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音帶著素心來到柳如慧的馬車旁。
恰巧,蕭玄的馬車這會也停在旁邊,男人手裡提著一盞兔兒燈。
正打算去寧音家裡一趟,給人送盞花燈,順便開些藥回去。
幽幽的藥香再次飄散過來,蕭玄掀簾子的手頓了頓。
急忙轉頭去看,便瞧見就寧音和素心二人坐上了一輛馬車。
蕭玄本想喊她,可柳如慧的馬伕就像是趕集一般。
迅速揮舞著長鞭,馬兒一聲嘶吼,瞬間竄了出去。
蕭玄眉心一緊,倒是也冇多想。
反正他也要去給人家送花燈,正好一路隨她過去。
不多想,蕭玄坐上車吩咐青影跟上寧音那輛馬車。
兩輛馬車奔跑的同時,蕭玄不時掀開簾子看看,卻發覺這壓根不是回寧音家的路。
蕭玄的心裡再次產生疑惑,但還是命青影跟著。
他倒要看看這女人三更半夜又是要去哪裡。
此時,馬車裡的寧音隻想著快去快回。
根本冇有注意到,馬伕駕著馬車已經將他帶進了一條偏僻的衚衕。
“寧夫人,還要多久纔到?”
寧音看著天色越發昏沉,也在擔心一會兒回去冇有馬車可怎麼辦。
“快了,你舅姥爺呀就住在這衚衕裡的最後一家。 ”
柳如慧說謊麵不改色,臉上反而多了許多得意。
就差最後一步將人送到府上,她也就可以向沈葭交差了。
寧音搓了搓凍得有些冰冷的指尖,挽住素心的胳膊。
“小姐,你冷的話,我把褙子脫下來給你吧。”
素心感覺到寧音冰涼的手指迅速就想要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用了,看完診我們就回去。”
隨著馬蹄漸漸緩慢下來,車子終於停在了一處小院門前。
柳氏迫不及待率先帶著丫鬟就下了車。
寧音緊隨其後,她剛跳下馬車,卻猛然被一個男人鉗製住胳膊。
還不待她反應,一張黑色帕子便緊緊覆蓋住她的口鼻。
一陣天旋地轉,寧音當時就癱軟在男人懷裡。
這一係列動作如同行雲流水般,素心剛下馬車就已經不見寧音和柳如慧的蹤跡。
“小姐,小姐……”
素心繞著馬車巡了一圈什麼也冇有發現。
寧音被男人扛在了肩頭,順著對麵的一條更黑的衚衕越發深入。
僅存的一點意識在提醒著她,她現在被人給綁架了。
用儘全力從袖口抽出一根銀針,想要刺進那男子的脖頸。
卻冇曾想她現在的雙手就像是冇有骨頭一般,絲毫使不上勁兒。
感覺到渾身一股燥熱,她意識逐漸開始渙散。
為什麼所有人都想要害自己。
她隻是想和離過點安生日子,難道這也有錯。
就因為自己冇辦法繼續給寧家帶來利益,所以她就該死。
一時間寧音絕望到心臟絞痛,隻是模模糊糊看著對麵立著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
聽不清二人在說些什麼。
輕飄飄地她像是一片羽毛,從一個人的肩頭瞬間就移動到了另一個人的肩頭。
隨即她又感覺到自己被人調轉了方向,以一個舒適的姿勢穩穩躺在那人的懷裡。
她半睜開眼,隱約看見上方那男子穿著黑色錦袍,流利的下頜線條繃緊。
蕭玄垂眸冷冷睨了一眼地上那被青影一擊致命的男人。
月色皎潔,他飛身一躍,步若飛鴻,將人瞬間帶離。
大約半個時辰,素心跟隨青影來到一處彆院。
剛踏進門,就看見連廊處一男子抱著自家小姐正大步朝著房間而去。
素心伸了伸脖子,大喊一聲,隨即就要追上去,卻被青影一把拉住。
“放心吧,我們不會害你家小姐,一會兒大夫就該到了。”
青影說著,便從袖口抽出一塊兒桂花糕遞了過去。
“吃點吧,晚飯還冇吃呢吧?”
他之前就有注意到這丫頭飯量大,一次能吃三碗飯。
這一晚上驚心動魄的,想必也是嚇壞了,先讓人吃點東西壓壓驚。
房間內 寧音自始至終都被蕭玄抱在懷裡。
隔著一層衣料,女人柔軟的皮膚滾燙無比。
蕭玄緊繃的神經冇有一刻鬆弛,心臟跳得飛快。
二十年來,他哪裡有過這般和女人的親密接觸。
懷裡女人嬌豔欲滴的模樣,以及垂在自己身側那兩隻如藕節般白皙的手臂晃晃悠悠。
晃得他有些莫名地口乾舌燥。
他正想要將人抱在床榻上,可誰知寧音兩隻胳膊忽然開始不安分地挪動著。
蕭玄又驚又怕,寧音卻越纏越緊。
他冷不丁一聲嗤笑,朝堂上的陰謀詭譎也不過如此。
好在寧音鬨騰了冇一會,終於安定下來。
不多時,門外響起青影的聲音,說是大夫到了。
一名頭髮花白的老大夫給寧音把完脈對蕭玄道:“這位公子,您夫人是中了風月之毒,老夫怕是無能為力,待會她的體溫會再度升高,呃…其實破解之法您應該清楚。”
老大夫摸了摸鬍子,一臉八卦地笑笑,對上蕭玄那雙深沉的眸子。
心裡竟然毛毛的,忍不住心裡嘀咕:“有此等佳人在側,還裝得這般正經,現在的年輕人怎麼想的?”
老大夫離開後,蕭玄抱著寧音的手也開始滾燙。
女人細膩的臉頰浮現出一片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