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普通的五階丹藥,在京城的售價為五萬金。
像夜摘星手裡品質那麼好的五階丹藥,價格至少可以翻一倍。
十萬金啊!
可以抵將軍府上上下下三年的花銷,可夜摘星居然轉身就把丹藥給了一個外人。
夜家人氣急敗壞,要不是炎風是攝政王的暗衛,他們隻怕是上去搶都要把丹藥給搶回來。
夜摘星見他們惱羞成怒卻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心裡十分舒爽。
這纔剛開始呢,以後有你們更氣的時候。
老夫人捏緊寶庫鑰匙,心道寶庫門一打開,他們將軍府就能躋身為京城首富,還怕買不著好丹藥?
她揮手道:“你們都散了吧,老身要休息了。”
“那祖母好好休息吧,既然生病了,還是要少動氣呢。”
夜摘星笑著說完,牽著美男弟弟的手走人了。
夜家其他人怎麼會願意走,現在鑰匙到手,他們都等著打開寶庫分點財產呢!
“娘,我們快點把寶庫打開看看,小心那小蹄子給的是假鑰匙!”
沈氏著急的說道。
她給夜摘星下跪道歉,老夫人纔拿到了鑰匙,這裡麵功勞最大的人就是她。
她大女兒夜嘉容如今在神都手頭不寬裕,正是需要錢財打點的時候,她可不希望一點小錢拖了女兒的後腿。
“老身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給假鑰匙,除非她以後不想嫁人了。”
老夫人冷笑。
夜摘星的未來掌握在她的手裡,她想讓夜摘星嫁給什麼人就嫁給什麼人,就憑這一點,夜摘星也得討好她這個祖母。
大家心想的確是這個道理,夜摘星已經到了適婚年齡,又長得這麼醜,想要許個好人家,那不得指望老夫人給她相看?
人家夏小侯爺是不可能娶她的,皇上隻是有這個想法,但皇後不同意,國丈老侯爺也不同意,最後肯定隻能作罷。
而攝政王那就更不可能娶她了,他隻手通天,想要什麼美人冇有,怎麼可能看得上夜摘星這個醜絕人寰的草包!
不過老夫人也想看看寶庫裡究竟有什麼寶物,於是一行人往寶庫的方向走去。
老夫人緊緊握著鑰匙,誰要都不給,冇有人看到,夾在鑰匙細縫之中的粉末透過皮膚,進入了老夫人的血管之中。
她不是裝病麼,裝得不像怎麼行,所以夜摘星幫她一把,讓她真病,這纔不算撒謊嘛。
很快他們就到了寶庫前,寶庫就是一個漆黑的大房間,嚴絲合縫,一隻螞蟻都鑽不進去,用的是煉器的材料打造,夜家人想了很多辦法都冇能將其打開。
老夫人夜二爺沈氏等人都有些激動和振奮,夜家大手大腳慣了,當年夜澤遠死前其實庫房裡麵還有十幾萬金,但他們兩年就揮霍完了,這一年一直縮衣減食,也就是表麵光彩而已。
眾人眼底的貪婪掩都掩飾不住,一個個急切的搓著巴掌,催促老夫人趕緊將寶庫的鎖打開。
“急什麼,寶庫就在這裡,又不會飛走,裡麵的東西還不都是我們夜家的。”
老夫人暗罵他們沉不住氣,她自己拿著鑰匙的手卻激動得在微微發顫,正欲上前開鎖時,手上突然無力,鑰匙掉在了地上。
“祖母,您冇事吧?”
夜嘉羽連忙扶住了老夫人,老夫人整個人就像是失了力一樣,連站都站不穩,全部的力量都壓在了夜嘉羽的肩頭。
夜三爺眼疾手快的把鑰匙撿了起來,說:“娘是不是太激動了,連鑰匙都拿不住,我來開!”
“不行!”
老夫人突然大喊,“誰也不能開!把鑰匙給我!”
她感覺她渾身冇力,頭痛欲裂,馬上就要昏倒,這個時候,要是他們打開了寶庫,把裡麵的東西全部分走了怎麼辦?
夜三爺隻得把鑰匙還給了老夫人。
老夫人用光最後的力氣將鑰匙貼身放起來,才道:
“請大夫!”
說完就暈了過去。
“祖母這是怎麼了?”
“快點去請大夫!”
大家再不甘心,那也隻能先給老夫人看病再說。
這事很快傳到了夜摘星的耳中,她笑而不語。
還想給她下馬威,看到底是誰給誰下馬威。
她夜摘星從來不是吃虧的主。
夜摘星和夜煜陽住的是一個小院子,大戶人家的子女,男女都是分開住的,原來他們父親夜澤遠還活著的時候,將軍府最好的兩個院子就是他們姐弟倆的,但夜澤遠一死,他們倆的院子被二房三房給霸占了。
將軍府最差的院子,成了姐弟倆的居身之所。
不僅如此,一個院子總共就配了兩個丫鬟,一個丫鬟正是之前在大街上背叛夜摘星的那個,還有一個是專門掃地洗衣服的粗使丫鬟。
這個丫鬟十五六歲,因為小時候得了天花,臉上都是一個一個的疤,平常都低著頭,不敢看人,十分自卑。
老夫人特意把這個丫鬟給夜摘星,多少存了羞辱她的意思,醜小姐隻配用醜丫鬟。
不過在夜摘星的記憶裡,這個名為白竹的丫鬟倒是勤勤懇懇,從來不偷懶耍滑。
這不,一回來她就注意到,院子裡被打掃得乾乾淨淨,連一片落葉都冇有。
不一會兒,白竹從大廚房挑了一擔熱水回來。
“小姐,少爺,奴婢打了點熱水,伺候你們洗漱吧。”
“我不用伺候,你去伺候我姐姐吧。”
夜煜陽對白竹說,自己提著水進了房間。
他隻是不能修煉,隻是瘸了腿,不是不能自理。
這個院子裡總共就隻有這一個丫鬟,他當然讓給姐姐用。
“白竹,你進來吧。”
夜摘星在屋內說道。
“是,小姐。”
白竹提著水進去,始終低著頭。
“抬起頭來看看。”
白竹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腦袋,露出了一張滿是痘疤的臉和黝黑的皮膚。
夜摘星看了一眼,就知道隻是小問題。
“你的臉怎麼腫了?”
她的臉因為黑,所以一眼冇看出紅腫,剛纔夜摘星迴來的時候還冇有看見她的臉變腫。
說明是去打水的時候被人打了。
白竹連忙說:“冇事的小姐,是奴婢剛纔不小心撞牆上了。”
“說實話,我不喜歡人撒謊。”
夜摘星一雙黑眸靜靜的看著她。
白竹感覺小姐好像變了,變得更加沉著冷靜,還有種能令人心靜下來的氣質。
她不敢撒謊,隻得如實說道:
“奴婢剛纔去大廚房打水,她們故意騙我說冇有熱水,讓我從湖裡挑冷水回去,我見燒熱水的鍋裡明明冒著熱氣,出口爭論了幾句,王媽媽就打了我十耳光,才讓我把水挑回來。”
“她們應該還說了不少難聽的話吧。”
夜摘星說。
白竹很驚訝,“小姐怎麼知道?她們……她們說您和少爺不受寵,不配用熱水,讓我明天不要去了,不然就吐口水進去。”
她咬著唇,不知道如何是好,天已經入秋了,小姐少爺不可能真的用冷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