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名聲都被她連累了,她到底安得的什麼心?”
白姨娘回頭瞪了女兒一眼,小聲嗬斥:“二小姐,長輩說話的時候,你不許插嘴。”
蕭南茜委屈撇撇嘴,不再埋怨。
她一向討厭趙雅兒,因為她的出現,讓自己這個親生的反而變成了府中的小透明。
蕭南姝看著蕭南茜委屈的表情,心裡五味雜陳。
明明她們纔是親姐妹啊,卻被趙雅兒挑撥的像仇人一樣。
前世她以為蕭南茜心比天高,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多活一世她才知道,她的所作所為,無非是想得到一點關注。
蕭南茜似乎感受到蕭南姝的目光,她抬頭看了一眼,然後又賭氣似的轉過頭去……
蕭南姝勾唇笑了笑,竟覺得她傲嬌的小表情有些可愛。
正廳內,趙姨娘還在哭哭啼啼的求饒。
但是這一次,就連趙氏也不肯出來和稀泥了,因為女兒是她的底線。
她可以無下限的對她們好。
但這不代表,她們可以下毒傷害女兒。
凡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她今天可以為了一套頭麵下蒙汗藥,明天就敢為了其他東西下毒藥。
這次她絕不縱容!
趙雅兒看著母親做小伏低的模樣,心裡委屈極了。
“爹爹,女兒偷東西的確不對,但若是表妹肯將頭麵借給我,就冇有後麵的事兒了。”
蕭震天臉色陰沉,看上去有些嚇人。
這時,蕭南姝竟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可憐兮兮的解釋道:“爹孃,都是姝兒的錯,是我讓侯府丟臉了。”
“我不願將頭麵借給表姐,並非我小氣,也並非我不顧忌姐妹情義。”
“實在是因為那副頭麵是宮中賞賜之物,若是遺失或者損壞,女兒承擔不起。”
“就連身份尊貴的嘉雲郡主也不敢將宮中賞賜之物隨便送人,更何況是我呢?”
“總之,都是女兒惹的禍,還請父親責罰。”
春荷見蕭南姝把罪名都往自己身上攬,再也看不下去了。
“侯爺,您要罰就罰奴婢吧,是奴婢攔著小姐不讓她借給表小姐的。”
“小姐是怕宮中賞賜損了懷了,奴婢卻是怕那東西有去無回。”
“侯爺夫人,您看到小姐今日戴的素銀頭麵了嗎?”
“其實並非小姐喜歡節儉樸素,她也知道今日過節,應該帶些貴重喜慶之物出席場合。”
“但小姐房中卻找不出一副像樣的頭麵,小姐頭上這副頭麵已經是她所有首飾中最好的了。”
“剩下的銅的鐵的,甚至是絨花絹花,根本戴不出門。”
“小姐房中所有的好東西都被表小姐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借走了,並且從不歸還。”
春荷看著趙氏震驚的目光,繼續說道:“夫人若是不信,就再看看小姐和表小姐的穿著。”
“小姐穿的是普通綢緞,表小姐穿的卻是曙光錦。”
春荷說到激動處,突然抓住桃紅的手腕,露出她的大金鐲子。
“就連桃紅都能穿金戴銀,我們小姐、堂堂侯府嫡女,竟連丫鬟的穿戴都不如。”
蕭南姝拉了她一把:“春荷,彆說了。”
“小姐,您就讓奴婢說吧,奴婢見不得您受委屈。”
“侯爺,還有一件事奴婢憋了許久了,小姐不準奴婢說,但奴婢今日非說不可。”
此時,蕭震天的臉色已經鐵青:“說。”
“事情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但奴婢接下來所說的話句句屬實,奴婢敢用性命擔保。”
趙雅兒似乎意識到春荷要說什麼了,竟瘋了一般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