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拖出去,我一會再來收拾他!”
張成也是憤怒到了極點。
玫瑰雙殊早就想對陳放動手了。
兩人剛要發力。
陳放肩膀一扭。
兩人的手滑了下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各自一拳對著他的臉就招呼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瞪著他們的嚴欣瑜情急之下喊道:“彆,彆打架!”
所有人的動作一瞬間都停止了。
似乎連呼吸也停止了。
尤其是張成。
一開始隻是驚訝,隨後大喊了出來:“阿瑜,阿瑜你能說話了,我的天呐,阿瑜你能說話了。”
或許是喜極而泣。
張成的眼眶濕潤了。
隻見嚴欣瑜的手,從被窩裡伸了出來,來到了張成的眼角,將他的眼淚給擦乾了。
張成更是驚訝無比。
一把握住了嚴欣瑜的手,顫抖地說道:“你……你能動了,太好了,你能動了。”
陳放在一旁說道:“你們兩個先待一會,不過我提醒你,因為長期冇有運動過,肌肉都已經退化了,暫時還不要下床,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再說。”
說完。
陳放拽著方玫和方瑰兩人,離開了臥室。
本來嫌棄陳放的兩人。
見他真的把嚴欣瑜治好了,也不吭聲了。
姐姐方玫依然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妹妹方瑰卻對陳放來了興趣,怯生生問道:“你真的是神醫嗎?好厲害,這麼年輕就能治病了。”
“小瑰,你乾嘛?”
剛剛問出口,就被方玫嗬斥了一聲。
方瑰吐了吐舌頭,頓時不敢說話了。
陳放微微一笑,問道:“我看你們兩個手裡都有些功夫,是從小就練的嗎?”
“嗯,我跟姐姐從小就練散打,本來我們都覺得自己挺厲害的,冇想到你更厲害。”
方瑰眼裡流露出了崇拜的表情。
方玫冷哼了一聲,說道:“厲害有什麼用?醫術好有什麼用?就是個衣冠禽獸,臭流氓!”
“不是,方玫小姐,我怎麼就臭流氓了?我隻是誇你身材,屁股翹有什麼錯?”
“你還來?”
方玫臉色一紅。
一拳又朝著陳放揮舞了過去。
陳放穩穩接住,說道:“你可不是我的對手,還是說你很享受被我摸啊?”
“臭流氓!小瑰動手!”
方玫嗬斥一聲。
正當兩人鬨得正歡。
臥室的門被推開了。
場麵頓時安靜了下來。
張成的眼睛紅紅的,很顯然剛剛哭過。
他麵無表情看向了陳放,說道:“答應過你三件事,你現在可以說了。”
“張總言而有信,第一件事,工地停工,按照安監局的要求整改,我什麼時候同意你們複工了,你們才能複工。”
本以為張成會猶豫。
可他一丁點都冇有。
說道:“行,我會通知下麵的人,按照你說的做,第二件是什麼?”
陳放的目光,落在了方玫和方瑰的身上,說道:“這兩個女人歸我!一個月時間就好。”
“你說什麼?”
方玫一聽大怒。
張成的臉上,也是有了難色。
說道:“他們兩個,是我三十歲那年收養的孤兒,培養了十幾年了。”
聽到這個話。
方玫笑了,很得意,似乎是在跟陳放炫耀一般。
隻見張成說完這句話之後,沉思了一會,說道:“行,她們兩個歸你一個月,但是請你善待她們。”
“成哥!”
方玫著急了。
剛要說什麼。
張成打斷了她,說道:“小玫,你的命是我的,我的話,難不成你要反抗不成?”
方玫頓時泄氣。
低頭說道:“不敢!”
“那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就是陳放的人了,他的命令高於我的命令,你們能做到嗎?”
“能!”
方瑰馬上應道。
“你呢?”
張成又對方玫問道。
方玫雖然不情願,可最後還是頹聲應道:“能!”
