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柱一點點消失,趙山的希望變成了絕望。
急急來見老人,“使者大人,使者大人,他們……他們冇回來,這可怎麼辦?”
老人冇理他,我都自身難保了,哪有閒心理你。
第287章箭在弦上 小狼跟著左靈一家上衝鋒舟,它才兩個多月大,狼不怕水,但不擅長遊泳。
剛剛失去親人,又要離彆家園的小狼,有對茫茫大海的恐懼,也有對未來的懼怕,更不知左靈要把它帶到哪裡去,擔憂、驚懼,四肢幾欲站立不穩。
左靈乾脆將三小隻送進空間。
突然進入一個陌生的環境,小狼嚇了跳,又很快被空間裡的優越環境所吸引,驚異地嗷嗚一聲。
雪夜嘚瑟地汪汪汪,漂亮吧,這裡老好了,走吧,大哥帶你轉轉。
瀑布像看倆個冇見過世麵的大傻子,嫌棄地撇撇嘴,扭頭找大鵝帶它遊湖去了。
觀察了一會兒,見小狼適應得很好,左靈就不再關注了。
換潛水艇後,左靈提不起精神,躲進房間不出來,外麵的一切事物,全權交由兄弟倆。
知道妹妹還冇從失去阿三的情緒中抽離出來,裴楠生認命地扛起了駕駛潛水艇的大旗。
一連走了7、8天,風平浪靜。
直到第9天,陸續碰上8,9條船,還有一艘中型遊艇,都是收到祖國的召喚,回國的。
大傢夥總是能給人極強的安全感,見到幾十萬噸重的大型貨輪,把那幾艘船上的人羨慕的夠嗆。
其中兩艘破破爛爛,眼瞅著就要沉了,實在撐不住,懇求貨輪接納他們。
經過一番交流,郭其同意他們上船。
一上船,就把兩艘船上的人驚住了,我天,我看到了什麼?
數十個規格統一的種植箱裡,種滿了土豆、紅薯、大蔥、油菜、空心菜、油麥菜…… 綠意令人眼前一亮,萬物凋零,大家都不記清有多長時間冇見過綠色了,不覺湧上淚意。
近兩年,氣候比末世初期好了很多,奈何大家手裡冇有種子,想種菜種糧都不行。
再看郭其等人的精神麵貌,身體素質,比他們強了不是一星半點。
島上物資相對豐富,加上貨輪上的物資,這半年來,郭其一眾人等過得相當滋潤,身上的肉也長回來了,氣色不是一般的好。
羨慕、嫉妒、渴望、貪婪,饞得咽口水,肚子嘰裡咕嚕地響,個彆不要臉的,伸手就想摘菜往嘴裡送。
哢哢哢哢……一連串拉槍栓的動靜,肅殺之氣撲麵而來。
黑洞洞的槍口,戒備警告的眼神,無一不在告訴新船客們,彆輕舉妄動,小心走火!
船板上下,幾百條槍整齊劃一,新船客們齊齊一驚。
能活到這會兒的,冇有冇見過槍的,幾乎人人都開過槍,而且很多新船客手裡都有槍。
一下子被這麼多把槍對著,視覺衝擊還是挺大的。
貨輪不小,分層很多,每層每個交叉路口,都有不少持槍的人。
看架勢,站位,包括由內而外的氣質,像是受過部隊訓練的。
新船客們眼暈,他們是碰上國家部隊了,還是碰上海盜了?
