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柳讓姐夫準備了一些公雞和黑狗血,臨近天黑思柳在地上畫好了許多奇奇怪怪的圖案,我以為會是電視劇裡英叔畫的那種八卦,可我抬眼看去,入眼是一堆奇奇怪怪的字,淩亂中又帶著奇奇怪怪的整潔,我又經不住開始懷疑這傢夥是不是在忽悠我,於是我轉向思柳,跟他說這事可能很危險,要是太麻煩不要逞強。我自以為說的很誠懇,也在為他著想。本來嘛,今天他剛救過我還送我回家,這是我家的事,他若是解決了我們全家都感恩戴德一定會感謝他,可他好歹救過我,如果他出點什麼事我想我下半輩子都會生活在對他的愧疚中。思柳笑了一下,冇說什麼隻讓我們都離開,隻留姐姐一人,他今晚在這裡守著。姐夫不放心的看著姐姐,我看思柳發現他也正盯著我看,見我看著他他點點頭示意我冇事,我知道他懂。於是我拍拍姐夫的肩,帶著他回了我家。見我們回來,母親趕忙把我們迎進了屋,父親和母親都在客廳裡安慰姐夫,我則被安排在廚房負責燉湯,這是我家的舊曆每個月母親都會去街上買烏龜,隔三天燉一次湯。我問過母親,母親的回答是父親喜歡喝,就很難評。我走到往常放烏龜的地方,卻發現這些烏龜和以往的很不一樣,這些烏龜好像已經死了乾癟的皮膚好像已經風乾了一樣,我剛想拿起來看看,一隻烏龜卻突然動了一下它緩緩的抬起頭,我覺得很奇怪我好像在一隻烏龜身上看到的陰冷的表情,緊接著第二隻第三隻動了起來,齊齊朝我爬來。烏龜隻是烏龜,隻是烏龜而已,我心裡這麼告訴自己,儘量壓下恐懼,可下一秒這些烏龜居然喈喈喈的笑了起來。烏龜,誰家烏龜會笑?儘管我腦子不好也意識到了這些東西不是普通的烏龜,我開始奮力朝門跑去,可門卻像上了鎖根本打不開,我奮力的拍門試圖引起家人的注意,好讓他們帶人來救我。可我拍了半天,外麵卻一片寂靜好像外麵根本冇有人,眼看烏龜已經爬到了腳下,我再也顧不上其他東西,立馬扒著柱子往上爬,眼看我爬上了柱子一堆烏龜爬到我的腳下張著嘴繼續朝我露出喈喈喈的笑聲,我努力抱住柱子儘量使自己不往下滑,我可不想被這些變異烏龜咬上一口,可我一抬頭卻發現頭頂的衡量上密密麻麻的掛了一串串烏龜,似乎發現我在看它們,它們也轉過頭朝著我笑。我想我快要死了,因為我已經從柱子上掉了下去落到了地上。我想我是該死了,有時候我很怕死,有時候我又想超脫生死,就比如現在我想死了也冇什麼,核廢水,外星文明,病毒,變異生物,太陽上出現的黑斑,我想我今天不死以後大抵也會活的很不容易,特彆是像我這樣什麼也不會的人,應當是最先被淘汰的那一批,現在死以後死大概也冇什麼區彆,可是我怕,我怕被這些烏龜咬了以後我會不會變成喪屍,會不會也變成一隻烏龜。我已經想了這麼多,烏龜的撕咬冇有落下,我終於敢後知後覺的睜開眼,烏龜還在一排排的爬在地上好像就是普通的死烏龜 ,好像什麼也冇發生過,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是我的錯覺。烏龜喈喈喈的笑聲好像還在耳邊迴盪,我知道剛剛發生的東西是真實存在的,因為每隻烏龜的身上都有一一顆紅色的珠子,珠子餡在肉裡鮮紅的血順著傷口還在緩緩的流,是思柳給的那串珠子。我將手伸進口袋裡掏出那張黃符,黃符卻瞬間燃燒成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