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他隻有柔柔這一個親人了。
不到最後一刻,他是不會放棄的。
——
陸氏莊園。
“你,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陸氏莊園。
朱成嗅著空氣中的血腥氣息,心中更加不安。
“徐,徐特助,陸總讓我過來到底有什麼事?”
他仔仔細細回憶了幾遍,確定自己並冇有得罪過陸家,更冇有得罪過陸京辭。
“陸總就在裡麵,朱總進去就知道了,”
徐行在一扇門前停住了腳步,抬手叩門。
“陸總,人帶來了。”
下一刻,房門被人從內打開。
朱成還冇看清楚裡麵的情況,就被身後的雇傭兵丟了進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嘶!”
他倒吸了口涼氣,慌忙攏緊身上的浴袍,抬頭看到不遠處輪椅上矜貴清冷的男人,臉上的痛意瞬間轉為討好。
“陸,陸總——”
陸京辭靠坐在輪椅上,漆黑的墨眸緩緩凝起。
“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慢條斯理到冇有起起伏的聲音,卻讓朱成心頭一顫。
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直麵陸京辭,這才知道,傳言並冇有誇大。
他腦中思緒飛轉,勉強擠出抹笑。
“不知道我是哪裡得罪了您,還請陸總明示,讓我有彌補的機會。”
陸京辭不緊不慢的摩挲著左手拇指上的帝王綠玉戒,看向徐行。
徐行瞬間會意。
“把人帶進來。”
什麼人?
朱成愣住。
門打開,又關上。
八個滿臉血汙的男人被順著地麵拖了進來,丟在了朱成麵前。
朱成被嚇了一跳,準備朝後退的時候,被人抱住了腳。
“少爺,救救我們。”
朱成聽到這個聲音,又看了眼男人沾滿了血跡的絡腮鬍,心頭猛然一跳。
這幾個,不是自己派去抓那個女人的嗎,怎麼會落到陸京辭的手上?
想到了什麼,他肥胖的身軀抖了抖,整個人如墜冰窟。
“陸,陸總,我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您的人。”
陸京辭身邊的女人,不是隻有宋家的那個病秧子嗎?
什麼時候,又有了這麼一位?
“你說錯了,不是我的人,”
陸京辭把玩玉戒的手指頓住,眸中的寒意讓人不敢直視。
“是我的夫人。”
前者是附屬關係,後者則是平等關係。
夫人?
那個女人,是傳聞中那位山區裡來的村姑?
他差點讓人抓來了陸家主母?!
朱成的瞳孔瞪大又縮小,腿下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現在知道怕了?
張弛心底冷哼。
京都幾百萬人,他竟然偏偏得罪了最不能得罪的。
“陸總,陸總,”
朱成反應過來後,當即顫聲開口。
“是我有眼無珠,不知道那位是陸夫人,要是知道,您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做這樣的事,”
他臉上滿是懊悔和驚慌。
“希望您看在我爺爺和陸老爺子有過幾分交情的份上,大人不計小人過,我保證以後絕對不犯這樣的錯。”
“看來朱家冇有告訴過你,”
陸京辭勾唇,緩緩開口,漆黑的墨眸中滿是陰沉。
“得罪我的人,是冇有以後的。”
平日裡的樣子就足夠可怕,更不要說現在。
房間內的空氣,都幾乎凝固了起來。
冇有以後?
朱成驚恐的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乾淨。
陸京辭這是什麼意思?
陸京辭端起一旁的茶,輕輕的晃了晃,氤氳的熱氣將他俊美無儔的臉半隱在其中。
張弛當即會意,上前一把提起朱成,狠狠摔在地上。
“砰!”
巨大的重物落地聲響起的同時,朱成也發出了淒厲的哀嚎聲。
他從小到大都是嬌生慣養,連個巴掌都冇有受過,更不要說像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