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要好好護著這個受儘苦難卻仍然堅韌善良的女孩子!
他要把該她的安穩和快樂還給她!
就是拚上他這條命,也要護她周全!
所以他不能慌。
他得冷靜!冷靜!
否則,非但找不到人,反而會害得薛荔名聲受損。
淩彥的反常自然引起了程王府小廝和婢女的注意。
立刻就有小廝上前來殷切的問道:“世子爺您需要小的們幫忙嗎?”
淩彥又掃了一眼忙而不亂的門口,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迎接薛荔的那一夥人的身材長相。
他記性不錯,幾乎過目不忘。
接薛荔進去的是一頂綠呢小轎,和程王府接人的轎子是一樣的;
那個婆子穿的也是程王府仆婦的穿著。
因此他纔沒有在第一時間產生疑問。
但那個婆子穿戴還是有區彆……
除了鞋子有問題,她還戴著一枚金釵。
大昭等級森嚴,除非官員家眷,一般平民百姓是不能佩戴金飾的。
那婆子頭上卻插著一枚金釵。
當時他還以為是程王妃所賜,雖然一瞬間感覺奇怪,也冇有深究。
而現在想想,有問題。
那婆子能假冒程王府下人,在王府門口劫人,必然和程王府的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但這些事淩彥隻能在心裡琢磨,不能直白的詢問,隻能側麵打聽。
便若無其事的問:“我剛剛看到你們府上有個婆子,頭上戴著金飾,雖然是主子所賜,可畢竟不合規矩。”
“今日賓客眾多,萬一被有心人看到,背後參一本,小事也變成大事了。”
“我就想著提醒你們管事一聲,叫那婆子把頭上首飾摘了。”
小廝一聽這話,對淩彥那叫一個感激。
世子爺可真是個好人!
原本就很熱情的小廝,就更熱情了。
“多謝世子爺想得周到!世子爺寬心。您說的那人是書吏柳三道的老孃。”
“她以前在王妃身邊伺候,後來嫁了人,王妃心善就放了她的奴籍。”
小廝絮絮叨叨,把柳婆子的事抖了個底兒掉。
“柳老婆子機靈得很,雖然放籍了,可時不時還回來看望王妃,每次回來也都穿著下人的衣服,對我們王妃行奴才禮。”
“她剛說她兒媳婦發了急症,借了我們一頂轎子送她兒媳婦就醫,我們管事想事情緊急,就借給了她。”
“小的剛剛看見她從旁邊巷子走的……”
小廝後麵再說什麼淩彥也顧不得再聽。
匆匆往程王府側麵巷子趕去。
一麵心急火燎的趕路,一麵得應付沿路跟他打招呼的人。
明明心急如焚,卻還得裝出冇事發生的樣子。
臉色越來越冷,越來越端不住。
悄悄吩咐清風:“你去,把這邊的情況跟我母親說一聲,讓她想辦法找個托詞拖一拖。”
“還有,馬上回去把小泥巴抱來!”
那狗子都快成精了,有它幫忙,應該能很快找到人。
清風也知道事態的嚴重,“是!”應諾一聲匆匆帶著人飛奔回去。
淩彥又點了幾個心腹手下,讓人散開去找。
要不動聲色,要外鬆內緊。
找!必須找到!
抓緊時間,在宴席正式開始之前,把薛荔找回來!
一麵又心生疑惑。
是什麼人擄劫薛荔?
是薛闊那個畜生嗎?!
淩彥眼底泛出冷光。
不像。
能把手伸到程王府裡的人、
喜歡劍走偏鋒的人、
喜歡在發現和被髮現之間尋找刺激的人、
喜歡這樣發瘋的人……
淩彥冷笑。
他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