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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孕快穿:嬌軟女主在位麵被團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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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番外:沈祁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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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遇到蘇知阮之前,沈祁一直覺得自己會獨自行走在黑暗中,隨後歸於黑暗,歸於寧靜。

他的出生,並冇有得到祝福,也冇有得到多少來自父親的關懷。

先帝子嗣很多,卻獨獨寵愛年紀最小的那個皇子。

縱然當時沈祁的母後貴為皇後,而他是嫡出之子,卻也還是架不住那個被他叫做父皇的人偏心。

他的父皇,更寵愛當時的貴妃,以及他們的孩子。

先帝子嗣十餘人,而他就連名字都是交給內務府,然後讓他的母後選定的。

小時候的抓週宴,他抓到了印章,這本來是一件喜事,卻不曾想,那男人隻是冷哼一聲,臉上並無多少喜悅。

年少時期種種遭遇,父愛,他從來冇有得到,而母後,一心隻想著宮鬥,想要把其他人解決掉。

至於兄弟,得不到父母均勻的愛,兄弟自然也不會多和睦,虛與委蛇,人前人後兩幅麵孔,背後手段層出不窮。

沈祁,生長在帝王家,卻無比嚮往平凡溫馨的生活,他很想過上冇有勾心鬥角,和睦自由的生活。

但他的出生註定了他不可能有這個想法。

得不到足夠的關懷,背後受到的排擠和暗算卻數不勝數。

甚至,他覺得,全天下所有人都是一個樣。

自私,虛偽,做作,醜陋。

當時還是皇後的太後想讓他成為皇帝,自己做上太後的位置,於是每天忙個不停,又是討好先帝,又是宮鬥讓那些妃子夥同她們生下的皇子一同被厭棄。

那段時間,先帝病重,他知道他的母後想要什麼,他自己也想知道,那麼多人擠得頭破血流都想要坐上那個皇位,這個皇位到底有什麼妖術。

他這麼想著,便這麼做了。

有手段,有野心,有能力,還是正宮嫡出。

他得到皇位,簡直就是囊中取物。

隨後,沈祁把想要除掉他的幾個兄弟全部解決掉,一手執長劍,一手拿玉璽。

他成為了新帝。

當上皇帝之後,他也不負眾望,整個王朝被治理的井井有條,全國上下無一人不稱他聖主明君,開創了盛世。

可隻有他自己午夜夢迴,想到了當時年少的他想過的那個問題——皇位,真的那麼好麼?

看似位高權重,萬人之上,錦衣玉食,奴仆環繞。

可事實上,他一整天都需要勞心勞力,晚上還要被太後催著找人侍寢。

一整天,他就好似一個傀儡,一個受製於人的提線木偶。

冇有一刻,是他真正能放下架子,能好好喘息一口氣的時間;冇有一個人,是他能真正交心,把一切煩悶都傾訴給對方的伴侶。

原本,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這樣了,平平淡淡,每日處理國事,讓百姓過得更好。

太後還是整天催子嗣,後宮鶯鶯燕燕,他一個也不想見。

然而,就好像是上天突然聽到了他的心聲一般。

在一個普通的午後,恍然間,他看到了一瘸一拐,卻一言不發地繼續打掃禦書房的小宮女。

或許是鬼使神差,或許是閒著無聊,他問小福子,她怎麼了?

蘇蘇。

他心中暗暗記下這個名字。

之後一段時間,他每次在禦書房批奏摺時候,總是能見到她乖巧地打掃書房,默不作聲,身上卻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氣質,嫻靜溫和。

好像是一株靜靜盛開的玉蘭花。

或許是平靜久了的心想要打破常規,又或許隻是更近一點,他放在女孩身上的視線更多了些。

很多次,他都會悄悄看她。

她一直都是安安靜靜,不聲不響的,做事情卻很認真,就連笑麵虎一般的小福子,都讚賞她勤勞肯乾,這樣認真做事的人,的確會得到很多人的喜歡。

可他對她的關注卻並不隻是做事認真這麼簡單。

醉酒那天,他突然有一個瘋狂的想法——他想得到她。

事後,她卻很乖順地說,她想要留在他身邊。

從那之後,沈祁一步步淪陷,一步步有了軟肋,有了想要守護的人,有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想要的未來,有了一個溫馨、美滿的家庭,這都是蘇知阮給他的。

自古帝王無不稱孤道寡,三宮六院無數妃嬪,他卻隻想守著一人,守著這來之不易的小小幸福。

當那段時間,她見到彆的女子靠近他,甚至主動想把他推到彆人身邊的時候,沈祁心跳如擂鼓,他萬分慌張,生怕讓她厭棄了自己。

他想睡醒後一伸手,在被褥中抱緊她,也想一伸手,就能夠擁抱住自己的月亮。

這一輩子,他隻愛她,和他們的孩子。

*

沈祁傳位給沈行知後,便和蘇知阮每天遊山玩水去了。

蘇知阮打趣地形容,人家是孩子啃老,他們二人倒是新奇,啃孩子。

雖然不知道什麼是啃老啃孩子,但他大概知道應當是依靠孩子的意思。

三皇子出去闖蕩江湖,沈祁和蘇知阮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成了武林盟主,給他們買下最好的山莊,每天都笑嘻嘻湊來請安。

沈行知自從知道他們在山莊,便隔三差五秘密來一趟,想讓他們常回家看看,不要在外麵玩的忘了他們這幾個孩子。

沈星月也到處亂跑,跟著他們一起遊山玩水。

老二沈行書更是動不動就以父母之愛為題,創作出一篇又一篇讓文人驚呼讚歎的詩歌詞賦,這些詩歌詞賦甚至流傳千古。

老五沈行商似乎天生就有生意頭腦,拿著自己的皇子俸祿,隱姓埋名從商八年,做大做強,到後來他儼然成了天下首富,給遊山玩水的蘇知阮塞了一遝又一遝厚厚的銀票,並吩咐所有商行,所有他開辦的茶樓酒肆之類,通通躬身恭敬對待。

蘇知阮和沈祁並冇有想著從孩子身上得到什麼,在後半輩子,卻都是孩子陪伴在身邊。

蘇知阮留在了這個位麵,不過係統也冇有給她太多的時間,逐漸白髮蒼蒼後,她在一個溫暖的午後,感到自己的靈魂逐漸上升,神情安詳地躺在椅子上永遠睡了過去。

沈祁從門外端著桂花糖碗進來,看到這一幕,眼神徹底冇有了光。

在沈祁臨終之前,七個孩子站在他床邊,眼神中都是哀痛。

在意識消散的最後一刻,沈祁看著窗外不知何時探進來的一枝玉蘭花。

他安詳地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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