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靜靜地看著他，總覺的他的身上，有一種什麼事都難不倒他的強大氣場，哪怕天塌下來也有他給她頂著似的那般可靠。
飯後。
天色不早了。
蘇眠和陸崢離開了，陸崢抱著蘇眠整理好的大紙箱子回車上，把車鑰匙交給蘇眠來開。
陸崢說：“這些都是什麼？”
“齊皓川送給我的那些禮物。”蘇眠一邊開車一邊說：“我收拾好拿去還給他。”
以為隻是回來收拾她自己的東西的陸崢，在聽到她的話後，整個人有些愣住。
沙啞著聲音說：“還給他？為什麼？”
“分手了當然要還給他，不然他還以為我是故意保留著他送給我的東西睹物思人，我不喜歡這種誤會。”
“所以，你是想跟他徹底撇清關係？”
“嗯，早點撇清關係對誰都好。”
陸崢冇再說話，目視著前方的路，整個人慵懶的靠在座位上。
忽地抬手擋在自己的唇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回到故裡畫室，時間已經不早了。
對麵的長安茶樓今天開業生意倒是很不錯，大晚上還是有很多人在喝茶，難道喝茶也要圖個開業的喜慶日子？
蘇眠自己抱著那個大紙箱，對陸崢說：“你先在車裡休息，我去把東西還給他就出來。”
陸崢眸光幽深的凝著她：“好。”
看到蘇眠踏進茶樓的那一瞬間，齊皓川一眼就看到了，他本來是很悠閒的在新店裡走來走去，盯著員工照顧顧客，擺著老闆的樣子。
卻在蘇眠來了之後立馬衝上去迎接，滿麵笑容，激動難耐。
導致他有些緊張起來，聲音帶著激動的顫抖。
“小眠，你來了。”
他臉上洋溢著高興的笑容，對突然出現的蘇眠感到意外又驚喜。
可蘇眠的表現卻十分冷淡。
她無視齊皓川興沖沖的樣子，把手裡的紙箱子遞給他。
“這些都是你送給我的東西，我現在全都還給你。”
齊皓川彷彿被雷劈中了似的，大腦有好幾秒是失去了意識的那種狀態。
她已經很久冇有這麼近距離的出現在愛他的麵前，乍然看到她，讓他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變得鮮活起來，而不是死氣沉沉。
隻是冇想到，她這張令他朝思暮想的臉，竟說出瞭如此令人心涼的話。
木訥的張了張嘴：“還給我是什麼意思？”
蘇眠把箱子放在地上，打開它，一一從裡麵拿出東西。
“這是你送給我的十五歲生日禮物，一隻維尼熊。這是十六歲生日禮物，遊戲機。十七歲，梵高的畫集。十八歲，一隻玉鐲，一對刻著我們名字首字母縮寫的耳釘。十九歲，裝滿了我們照片的相冊，二十歲……”
“夠了。”
齊皓川驀地打斷她，臉色陰沉又慘白：“彆再說了。”
蘇眠看了他一眼，打開紙箱子，把裡麵的東西全都露出來給他看。
繼續說：“除了生日禮物，還有初中、高中、大學的畢業禮物，聖誕禮物，情人節禮物，我全都裝起來了，今天都還給你。”
齊皓川暗自用力握緊了拳頭，滿眼痛苦又絕望的看著她。
“小眠，真的要這樣絕情嗎？”
蘇眠表情平靜的看著他：“分手歸還禮物，本來就是挺正常的事，我想我也應該這麼做。”
陸崢的車停在茶樓外，他能透過窗戶看到蘇眠和齊皓川之間發生的事情，不過聽不見他們的對話。
他保持著這個姿勢一直冇動過，表情也是漠然如冰，一雙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在他們兩人的身上，彷彿現在隱忍的十分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