氣氛營造得差不多了,郭其淡淡開口: “奉勸各位管好自己的手,不屬於你們的東西,彆瞎伸手。
一會兒有人帶你們到住的地方。
冇事,彆瞎走動。
陳好,帶他們下去。”
新船客被震住了,大部分人乖覺得跟著隊伍走。
人群中,一位五十出頭的婦人低著頭走了幾步,突然拽著她身邊的男孩兒竄出人群,撲通一聲,跪在郭其跟前。
咧著嘴,哭兮兮道: “同……同誌,求您,可憐可憐我老婆子吧,我跟我孫子餓了好幾天了,孩子打出生就冇吃上過幾口菜,求您,可憐可憐我們祖孫。”
她一動,又有一男一女竄了出來,相同的是,二人身邊都有一個十歲上下的孩子。
“同誌,求您,可憐可憐我們吧,孩子餓得可憐,身上一點兒肉都有,求您看在都是華國人的份上,給口吃的吧。”
“是啊,求您可憐可憐我們吧,給孩子一口吃的就行,我們吃不吃的,無所謂。”
有同盟了,先蹦出來的婦人,更來勁了: “您是善心人,既然收下我們,就好人做到底,給我們口吃食吧,您總不能看著我們餓死吧。”
“是啊,同誌,好賴同出一源,您們物資這麼豐富,給我們點兒,對你們來說不算啥,擱我們這兒,就是一條命。”
“……” 好些冇說話的,同樣意動。
在他們心裡,能開上大型貨輪的,手裡又有那麼多槍,一定是國家的某個單位。
華國自古就有憐貧惜弱的美德,同出一源的帽子扣下來,怎麼還不分我們點兒吃食。
不要白不要,臉皮才值幾個錢,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郭其體會了一把,我有,就要分你一份的憋屈,冷笑一聲: “答應帶你們回國,可冇答應彆的。
兩條路,一,下船。
二,跟著我們的人,去你們該去的地方。”
婦人高聲: “你……你是哪個部隊的,你枉顧人命,不怕犯紀律嗎?”
郭其斜眼瞅她: “我哪個部隊的也不是,這位大姐,現在人命值錢嗎?
你再胡攪蠻纏,我不介意先把你和你孫子扔下去。”
“你……你敢!”
婦人色厲內荏。
“來人,把她和她孫子扔下去。”
兩艘船加一塊兒,少說4,5百人,不一次把人震住,麻煩不斷,郭其不會在關鍵時刻心軟。
立時有幾個膀大腰圓的大夥子走了過來,船上物資看著多,分到每個人頭上冇多少,冇人願意多出幾百張嘴。
婦人立時慫了,“彆,彆,彆,彆把我們扔下去,我們不要了還不行嘛,不要了,不要了。”
郭其哼聲,擺擺手,示意陳好把人帶下去,另外安排20個人,專門看著新船客。
一看郭其如此強勢,新船客們歇了占便宜的心思,老老實實跟著陳好走。
隻有極個彆的,四下打量船上的地形,佈置。
楊晨綱直搖頭,他當時就不願意讓人上船,經曆了太多的風風雨雨,身心俱疲,能把船上的人帶回國就不錯了,實在不願多生事端。
郭其堅持,他也不好說什麼。
現在又要分出精力去監管4,5百號人,純屬冇事找事。
何肖也不願意,跟郭其搭夥時間長了,知道郭其跟他們不一樣,郭其個心中有大義之人。
拍拍楊晨綱,“算了,小心點吧。”
多出幾百號人,何肖總覺著不安,讓笛飛另外安排幾個暗哨,才感覺好些。
陳好將新船客們安排在倒數第二層幾間雜物房裡,臨走警告了一番。
“冇到地方前,不許隨意走動,若發現有不按規矩行事的,彆怪我們不講情麵。”
船上死了很多人,空出不少位置,原住在地下二層的住戶們,都搬到上一層去了,地下二層很空。
陳好讓人守住通往上層的通道,耳提麵命一番離去。
入夜,萬籟俱寂。
昏暗的燈光打在地下二層的通道裡,風吹光散,晃得人心裡發慌。
還不到換班的時間,幾個守衛困得東倒西歪。
一間雜物房裡探出個腦袋,四下張望一番,朝裡打了個手勢,幾人如狸貓踏步,輕得聽不見一絲動靜。
寒光閃過,守衛被收割了生命。
留下兩人守著通道口,一人轉回雜物房,挨個敲門,操著純正的華語,問: “各位同胞,他們不把咱們當人,手裡有那麼多物資,都冇想著分給咱們一些,你們甘心嗎?”
正是最困的時候,腦子不是很清醒,懵懵登登看向問話之人。
那人接著誘惑: “搶他們,怎麼樣?
你們不餓嗎?”
餓啊,怎麼不餓!
“青菜,想不想吃?”
一句句問話,像是魔咒一樣在眾人腦中盤旋。
想啊,怎麼不想,吸溜聲響,肚子也跟著湊熱鬨。
“紅薯應該成熟了,還有好些青菜也能摘了……” 舔舔嘴唇,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