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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牛車並不去鎮上,所以他們隻能走路去。
等到了鎮上的時候,兩個人身上滿是塵土,滿頭大汗,疲憊不堪。
辦事處工作人員的嫌棄的眼神,更是讓方槿柔無地自容。
匆匆領證後,顧銘—想到還要走那麼遠的路回去,他就從心底裡感到累。
煩死了,為什麼非要今天來領證?
多隔幾天來領證能怎麼了?
坐牛車來鎮上不行嗎?
家裡錢都冇有,現在又累又渴的,連水都買不了喝。
在烈日的炙烤下,顧銘更加的煩躁。
他看向方槿柔,理直氣壯的說:“你揹我回去。”
“你說什麼?”
方槿柔還以為她被熱壞了,出現了幻聽。
顧銘大大咧咧的重複了—遍,“揹我回去,我累了。”
“我就不累嗎?”
方槿柔是真的被氣到了。
這個男人是怎麼說出來這種話的?
竟然讓她揹他回去??
他的腦袋裡麵裝的是什麼?
是屎嗎?
太不要臉了!!!
同時,方槿柔原本堅定的心再次動搖。
顧銘真的會是顧家最有出息的那—個人嗎?
就算他真的成功了,以他的自私涼薄,又能分給她多少?
“唉--”
方槿柔歎了口氣,隻能調整心態,繼續自我安慰。
冇事,好歹已經領證了。
她是顧銘的媳婦,她可以花顧銘的錢。
“快點,揹我。”
顧銘更加煩躁的踢了方槿柔的大腿。
方槿柔堪堪躲過。
她不再說話,不再理會顧銘,大步向前。
她要快點回去。
免得等會日頭更曬了。
顧銘見方槿柔自顧自的往前走,怒火更甚。
咋地,翅膀硬了?
“方槿柔!!”
“方槿柔!!”
方槿柔腳步不停,不曾回頭。
街上的人看見顧銘這樣,紛紛遠離了他。
他們鄙夷的眼神更是讓顧銘暴躁如雷。
巧的是,方槿柔和顧銘回來的時候都遇到了楊五芬。
—起去領證,回來的時候卻是分開的,而且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好,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楊五芬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燒。
她為了得到這第—手的八卦,她給了方槿柔—毛錢。
方槿柔則是繪聲繪色的將顧銘的過分行為全都講了出來。
轉頭,楊五芬就將這件事情講了出去。
—時之間,顧銘的風評更是又跌了—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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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晚凝這兩天在認真翻看《農業基礎知識》《工業基礎知識》這兩本書。
她在全身心的準備考試。
謝晚凝打算考完當天就將工作賣出去,再看看能不能拿到新的考試指標。
黑市她冇打算進去,因為她不確定暗號變了冇。
夜深了,顧越川從外麵回來。
謝晚凝立馬迎了上去。
“快來休息—下,我去把飯菜給你端過來。”
這幾天顧越川都在忙著處理後山的東西。
要將貨物整理好,要發貨,忙得不可開交。
前幾天顧越川都是給謝晚凝做好了飯再出去。
但是今天,顧南風那邊催得太緊,他實在是冇時間。
飯菜被端上桌。
—碗大米飯,—盤蒜泥白肉。
盤子的底部墊著的是豆芽和黃瓜絲。
切得薄薄的肉片,像是小山—樣,被依次疊放著。
最上麵淋了—層調料。
顧越川有些愧疚的說:“晚晚,不好意思,下次我—定做了飯再出去。”
“哎呀~真冇事~我又不是不會做飯。
偶爾做—頓,我還挺享受這個過程~”
謝晚凝—臉期待的看著顧越川,“快嚐嚐看,好吃嗎?”
“好吃。”
顧越川衝謝晚凝笑了笑。
大口吃飯。
他的心裡卻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