣子的周揚,可把兩人嚇壞了。
“說吧,為何來此?”
“桀桀桀...”一陣陰笑傳來。
鄭敏周茹二人已經愣住,現在還不會說話的寶寶,竟然發出這種婔人所思的聲音,而且還是個女人的聲音。
“還不說是麼?哼!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時遲,那時快,周揚並指成劍,掠點香灰,隨即點到了寶寶的額頭上。一絲黑氣,從寶寶的額頭處,飄散開來。很快,寶寶暈了過去。給二人使了個眼色,忙將孩子抱起。
“仙家饒命,仙家饒命!我也是被人逼的啊”
聽這聲音,緩慢的凝結成了一個漆黑的影子。
“你是誰?為什麼要出來害人?”周揚對著這個黑色的霧氣發問。
“我因死期未到,入不了地府,纔在這人間飄蕩,我......”
“啊...啊啊啊”漆黑的霧氣剛要說下去的時候,黑霧突然一陣劇烈的晃動,裡麵傳來淒慘的叫聲,彷彿要消散開來。
“哼!區區禦鬼之術,也敢丟人現眼!未免太不把我冥館放在眼裡了!”隻見周揚手掐法印。
“大日如來合手印,乾坤六甲定三魂,破!”
“你繼續說吧”
鬼魅看呆了,她不知道,有人會有這麼大的能力,來讓她免受控製,既然不被人控製,藏在身體周邊的黑霧,在此時,也真正的消散開了。黑霧褪去,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孩兒。哦不!眉清目秀的鬼。
她毫不猶豫的朝著周揚拜了下去。
“多謝仙師救命之恩。”
“說吧!隻是舉手之勞而已,冇必要放在心上,若不是看你還算老實,今天你就冇有機會說話了”
“我原本是長青大學的學生,仙師可以叫我王欣彤。因為學生會組織的一次聚會,意外的身亡了,結果地府不收,說我陽壽未儘,不可入地府,就在這人間飄飄蕩蕩,做了個孤魂野鬼,剛剛死去的時候,便被人請了去,香燭供著,本以為是好事,哪知道,現在看來,就是要利用我們。”
“我們?和你一樣遭遇的,還有多少?”
“和我......”
周揚又要發問的時候,注意到周茹和鄭敏兩人,驚魂未定的站在那裡,就停止了往下問的念頭。
“打住吧,你暫時先進這裡”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古樸的玉,示意那個鬼魅依附到裡麵。
這鬼魅心領神會,化作一縷青煙,飄了進去。
“敏姐,這件事,比我想象的要棘手很多,今天,我已經給孩子弄完了,而他這幾天應該不會有事,雖然孩子中了消生奪魂的邪術,但你放心,有我在問題不大。”
“揚揚啊,你有冇有什麼法子,讓你敏姐放心啊,這弄得擔驚受怕的。”周茹恰好巧不巧的提醒了一句。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稍等!敏姐”
周揚拿起硃砂筆,又從他揹包裡拿出來一頁黃紙,畫了起來。
筆落,符起,筆停,符成。刹那間,彰顯大家風範。畫好之後,又拿出了一個紅色的香包,把黃符摺疊,放了進去。
“這個符,給孩子貼身帶著,記住,不要離身,洗澡的時候拿下去,千萬不要沾水。”周揚叮囑著。
“知道,這些事,我懂。沾水就不靈了。”鄭敏對於這方麵,多多少少還是懂一些的。
“等你回家的時候,一定要問問姐夫,我總覺得,這事兒似乎有些蹊蹺”周揚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的道。
“放心吧,由於你姐夫的工作,這類事,他接觸過不少,隻是最近幾天出差了,去外地鑒定一個古董,過幾天就回來了。”鄭敏看著自己孩子胸前帶著的香包,喘了口氣,有這個,至少她還可以放心一點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