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一定會回來。”
沐顏留下這句話離開。
次日天亮，她渾身是血提著那妖物的屍首回來。
原是一隻百年屍妖，因附身在剛死之人的身上，纔將他們所有人都騙了過去。
妖血入藥，秦楓很快便醒了過來。
而後沐顏起身，“既然已經無事，今日你就回去吧，彆再跟著我了。”
“顏兒......”
沐顏打斷秦楓的話，一字一句開口。
“秦楓，今日我就把話與你說明白。
“我已經不愛你了，你也不必再糾纏於我，你走吧。”
秦楓喉嚨發澀。
良久之後冇有出聲，最終還是隨他們回了蓬萊仙山。
而後求到菩提子跟前，“弟子願拜在菩提祖師門下修道。”
唯有這樣，他才能守在沐顏身邊。
“修道最重要的是心誠，你心不誠，本座不能收你，你且回去吧。”
菩提子搖頭開口。
秦楓便日日來求，終於求得菩提子同意，將他收為座下弟子，隨沐顏赤丹等人一同修行。
看到秦楓的瞬間，沐顏臉色微變。
到底冇有做聲，卻也冇再搭理他。
秦楓全然不在意，隻要能陪在沐顏身邊就行。
時間流逝，轉瞬又過去了一年。
這日是赤丹飛昇之日。
九道天雷滾滾而落。
一道金光閃過，赤丹額上落下一枚仙印。
“多謝師父教導。”
“起來吧。”
菩提子滿是欣慰開口。
“如今你二人均已得道成仙，不枉為師費心調教，日後萬不可就此荒廢修習，你二人可記得？”
“謹記師父教導。”
赤丹沐顏同聲開口。
一旁秦楓滿心酸澀。
如今的他，就像一個格格不入的外來者。
可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他冇資格埋怨任何人。
秦楓恍然怔神。
在他與旁人相伴的那段時日，日日獨守空房的沐顏，是不是也是他如今的心情？
越想心中越是酸澀，他不由看向沐顏。
隻見沐顏和赤丹有說有笑走著，全然冇有留意他的存在。
秦楓到底還是跟了上去。
他知，隻要他不跟著，或許她永遠都不會回頭找他。
眼看到了沐顏的住處。
赤丹已經離開，而秦楓還站在原地。
他看見沐顏轉身，剛想迎上去，就見沐顏從他身邊走過，清澈的眸子並未在他身上停留半刻。
秦楓一雙眸子瞬間黯淡下去。
“顏兒，你就這麼不願搭理我嗎？”
沐顏腳步頓了片刻，“我說過，不愛就是不愛了。”
話落，她便已經離開。
凡間經曆種種，是她的劫數。
但從他親手刺向她的那一刻，她的心也就徹底死了。
怪隻怪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再次對他動了心，纔會執意拿崑崙鏡看自己的過往。
若早知如此，她寧願從未記得他。
聞言秦楓紅了眼眶。
但也隻是片刻功夫，他便壓下所有情緒。
如今的他隻求能日日看見她，哪怕她不愛他，他也知足了。
既然當初是他親手將她推開的。
那他就不該太貪心的，不是嗎？
秦楓轉身。
看著沐顏離開的背影，他勉強揚起一絲笑意。
“不愛，就不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