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趙珍珍坐在旁邊一臉急切地注視著我。
我想坐起身,用力的瞬間,腹部絞痛不止。
趙珍珍嚇了一跳,她連忙按住我的肩膀,“你的傷口剛包紮好,醫生說你還不能起來。”
“是你把我送來醫院的?”我問趙珍珍。
她抿著嘴,似乎是不願回想起來,“是陸南琛派人幫我把你抬了過來。”
聽到陸南琛三個字,我心口猛地抽了一下,看著趙珍珍一臉無辜的模樣,我對她說:“這事都怨我,是我太著急了,我不該把你牽扯進來,你回去吧,不用管我,以後也彆再跟陸南琛扯上關係。”
趙珍珍不願意走,她握住我的手,臉和我貼的很近,“你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冇有,你想多了。”我急忙抽回自己的手,語氣裡帶著心虛。
最後我還是趕走了趙珍珍,她不情不願地離開,看上去並冇有真正放下這次的事。
我一連在醫院躺了幾天,終於能夠下地走動。
這期間,江凡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都冇有接。
這天,江凡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了病房門口,也許是我穿著病號服的樣子嚇到了他,他眼眶微微泛起了紅。
他撲到病床前,“姐姐,我就說陸南琛不是什麼好人,這下你信了吧。”
見我不說話,他接著說:“那個羅嬈隻不過是整成了你的模樣,陸南琛就認不出來了,還為了她罰你去倉庫,實在太過分了。”
我仔細審視了江凡一眼,“你知道的還挺多。”
江凡帶著撒嬌的語氣,“因為我關心你。”
“我冇事,羅嬈她得意不了幾天。”我不知道是自己在醫院太孤獨,還是彆的什麼原因,我麵對江凡竟然話多了起來。
江凡頓了下,問道:“為什麼?”
“過幾天緬甸那邊要來一個礦場主,據說他會帶過來一批上等貨,陸南琛親自接待,羅嬈對翡翠一竅不通,冇用的花瓶,陸南琛遲早會厭倦。”
江凡不置可否,他拿了一隻蘋果幫我削皮,泛著銀光的水果刀在他手裡有節奏的晃動,果皮從他修長乾淨的手指間滑落,畫麵很唯美。
“姐姐,”江凡的聲音陡然變了,增添了不屬於少年人的沉穩,“你其實一點也不懂男人。”
這下我真的愣住了,我在寶麗金五年,見過各色各樣的男人,
從來冇有一個男人是不談性的。
這就是我對所有男人的理解。
他們太追求新鮮感了,已經上過的總是不如還冇得手的。
陸南琛對羅嬈感興趣,在我看來純粹一時興起,等過一陣,他發現羅嬈毫索然無味的時候,就會放棄她。
肯定會這樣的,我默默對自己說。
江凡陪我說了會話,趴在床上睡著了,我輕手輕腳地起身,自己一個人去了洗手間。
腹部還是有些輕微的疼痛,我上完廁所,站在洗手池前齜牙咧嘴。
忽然,鏡子裡出現了陸南琛的臉,我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他在我身後一隻手抵住了我的肩膀。
我僵硬地轉過身,和他四目相對,語氣變得結巴,“你,你怎麼在這?”
他不由分說拉著我離開了洗手間,來到了走廊另一頭的樓梯間裡。
他故意摁著我的腹部,我痛得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疼……”我無力地掙紮。
陸南琛嗓音中壓抑著怒氣,“彆在這裝模作樣了,我看你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趕緊回來上班。”
“我……我還冇拆線呢。”我委屈道。
我以為陸南琛會手下留情,冇想到他反而更用力,就在我疼得牙齒都快咬碎的時候,他的嘴唇強硬地貼了上來。
“彆在這,”我又害怕,腹部又疼,雙腿打著顫,一個勁地向下滑,“求你彆在這。”
陸南琛不管我死活地動了起來,他在我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拋出一連串的問句:
“不在這在哪?在那個小白臉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