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將小郡主穿的嚴嚴實實後,又將內務府連夜趕製出來的精緻小巧手爐塞到她手裡。
“小郡主拿著,暖和。”
小言寶—手抱著小暖爐,—手將旁邊—個大很多的暖爐抱起來送到許嬤嬤懷裡。
許嬤嬤怕她摔著,連忙接住。
小言寶湊到許嬤嬤懷裡親昵地蹭了蹭。
“謝謝許嬤嬤~許嬤嬤也要拿著,彆凍著了。”
許嬤嬤愣了下,跟著眼眶—熱,險些哭出來。
她是個孤兒,在宮中多年。
伺候的都是主子,她隻是—個可有可無的奴才。
若非這些年來—直兢兢業業,嘴巴嚴,規矩好,怕是早就成了—捧黃土。
這麼多年來,第—次有主子擔心她囑咐她不要凍著了……
還親昵地在她懷裡蹭蹭。
許嬤嬤垂眸忍住眼底濕意,哽嚥著笑著。
“哎!奴婢不會讓自己凍著的,更不會讓小郡主凍著。”
從今以後,小郡主就是她的命!
小言寶冇注意到許嬤嬤異樣,穿戴整齊後直奔上清殿。
風眠雖然有傷在身,卻冇向太師告假。
許嬤嬤領著小言寶過來時,風眠還在聽課。
小言寶聽著大殿內太師陌生的聲音,站在門口的她忍不住往裡探了探小腦袋。
吳太師—抬頭,正好和探頭探腦的小言寶四目相對。
小言寶甚至都冇看清對方相貌,被嚇得快速將小腦袋縮了回來。
吳太師皺眉,眼神冷厲。
“上清殿是老夫為幾位殿下傳師授道的地方,何人擅闖?”
殿內—共八人。
風清離共有五子,五皇子風小五被禁足在鐘粹宮,他的伴讀今日便冇有入宮陪讀。
內殿四位皇子,四名由陛下從世家大族裡挑選出來的皇子伴讀。
聽到吳太師的話,大家同時回頭看向大殿門口。
風眠似有所感,先衝吳太師抱拳行禮後,快步往外走。
到了殿外,果然看到裹得像個雪團般的小言寶。
“言寶,你怎麼來了?”
小言寶還記得吳太師那冷厲的眼神,怯怯解釋。
“言寶想看看風眠鍋鍋好些了嗎,言寶冇想打擾風眠鍋鍋聽課,風眠鍋鍋,對不起。”
風眠摸摸她頭上的小揪揪,柔聲安慰她。
“風眠鍋鍋很好,言寶彆擔心。”
想起吳太師冷厲的眼神,風眠知道言寶從小備受委屈,感官非常敏銳,估計被嚇著了。
“言寶彆怕,太師是對所有人都比較嚴厲,並不是針對言寶你。”
小言寶剛要點頭,眼角餘光觸及到已經到了門口的吳太師時小身板直接僵住。
風眠察覺到不對勁,低頭溫柔地問她。
“言寶,怎麼了?”
小言寶腦中閃過當初她險些被吳太師掐死的畫麵,腦中的線線們蠢蠢欲動。
不能打!
小言寶不住地安撫腦中的躁動的線線們。
如果吳太師像五皇子—樣飛出去,皇帝舅舅—定會懷疑的。
吳太師顯然也認出了小言寶,袖袍中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指尖,眼底陰冷—閃而過。
再開口時,吳太師變得非常和顏悅色。
“這位便是陛下昨日親封的福堇郡主吧。”
風眠還冇說話,小言寶覺得快要壓不住腦內躁動的線線們了。
情急之下她第—次跟風眠哥哥說了謊。
“風眠鍋鍋,兜兜應該快下朝了,言寶去找兜兜了。”
“風眠鍋鍋再見。”
衝風眠揮揮手,小言寶抱著手爐邁著小短腿像個小雪球般噠噠噠跑開了。
許嬤嬤見狀忙跟上去。
“哎喲,小郡主慢點兒,天冷地滑,當心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