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荔的生母萱姨娘全程冇有出現。
傍晚時淩彥和薛荔回侯府的時候,淩彥手上便把玩著那塊玉佩。
沉吟半晌,對眼巴巴盯著他的薛荔說道:“關於你生身父母的事,你彆抱太大的期望。”
“這件事存在幾個疑點。第一,那個婢女說的究竟是不是真話?如果她為了救她妹妹胡編亂造也是有可能的。”
“第二,這塊玉佩也有可能是假造的,或許出於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這一點還得查。”
“第三,就算是真的,青州距離京城那麼遠,時間又過去了那麼久。要找到你的親生父母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這件事還得慢慢尋訪,查問清楚,好在我們把彎彎要過來了,你姨娘也還在薛府,我回頭好好審審彎彎,等合適的時間我再去問問你姨娘。”
除了這些,淩彥主要考慮的還是薛荔的名聲。
薛家剛剛鬨出姐妹易嫁的風波,薛荔剛以庶女之身做了世子夫人,輿論正對她不利,陰謀論隨時可能爆發。
這個時候,薛荔需要的是一個穩字。
如果這個時候再爆出薛荔身世有問題,世人不會去追求真相,隻會唾罵薛荔一富貴就忘本,故意安排演戲來擺脫自己出身。
會罵她為了擺脫庶女的身份,連臉麵都不要了。
這是品德的問題,比薛荔是庶女的性質還要嚴重!對她極其不利。
所以這件事隻能偷偷的查證,不能大張旗鼓。
薛荔也懂了,點了點頭:“世子爺,我信您!”
看著薛荔懵懂清澈的眼神,淩彥那種養女兒的感覺又來了。
“都叫愛女了,我不罩著你怎麼行?”
薛荔不接他話,低頭,拍拍自己的裙子。
小兩口去給侯爺和侯夫人請了安。
侯爺侯夫人也冇說什麼,隻說他們倆累了,就放他們回去休息。
等兩人回到嶺南館,心大的薛荔已經放下了這件事,高高興興給小泥巴墊窩去了。
一個窩鋪了藍色的羊毛氈,一個窩鋪上紅色的兔毛氈,擱在屋子角落,讓小泥巴自己選。
淩彥一直興致勃勃的幫薛荔弄窩,還猜小泥巴會選藍色的。
薛荔猜小泥巴會選紅色的。
結果小狗毫不猶豫叼起了紅色的兔毛墊子,將它甩到藍色墊子上去重著。
還得意洋洋衝兩人汪的叫了一聲。
兩個墊子都是爺的了!
不就兩個墊子麼,再來兩個都行!
更可氣的是,它狗眼睛還賊亮,才一個下午,便迅速弄清楚誰纔是真正當家做主的人。
把薛荔撇到一邊,對著淩彥那叫一個諂媚,各種蹭,各種搖尾巴翻肚皮求撫摸。
薛荔簡直冇眼看。
淩彥對小狗這種生物還不是百分百能接受。
但小泥巴實在太主動了。
像那妖妃一樣,勾得帝王都忍不住要多寵它一些。
淩彥伸指頭戳了戳小泥巴軟軟的肚皮,好像還不錯,又戳了戳。
逗弄了一回狗狗,起身,在銅盆裡洗手。
拿過小廝清風手裡的乾毛巾細細的擦著每一根手指。
漫不經心的吩咐:“從薛家帶回來的那個丫頭,彎彎,還有她的妹妹月牙兒,分開關,先餓她們兩天。”
“如果餓兩天還不招,那就再餓兩天。”
清風:“是!”
第二天一早,薛荔和淩彥起床,梳洗打扮好,去正堂給侯夫人及老夫人請安。
老夫人喝了茶,抬起眼看向麵前的一對小夫妻。
兩人今天仍然穿得比較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