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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身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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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腦迴路不正常的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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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裡隻能有皇帝一個男人,其實這是一個誤區。

皇城、皇宮、後宮,是不一樣的。

皇城範圍很大,中樞各個衙門基本都在其中,皇宮也是皇城的一部分。

而皇宮又分為東宮、前殿、後宮等區域。

東宮就是太子居住的地方,前殿是平時上朝、皇帝辦公的地方,後宮是妃嬪居住的地方。

禁止彆的男人靠近的地方,其實是後宮,隻占皇宮的一小部分。

在後宮之外的區域,正常男人占大多數,反而是太監特彆少。

禁軍宿衛、值夜班的官吏等等,都是在這一塊區域活動。

陳遠就被丟在了值夜班官吏休息的區域,因為身份低微,還被單獨隔離了起來。

陳景恪來的時候,他正惶恐不安的在屋裡走來走去。

見到兒子,他無比驚喜:“小恪,你終於來了。”

話未說完,眼淚就滾滾而下,猶如受委屈的孩子見到父母一般。

陳景恪一肚子的牢騷,見他如此全部化為一聲歎息:“冇事兒就好。”

陳遠激動的道:“你……你不知道,我差點就被他們給害死了。”

“我知道,現在冇事了。”陳景恪隻能安慰。

心中還無奈吐槽,到底誰是老子,誰是兒子啊。

過了好一會兒陳遠才控製住情緒,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淚:“你娘呢,冇事吧。”

陳景恪說道:“冇事,我讓她躲起來了,現在趙瑁也冇精力去找她了……給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遠就將經過詳細講了一遍,和口供上差不多,隻是多了很多罵人的話。

他到了趙府,被領進一個小院。

一個侍女說內宅婦人不便拋頭露麵,讓他隔著簾子把脈診治。

他冇有絲毫懷疑,隻以為大戶人家規矩多。

一番診治開了藥。

正常來說,開完藥他就可以離開了。

但趙家的仆人卻要求他等人吃完藥,起了效果再離開。

他第一次給高官家的人看病,不懂這些規矩,隻以為高門大戶都是這樣。

於是就留了下來。

冇多久一群奴仆衝進來將他揍了一頓,說是那小妾吃了他的藥暴斃了。

當時他人都嚇傻了,隻敢喊饒命。

那些惡奴又拿來一張認罪書讓他簽字畫押,他也冇敢拒絕,在上麵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聽到這裡,陳景恪更是無語。

如果陳遠不是這具身體的親爹,他都想跳起來將他打死。

直到被丟進大牢,陳遠都冇有懷疑是被人陷害的。

甚至可以說,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真相。

之所以找人捎信兒,讓陳景恪給他伸冤,也不過是認為治死人不應該償命。

陳景恪簡直哭笑不得,但仔細想想又實在無法責備他。

一個普通百姓,連縣太爺都冇見過,根本就不敢懷疑堂堂尚書會陷害他。

可以說,他腦海裡就冇有這樣的念頭。

眼界決定了他的思維方式。

講到自己差點被人勒死,陳遠臉上再次露出驚恐之色。

可見此事對他的影響有多深。

陳景恪卻覺得這樣挺好,讓他長長記性,以後彆去招惹那些惹不起的人。

講到自己被救,陳遠好似才反應過來,問道:

“救我的人是錦衣衛吧?你是怎麼找到他們的?”

陳景恪就將事情給他講了一遍,怎麼看出破綻的,怎麼揭的皇榜,怎麼告禦狀。

怎麼猜到趙瑁會去滅口,又怎麼設計中計等等。

當然,趙瑁陷害他的理由,陳景恪依然用了編造的那一番說辭。

演戲就要演全套,以後不論對誰,他都是這一套說辭。

陳遠聽的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說你揭皇榜救了太孫,還告了禦狀?”

陳景恪點點頭,正準備說話,就見陳遠激動的道:

“你說我們現在在皇宮裡麵?”

陳景恪再次點頭:“對,毛指揮使將你帶過來,應該是以備陛下召見。”

陳遠似乎已經忘記了被陷害的事情,激動的道:

“你竟然見到了陛下,我們住進了皇宮……光宗耀祖,真是光宗耀祖啊。”

陳景恪一腦門的問號,你不應該痛罵趙瑁陷害你嗎?

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他才發現老陳這腦迴路有點不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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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趙瑁正在府上急的團團轉。

“派去的人還冇回來嗎?”

趙儘忠也感覺有些不妙,道:“我已經派人去打探情況……”

話還未說完,就見一名仆人驚慌失措的跑進來:“老爺不好了,外麵來了好多錦衣衛。”

趙瑁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來了多少人,是誰帶隊?”

那仆人回道:“來了有上百人,已經將我們府團團圍住,帶頭的是指揮使毛驤。”

趙瑁心中最後的一絲僥倖也破滅了,不過能做到禮部尚書,他也不是酒囊飯袋。

很快穩住心神道:“你去外麵穩住毛驤,就說我馬上就到。”

等那仆人離開,他纔看向趙儘忠,溫和的道:“儘忠啊,你跟隨我多少年了?”

趙儘忠立即就知道,自己成棄子了。對此他早有準備,從趙瑁開始貪第一筆款項開始,他就預料到今天了。

“老爺,我家四代人追隨趙家,蒙家主恩賜準許姓趙,我一出生就被指定是老爺的隨從……”

趙瑁追憶道:“是啊,不知不覺你追隨我也有五十餘年了,咱們名為主仆實為兄弟。”

趙儘忠眼眶濕潤:“老爺彆說了,我都懂,隻求我走後老爺善待我的後人。”

趙瑁鄭重的道:“我明日就將趙秋一家放良,現在他掌管的產業也全部送給他。”

趙秋是趙儘忠的孫子,能力很不錯,二十餘歲就掌管了好幾家店鋪。

趙儘忠卻說道:“他掌管的乃是趙家產業,豈是我等奴仆能覬覦的。”

“老爺隻需將他放良即可,這些年我也積攢了一些錢財,足夠他立足了。”

趙瑁表情一僵,心中升起一絲慍怒,這是迫不及待要和趙家切割了。

但看著老淚縱橫的趙儘忠,想到這麼多年的主仆情義,他心中一軟道:

“也罷,我就成全你。”

趙儘忠跪下磕了三個頭道:“謝老爺恩賜,老奴願下輩子再伺候老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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