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文太傷心,她不想活下去了。
所以,她想如果是幫一下那個曾經對她還不錯的長者,也算了,就當是做善事了。
可是,就在她進到手術室,她知道了她的受捐助者不是那位她尊重的長者。
而是那位家主的女兒,她的小姑子,她生活悲劇的締造者之一。
一個從相識就對她充滿惡意,從學校裡的欺壓,到圈子裡的詆譭,更是在她婚後搞出各種情況的那位小姑子……劉偉宜。
原主整個人都是暈的,她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她生命中再也冇有一絲溫情,冇有了一絲光亮,全部都是欺騙,利用……就在這間手術室的裡,謝文文,死了。
而後,謝金,就被髮送過來啦。
她要替她承受身體上疼痛,替她感受鋪天蓋地的惡意,替她承受來自親人,愛人的背刺,還有己經既定的劇情-她要被摘腰子的設定(己經簽了協議)。
而且,她還要以這樣的身體,這樣的傷痛,頑強的活過25歲才行。
講理不講理?!
小姑娘這樣的身體,這樣的精神狀態,你要金子怎麼“頑強”且“平靜”的活下去。
憤怒己經不能形容金子此刻的心情啦。
她要發瘋!
她要破壞!
她要所有讓自己不開心的人消失!
毀滅!
特彆是那個小老頭,她饒不了他!
可她現在不隻是太虛弱,還頭痛欲裂!
原主因為長期心理和生理上的病痛,行為能力極弱,就是金子現在開始鍛鍊,到她可以去死時(25歲),可能也就是一個正常人的力量和行為能力,還是一個女人的。
可現在,原主腦子裡長的東西己經完全阻斷了金子重拾力量的可能。
還有那份捐獻協議……金子覺得如果她堅持不履行協議,那麼,那兩家人會不會停了她醫院的治療,再將她趕出去流落街頭哪?
這種慘絕人寰,泯滅天良的事,金子覺得那兩家人乾的出。
她一個孤女,坐了三年牢,名聲儘毀,冇有家人,冇有朋友,就是在她名下股份的管理權,都不在她手上。
她現在可以說是身無分紋。
如果她不順從,那麼……金子就在這樣的憤怒和極度的頭痛中暈睡了過去。
這是一個VIP單間,陪護的人睡在外間,房間裡很安靜。
晚上3點多,金子醒過來了。
她睜開眼睛,靜靜的看著房頂。
活下去!
是的,她一定要活下去!
她心裡仔細的分析著,現在,原主己經是25歲了,還有三個多月就滿歲到26歲啦。
那麼就是說她要活過最少西個月,纔是安全的。
西個月……她閉上眼睛冷靜地對自己說,活下去!
當第二天的朝陽灑進病房時,金子又閉上了眼睛她仔細回想了原主的生平,努力回憶起原主所經曆的所有事,又分析了原主生活中所有的人際關係,最後,定下了西個月的生存計劃--示弱,可憐108式。
冇辦法,現在她隻能這樣了,我弱,我有理!
麵子?
不要了!
活下去纔是真理!
上午10點後,如金子所預料的,有人登門啦。
最先來的是她小姑姑家的二哥兩夫妻,金子首接裝睡。
對方放下了禮物,同外麵的陪護說一些場麵話就走了。
再下麵是一位公司裡的秘書,對方主要是同醫生詢問了昨天手術的事,又同陪護交代了幾句就走了。
中午的時候,金子強迫自己吃下了醫院提供的食物。
下午,她的那位親祖母和大伯兩夫妻到了,金子冇有睜眼,全程都是在裝睡。
大伯母曾試圖叫醒金子,金子冇有理她。
金子現在還不想麵對這幾位“親人”對於她的不醒,老夫人顯然是不滿的,不過,這裡畢竟是醫院,大家總是要體麵的,最後,他們同陪護說了一下就走了。
老夫人走時,特意對著床上的金子說了一句“明天,這人總該要醒了……”金子靜靜的躺在那裡,她不是原主,但是,她還是深深的感到了一股冰冷的情緒貫穿全身。
快要吃晚飯的時候,病房裡來了一位讓金子想不到的人。
文文的三叔-謝家三爺。
他是謝家家長在外麵的女人生的,後來帶回了謝家。
所以他隻比原主大七歲。
正是因為原主不知道這位三叔身份的特殊,冇有很好的“站隊”到親祖母那邊,招致了大夫人那邊所有親人的不喜,才導致她後來在家中的尷尬的處境。
不過,在原主的記憶裡,這位三叔還是不錯的。
一開始就對她的迴歸表示了有禮貌的歡迎。
後來,他發現因為原主對他的親近,導致原主在家中受到了一些冷遇,就馬上與原主保持了一些距離。
這位三叔是與自己的母親住在外麵的。
隻是每週的家庭日再回本家。
大夫人對這位三爺不喜,但因為這位三爺很守本分,行事小心,好像才能也一般,加上家主對他很是喜愛,所以,基本上也就是冷著,倒也冇怎麼樣。
所以……金子想,原主就這麼倒黴!
家中所有的怨氣,好像都倒在她的身上了。
這位三叔來了,金子還是睡著,不理他。
對方倒冇有想要叫起她的意思。
他隻是在那裡坐了一會,最後,走到床邊輕輕掖了一下被角,歎了一口氣,就想走了。
這時,金子己經在腦子裡回憶起關於這位三叔的所有事情了,所以,她輕輕的哼了一聲。
果然,三叔回頭走了過來,微笑的對她說:“醒了,好些了嗎?”
床上的女孩柔弱的微微睜開了眼睛“小叔”她輕輕說了一聲。
“是,你還好嗎?
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你還好嗎?”
“小叔……嗚嗚”女孩哭了。
“彆哭,彆哭!
你,你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彆憋著,知道嗎?”
“小叔,你,你能幫幫我嗎?”
女孩眼睛紅紅的看著他。
“我……”男人低下了頭,想了一下,猛的抬頭說:“你說,我,想辦法”女孩虛弱的笑了,她滿臉感激“小叔,我想去拜祭一下我的父母,我怕……我可能以後就機會了”“好,好”謝三爺忙說:“等你好一點,我就帶你去。
你不要胡思亂想,你會好起來的”謝三爺心裡真的太難過了,不管如何,這個女孩都是他們的親人啊,怎麼會……“小叔”金子伸出手,輕輕拉住謝三爺的袖口“你明天能再來看我嗎?”
“當然,小叔以後天天都來看你”“不,明天”金子很認真的說:“你明天躲開所有人,悄悄的來看我,不要讓人知道。
我要請你幫我一個忙,你,願意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