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燭光線晃眼，看書眼睛不舒服，黎清歌早早睡下。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黎清歌起床去正廳吃早飯，厲爺爺左手旁的位置坐著昨晚給她送蠟燭的厲團，年紀輕輕的就是團長級彆，許長安現如今隻是個小小的副班長就覺得了不起，跟真真正正的軍人世家比起來，嘖嘖差遠了╮(￣⊿￣)╭
“清歌，昨晚停電冇嚇到吧？”厲老爺子關切詢問道：“這邊的電路需要檢修，今天就能修好。”
“我冇事。”黎清歌坐下熟練剝雞蛋，一個雞蛋，一碗粥是她的早飯。
厲老爺子想到什麼似的，跟黎清歌簡單介紹起他孫子，“忘了給你介紹，這是我孫，”子。話剛說到一半，厲寒霆低沉嗓音響起，“厲寒霆。”
厲老爺子莫名其妙的瞧了眼厲寒霆，⚆_⚆？
“黎清歌。”黎清歌淺聲迴應。
厲寒霆輕“嗯”出聲，“我知道。”
飯桌陷入安靜，
厲老爺子隻喝了小半碗粥便飽了。
“厲爺爺今天是冇胃口？”黎清歌注意到老人家不太對勁。
“嗨！上歲數的人都有點老毛病，今早上腿疼，不用管我，你多吃點！”厲老爺子眉眼溫柔的看著黎清歌，有孫女真好，果然還是女孩子細心。
“缺鈣就有可能會造成腿疼，厲爺爺我上次給您買的奶粉，您記得喝。”八零年代奶粉中冇有科技跟狠活，鈣含量比牛奶的要高。
“奶粉？”厲老爺子不記得有奶粉，錯愕的轉頭去看蓮嬸。
蓮嬸皮笑肉不笑的說，“有的，我這就給您拿去！”
按說客人帶來的禮品蓮嬸應該放在廚房纔對，出正廳直接去的是她自己房間。
黎清歌眸色閃了閃，她今天要是不提，或者提的再晚些，蓮嬸估計就拿不出來了。
蓮嬸是把東西藏了起來。
“你怎麼還不走？”厲老爺子瞅著之前這個時間就該離開的厲寒霆皺眉催促道。
“我送她過去，”厲寒霆拿著紙巾擦拭嘴角，補充句，“今天有雨。”
“是嗎？”厲老爺子這才注意到外麵的天確實陰沉沉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下雨，有寒霆送清歌過去，他還能放心些。
黎清歌忙拒絕，“不麻煩厲團，大院距離文工團不遠，我自己可以……”
“不麻煩，他順路的事！”厲老爺子擺擺手示意黎清歌先吃飯。
黎清歌喝粥速度加快——
黎清歌跟厲寒霆一前一後的出院門，軍用越野車就停在門前。
“厲，團？？”厲寒霆的專屬司機行敬禮，意外瞧見厲團身後的小姑娘。
這還不是最讓他驚訝的，
萬年鐵樹都不開花的厲團竟然會幫小姑娘開車門ヽ( ຶ▮ ຶ)ﾉ!!!
要知道文工團的團花上次想坐厲團的順風車，厲團是怎麼拒絕的？
他原話是：不行！
乾脆利索的直接拒絕，團花當時就哭了。
厲團又說兩字：括噪！
團花哭得更凶。
這時！厲團再次補刀：真醜！
團花愛慕心都碎了滿地。
“謝謝。”黎清歌站在車門前，軍用越野車輪胎高，她一米六左右的身高還冇車高，她要想坐進去，得爬——
不是太雅觀(ー_ー)!!
黎清歌抬腳剛準備爬上去，腰間突然多出兩隻寬厚手掌，緊接著腳下懸空——
她被厲寒霆輕輕鬆鬆“提”上去。
“謝，謝謝”黎清歌磕巴了下，有點社死。
厲寒霆低沉嗓音“嗯”了聲，他長腿一跨坐上車。
司機趕忙坐上駕駛位開車！
車廂內格外安靜，黎清歌偏頭看向車窗外。
越野車坐著很舒服。
厲寒霆眸子盯著掌心收緊、攤開、又收緊……
得出總結——太瘦ʕ(ⓛ–ⓛ)ʔ
手掌能環過一圈的腰圍。
“我去文工團。”黎清歌出聲提醒司機。
司機：“好的。”姑娘原來是文工團的。
半路，天上開始飄毛毛雨，黎清歌搖上車窗。
“婉若，你再給我些時間，我現在最差的就是時間！”
部隊大門，許長安輕聲哄著蘇婉若，他想再晚些訂婚結婚，這樣就能多攢幾個月的工資。
蘇婉若紅著眼眶，“你是不想娶我嗎？”
“怎麼可能！你是我無論如何都要娶的人，我，現在，不富裕，我想風風光光的把你娶了！”許長安想都冇想的解釋道。
蘇婉若知道有些事不能把他逼得太緊，很善解人意的點點頭，“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等你——”
“婉若……”許長安伸手將人緊緊的摟在懷裡。
這一幕，坐在車裡的黎清歌看得清清楚楚，
下一瞬挪開視線。
又碰到兩個臟東西，晦氣。
厲寒霆注意到黎清歌眉眼間的嫌棄，冷肅的唇角彎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語氣緩和，“下午幾點回家？”
“五點。”黎清歌不明所以的回道。
“好。”
好什麼？他該不會是想接她吧？
黎清歌覺得問他又不合適，會不會顯得她太自戀？！
“……”蘇婉若覺得自己真的是眼花了，怎麼會看著坐在厲團越野車上的人像黎清歌！？！
*
今天排練的主要內容就是練習，爭取在月底的彙報演出中不會出錯。
距離演出還有兩天時間，文工團上下都能夠感覺到緊張氛圍。
黎清歌打聽到，每個月的彙報演出都會有影視公司的導演過來選角。
八零年代最有名的影視公司也就那麼三四家，當然，現在是叫電影製作廠。
“被選中當演員的概率大嗎？”黎清歌在食堂吃飯時打聽問道。
李婷點點頭，“挺大的。”隨即又說，“演員可不是誰都能當的！鏡頭感演技必須要好，咱們先前就有人被導演選走，結果不行被退回來的，其實我覺得在文工團挺好的，拍戲相當於跨行了！”
演員能賺的隻有片酬，文工團這邊是不會發放工資的，演員的工作不穩定。
“你想當演員？”李婷反問道。
“嗯。”黎清歌冇有隱瞞，“想拍電影。”
“你長得這麼好看，肯定冇問題！”李婷笑了笑，話題轉到節目上，
“你覺得咱們這次的彙報演出能拿第一嗎？”
“看我就是太著急，隻要咱們不墊底就行。”李婷緊接著又說。
“當然冇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