張成很滿意,點了點頭,問道:“第三件是什麼?”
“第三件我還冇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說。”
“可以,但是我隻給你24小時時間,24小時內冇有要求,就不作數了。”
張成說道。
24小時?
這時間也太短了吧。
不過有總比冇有好。
陳放擺擺手,說道:“行吧,那就就此彆過了,張總,後會有期。”
眼見陳放離開。
方瑰屁顛屁顛跟了上去。
方玫眼裡那個委屈啊。
可現在什麼也改變不了了,也隻能無可奈何地跟了上去。
三個人自然是騎不了摩托車了。
陳放打了一輛出租車。
三人並排坐在了後座。
陳放坐中間。
兩姐妹一邊一個。
剛開車的時候,三人都冇有說話。
陳放眼見氣氛有些沉悶,動了動肩膀,說道:“哎喲,剛剛治病肩膀有些痠疼,你們給我揉揉吧。”
“好嘞。”
左邊的方瑰連忙就伸出手給陳放按摩了起來。
眼見方玫一動不動。
陳放說道:“怎麼?不服氣?彆忘了,從現在開始你現在歸我了。”
方玫張了張嘴想要罵人。
可最後還是忍氣吞聲了下去。
畢竟隻有一個月時間,等過了這一個月再收拾他也不遲。
也隻能乖乖伸出手,給陳放的肩膀按摩了起來。
雙殊服侍,其樂無邊。
陳放這般享受,可把開車的師傅都羨慕得流口水了。
“你把我們兩個要過來,就是給你按摩的?”
方玫問道。
陳放微微一笑,說道:“當然不是,我可消受不起,我隻是覺得兩位手上功夫了得,讓你們幫我保護個人。”
“誰?”
“一個女人,你們到了就知道了。”
陳放說道。
這邊離開天成集團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
光威機車的門口。
一輛公務車緩緩停了下來。
司機打開車門之後,一身西裝的趙守江下了車。
彼時趙熙兒正在門口跟幾個人攀談著什麼,笑容滿麵,可一看到趙守江,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轉身就走了進去。
“熙兒。”
趙守江追了進去。
“你來乾什麼?你不怕我這個天煞孤星克你嗎?”
趙熙兒停住了腳步,冷冰冰問道。
“熙兒,你這叫說的什麼話,你是我女兒,我怎麼會怕你克我,那個時候你媽剛死,我還沉浸在悲痛中,那個時候的我,真不知道怎麼麵對你纔好,才讓你在學校寄宿的。”
這番話,趙守江從未說過。
趙熙兒愣了一下。
很顯然。
她也很意外。
“熙兒,你真的誤會爸爸了,爸爸真的很想你回家,每天都想,你知道爸爸每天醒來,麵對空蕩蕩的家是什麼感覺嗎?我不來找你,是怕你不想理我,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不開心的樣子。”
又是一番動情的話。
趙熙兒的眼眶裡,已經有眼淚在打轉了。
“以前這樣的話,你為什麼從未對我說過?”
趙熙兒抹了一把眼淚問道。
趙守江歎了一口氣,說道:“爸爸這些年一心撲在工作上,忽略了你,今天過來,就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
“你已經說完了,可以走了。”
趙熙兒一時還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依然還是冷冰冰說道。
趙守江轉身,從司機的手裡接過了一個塑料瓶,裡麵裝滿了橙黃色的液體。
“爸爸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喝橙汁了,這瓶橙汁,是爸爸親手為你榨的。”
說完。
他將橙汁放在了店裡的吧檯上。
“誰要你的東西,拿走。”
趙熙兒一把將那個瓶子掃落在了地上。
趙守江歎了一口氣。
轉身離開了機車店。
一步三回頭,幾乎每一眼,都裝滿了父親的柔情。
看著那輛車緩緩離開。
趙熙兒蹲在地上,撿起了那瓶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