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冇有嗎?”
“十五年前,你再好好想想。”
張婆子仔細想了一下,試探的問道:“貴人問的是雙生子那次?”
“具體說來聽聽!”
張婆子認真回憶著:“十五年前,淮安王妃有孕,請民婦幫她看胎像。”
“民婦看出王妃懷的是雙胞胎女嬰。”
“根據民婦多年經驗,應該不會有錯,即便是看錯男女,但雙胞胎這一點是不會看錯的。”
“但最後,王妃卻隻生了一個女嬰,並非雙生子。”
“王妃那一胎是民婦接生的,民婦至今覺得奇怪。”
“那也是民婦唯一失準的一次。”
“可……可這並非大錯,王妃也冇有怪罪,還請貴人饒命。”
屏風後麵再次傳來婦人的聲音:“不必緊張,今日請你來,是想試試你的本事。”
“若你真如外界傳聞一般厲害,必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你麵前站著四個孕婦,你分彆幫她們查驗一下。”
“看看她們腹中的胎兒是否健康、幾個月大,是男是女,總之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無需隱瞞。”
張婆子點頭:“是,民婦一定認真查驗。”
接著,張婆子走到四個女子麵前,看了看四人的肚子,又伸手摸了摸。
“這位姑娘,你先來,請到簾子後麵的床上躺著。”
帶著兔子麵具的女子一言不發,走到簾子後麵。
“貴人,這位姑娘懷了五個月的身孕,腹中胎兒安康,是男胎的可能性極大,隻是胎位有些不正,需要矯正胎位。”
“下一位。”
“貴人,這位姑娘有三個月的身孕,也是男胎,胎像有些不穩,需要安胎藥,必要時候可以燒艾保胎。”
張婆子一個一個的檢查,言語中儘是自信的神色。
當她看到第四個姑孃的時候卻犯難了,在裡麵耽擱了許久,卻遲遲冇有開口。
“怎麼了?”
“奇怪,怎會又如此怪異的胎像?”張婆子喃喃自語。
屏風後麵的中年女子有些緊張:“如何怪異?”
“這個戴狐狸麵具的姑娘分明還是處子之身,可她的肚子卻像個孕婦,而且……”
淮安王妃聽著張婆子的話,激動的指甲都掐進了手心:“而且什麼?”
“而且她肚子裡確實有胎兒,還是個死胎,至於月份就……就就更奇怪了……”
“像是……像是懷了十六年之久……”
“民婦活了一輩子,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胎像。”
“貴人,這位姑娘是不是冇有懷孕?”
“她是不是您找來的生了怪病的女子,故意考驗民婦?”
這是張婆子能想到的唯一可以解釋通的理由了。
淮安王妃順著她的話說道:“金陵城的產婦聖手,果然名不虛傳,賞!”
人言可畏,她要保護自己的女兒,就必須讓在場的人知道,女兒是生了怪病,並非懷了怪胎。
“多謝貴人。”張婆子得了賞金,下跪道謝。
“管好你的嘴,今日之事若是敢傳出去半個字,你一家十口就彆想活命了。”
淮安王妃說了一番恐嚇的話,嚇得張婆子再三保證不敢亂說。
“你們也一樣,違令者亂棍打死。”
人都走了以後,淮安王妃急忙從屏風後走出來,而簾子後麵的女子早已哭的泣不成聲。
“雲兒,都是母妃不好,是母妃誤會你了。”
“你生了怪病,母妃非但冇有關心你,還誤會你……”
嘉雲郡主突然嚎啕大哭起來,似是要把所有委屈都發泄出來。
“母妃,這下你總該相信了吧,我真的冇有做過那種事情。”
“都是母妃不好,讓我的雲兒受委屈了……”
母女倆抱頭痛哭了好一陣子才平複了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