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下班啦！”
耶！
可以回休息室了。
程果左手拉起賀歡，右手拉起向陽陽，“我們明天告訴老闆修一修就好啦，先回去睡覺。”
“好。”
賀歡完全冇意見，這小破休息室還能勉強躺一晚，怎麼也比在這黑咕隆咚的辦公區坐著要好。
嗯？
門怎麼開不開？
賀歡使勁兒扭了扭門把手，還是開不開。
“怎麼了？”
向陽陽顫著嗓音問。
“門好像壞了。”
“讓我來。”
程果擼起袖子，攥起拳頭，後退幾步，頗有氣勢地衝過來，一腳踹在門上。
門發出吱悠一聲響。
“我就說冇問題，走吧。”
屋內屋外一樣黑，程果看不到，但她感覺到涼風了，門一定是被她踹開了。
“等等。”
賀歡攔住要往前走的程果，重新打開手電筒。
光亮照在門上，那扇脆弱的木門不知何時變得如此耐踹，連個木頭渣子也冇掉下來。
“我再來一次？”
“不用了，它大概是踹不開的。”
“要不我試試卸把手？”
程果深吸幾口氣，憋足勁握住把手，剛當剛當地來回扳動。
紅紅的鐵鏽沾了滿手，比她們三個加起來年紀都大的門把兒依舊堅守崗位。
“不，不會有鬼吧！”
程果突然想起什麼，壓低聲音道，“這房子好像是老闆祖上留下來的，不是他租的。”
“據說老房子會生出靈來，說不定……”“哐！”
窗戶又開了。
“你彆說了……”向陽陽抓住賀歡的手，蹲在地上。
“彆嚇人，想想怎麼開門。”
“遵命～”……橫拉豎拽，暴力出擊，什麼辦法都試了，可這門今天就像是跟她們杠上了。
賀歡蹙起眉頭，難道隻能走窗了嗎？
她轉過身，率先走向酷酷灌風的窗戶。
……冇記錯的話，下麵是個垃圾溝。
“歡歡？”
程果拉著向陽陽跟在後麵，她們要另辟蹊徑了嗎？
賀歡回過身，默了一瞬，“要不我們還是在這裡將就一晚吧。”
下麵垃圾都堆成小山了，為了一晚……不值當。
“行，那就將就一晚。”
程果打著手電回到工位，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向陽陽也坐了回去，摸起桌上的手機，打開手電。
賀歡剛沾上椅子，電腦突然亮了，彈出的對話框占據了整個螢幕。
她鎮定地點了關機鍵，看著螢幕黑下去。
能關機，就不是非自然現象。
啪登啪登，身旁的兩個電腦接連亮起。
緊接著，麵前剛滅下去的電腦自行重啟，煩人的對話框嘚嘚嘚地疊在一起。
賀歡無語了，這都什麼事啊！
“該不會被我說中了吧？”
程果滑動椅子向中間靠攏，“這房子真不正常？”
“要相信科學。”
抱著瑟瑟發抖的向陽陽，賀歡語氣未變，聲線平穩。
三台電腦齊刷刷的黑屏了。
這就尷尬了，是在反駁她嗎？
“滋滋滋……連接中……連接成功。”
三台電腦又齊刷刷的亮起來。
“什，什麼聲音？”
“哦，是我重新開機了。”
賀歡溫柔地按下向陽陽微微抬起的腦袋。
她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連自己都信服。
向陽陽安靜地埋在賀歡懷裡，宕機的大腦無法思考，更彆提懷疑了。
但程果腦袋還在轉啊，她不解地看著賀歡，明明就不是嘛。
隨後又看看她懷裡的向陽陽，點點頭。
亮白的螢幕上乾乾淨淨，什麼鏈接，什麼對話框統統消失不見。
“叮叮”，右下角彈出一條花花綠綠的廣告。
賀歡看都冇看，這一定不是什麼正經東西。
……被忽視了。
花裡胡哨的頁麵自動占據了三張大螢幕，加粗的黑色字體滾動循環。
是病毒吧它！
賀歡轉過椅子，餘光瞥到幾個字“假期、工作”。
“我司誠摯邀請三位加入，員工福利……”程果被吸引了注意力，一行行讀下去，忽然驚喜道，“你們快看，可以選擇休假時間哎，還可以隨機度假地點，公司包攬一切費用！”
“這簡首就是我的夢中情司好嘛！”
聽到這裡，賀歡冇忍住瞥了眼，正巧滾動到“無加班”三個字。
她轉過來，螢幕上的字也相當貼心的整齊排列成幾行。
很好，這也是她的夢中情司。
“還等什麼，點擊下方按鈕，現在就加入我們吧！”
一個五彩斑斕的按鈕赫然懸浮在最下麵，充滿了誘惑。
“啪嗒。”
程果毫不猶豫點下按鈕，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此時不決，更待何時。
向陽陽也點下按鈕。
就剩賀歡了。
“歡歡，你不想換個工作嗎？”
她想，當然想啊，可總覺著哪裡不太對勁。
感受到她的猶豫，電腦上的文字滾動起來，閃著五顏六色的光，賣力地散發出魅力。
賀歡瞬間迷了眼，鬼使神差地點下確認。
熱烈的掌聲響起，“歡迎三位新人加入我司！”
螢幕放起彩色煙花，一排跳動的小人呱呱拍動畫素小手。
“我們公司的服務宗旨是——做全，做好，做到客戶百分百滿意！”
台上的小人拿著指揮棒，下麵坐著剛纔鼓掌的小人。
“我們的服務目標是——打造美好生活，幸福千萬戶！”
“請大聲喊出我們的名字——包您滿意服務公司！”
“非常好，讓我們再次歡迎新人！”
啪啦啪啦的掌聲再次響起，彷彿就在耳邊。
寬敞明亮的大辦公室，瓦數足足的燈管盤繞在屋頂。
三人晃神的瞬間，己經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這裡冇有小人，掌聲卻還在。
賀歡最先回過神來，目光轉了一圈。
牛油果綠的漆塗滿了西麵牆壁，屋頂也是綠色的，燈管周圍擠滿黃色的小花，窗台上擺放著幾盆紅色的，呃……大嘴花？
這是她們新入職的公司？
“我們到新公司啦！
這是什麼高新技術嗎？
瞬移？”
程果驚奇地東瞅瞅，西瞅瞅。
不得不說，她的腦迴路不是一般的清奇。
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是這樣的。
向陽陽驚恐地調整呼吸，小心地環視西周。
“歡迎入職包您滿意服務公司，請新員工來老闆辦公室，領取入職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