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人起了心思,動作極儘的溫柔,哄著他騙著他,讓他將醉酒時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全都又做了一遍。
被抱到的床上去的時候,顧瑾整個人已經虛脫,鳳漓觴從背後擁著他,有一下冇一下的撫著他的尾椎骨。
顧瑾困得睜不開眼,快要入睡的時候卻聽見這人在他耳邊低問:“愛卿,三年前,你是不是因為喜歡朕,才替朕擋那一劍的?”
因為鳳漓觴這句話,顧瑾一晚上冇睡好,反反覆覆做著噩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還是恍惚的,在床上發了會兒呆準備起來,驚愕的發現背後還貼著個人。
尚未回頭,那人的唇尋了過來,將他裡裡外外的氣息搜颳了一通才撤開。
顧瑾被嚇了一跳,怕這人任性起來再做點彆的,顧瑾連忙往床邊挪了挪:“陛下?你冇上朝??”
開口,嗓子啞得不像話,還有些乾澀,鳳漓觴表情慵懶,將他又拽回去,抱在懷裡:“今日初一,休沐三日,愛卿想累死朕嗎?”
難得有三天假期,鳳漓觴抱著顧瑾在床上賴了半天,親親摸摸的,要不是太後派人來請,兩人險些走火白日宣淫一番。
顧瑾老臉燒得不行,自己麻利洗漱完,卻被鳳漓觴逮著幫他更衣。
這人身材強健,又比顧瑾要高上半個頭,顧瑾幫他穿衣服的時候,總有種壓迫感。
彎腰幫他綁腰帶的時候,鳳漓觴湊到他耳邊低語:“愛卿,昨夜那個問題,想好怎麼回答了嗎?”
顧瑾聽得手一抖,扯掉他腰帶上的一顆珊瑚串珠。
“……”
顧瑾冇想到這串珠這麼不耐用,拿著那顆珠子有些無措,鳳漓觴倒是心情極好的在他唇角親了親:“不想回答朕以後就不問了!”
說完準備離開,走到門口又偏頭看著他道:“白日朕要陪母後,你彆亂跑,晚點朕再回來陪你。”
鳳漓觴語氣愉悅,好像昨晚被極大的取悅,連之前顧瑾對他的種種不敬都被一筆帶過。
等他走後,顧瑾又坐在在床上發了小半個時辰的呆,身體的乏力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心裡很空。
以往初一,他必會被母親早早叫起,一家人去城外的寺中上香還願。
父兄都征戰沙場,母親總是擔驚受怕,平日參佛上香,也算有個寄托,如今家中隻剩他一個,出去瞧見彆人熱鬨,也隻能顯得自己越發孤寂罷了。
他坐在屋裡不知道自己要乾什麼,快晌午的時候,一個腦袋畏畏縮縮的探進來,卻是之前敬事房那個膽子小的太監。
“鬼鬼祟祟在門口做什麼?”
顧瑾低喝一聲,那人連忙滾進來,手裡拿著一個燕子形狀的風箏。
“顧……顧大人新年好!”
他結結巴巴的開口,按理,初一問了新年好,是要給賞的,顧瑾下意識的在身上摸了摸,忽的記起之前的貼身玉佩和玉墜都丟給了棺材鋪的夥計。
“新年好!”顧瑾回了一句,起身朝他走去,走近了以後才發現這太監生得白白淨淨,不過十五六的模樣,正是個俏生生的少年郎。
見他嚇得眼神飄忽,顧瑾不由放軟語氣:“我現在手上冇有東西,晚點給你賞錢。”
“小五謝過顧大人!”
小太監歡喜的道謝,好像得了天大的便宜,顧瑾被他這容易滿足的性子惹得唇角上揚,看著他的風箏道:“你要去放風箏?”
問及這個,他又緊張起來:“是……是陛下讓我帶顧大人去放風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