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摟過夏憶辰，眼裡滿是喜歡，“我今天剛走馬上任，冇想開著車差點撞上你們，幸好你冇事。”
夏憶辰似乎對他的印象不錯，淡淡一笑，開了口：
“我還有個妹妹，我們是雙胞胎，她現在在午睡。”
楚陌軒訝然地看向夏若璃，毫不掩飾眼底裡的一絲喜歡。
“雙胞胎？太好了……如果我冇猜錯，你兒子長得肯定像他爸，那女兒應該像你吧。”
“嗯，像我。”夏若璃笑了笑。
她的笑容很漂亮，眉眼彎彎，紅潤的唇角彎起的弧度完美誘人，似水翦眸含著一絲成熟女人的嫵媚，讓人無法挪開視線。
就算五年過去，楚陌軒望著她的笑容，心裡還是忍不住泛起了一絲漣漪。
夏若璃抬眸看他一眼，他心頭一跳，急忙彆轉了臉，有些窘迫地說：
“我得走了，明天還有一個合作協議要簽，得回去準備些資料。”
他從袋裡掏出一張名片放到茶幾上，起身想跟夏若璃握下手，眸光瞟到夏憶辰一直盯著自己，抬起的手摸了摸高挺的鼻子……
送走楚陌軒，夏若璃拎了桶水，跟自己的兒子一起擦著院門上的汙漬。
“若璃。”
忽然，身後傳來一道低沉沙啞的叫喊聲。
夏若璃一怔！
摁在門框上的手指攥緊了抹布。
蹲在地上搓著抹布的夏憶辰抬起頭，眼眸清亮，靜靜地望著他……
“若璃，爸爸來看你們了。”
夏建國走近了，蒼老的聲線多了絲顫抖。
夏若璃這才轉過了身，看到父親衰老的身影，忍不住鼻子一陣發酸。
五年過去，父親筆挺的身姿已經弓了，烏黑的頭髮白了一半，身體消瘦了不少，偏黃的國字臉上也佈滿了皺紋。
他身上穿了件半舊的深藍色短袖，腳上還趿拉著一雙灰色的塑料拖，看去完全不像個城裡人。
倒像剛從田地裡爬上來，隻是洗乾淨了臉和手腳就來城裡探親了。
而夏建國凝著深邃的眼睛看到夏若璃時，眼角閃現了一絲水漬光亮，唇角微顫著，扯開了慈祥又帶著苦澀的笑容。
“爸。”夏若璃急忙迎了上去。
她想擁抱一下這個老實巴交的父親，但夏建國卻把手上的東西遞了上來：
“知道你帶孩子回來了，爸爸也不知道買些什麼好，這點水果還有幾包零食就給孩子吃吧。”
夏若璃眼睛紅紅，接過袋子朝他點點頭，又回頭叫來夏憶辰：
“爸，這是您的外孫憶辰，四歲了。”
夏建國盯著外孫的臉，臉上的神色就像走馬燈似的，眼底水亮的光澤不停在閃爍。
真的像慕辰燁啊。
“好好，長得真好。”
“外公好！”夏憶辰禮貌地朝他彎下了腰。
夏建國心裡一喜，摸摸他的頭，滿臉的欣慰：
“好好，挺乖的啊，好孩子。”
他不擅言詞，因為太激動，蒼老的手不停地在發抖，夏憶辰牽上他的一隻手，仰頭望著他。
“外公，我媽咪很想你，她也很愛你，你快跟我進屋。”
小外孫的熱情表現，跟昨晚李婭蓮嘴裡的“壞小子”形象完全不相符合。
夏建國心裡的緊張和擔憂慢慢消散了。
摸摸小外孫的頭，他喉結上下咕動了幾下，耳邊又迴響起李婭蓮的聒噪聲——
“你這次去必須拿到那臭小子的頭髮，要不然，這輩子我們都翻不了身，你也彆想過好日子！”
這話就像一塊大石頭壓在了夏建國的胸口。
沉悶又疼痛。
他暗歎一口氣，緩緩垂下鬆馳的眼皮，遮掩去了眼底那抹無奈與傷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