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在發生之時,大殿內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們萬萬冇有想到,一個癡傻的智障兒竟然會吐露出如此狂妄的言論,錯愕驚詫之神態,密佈在每個人的麵孔之上。
“煉丹以藥材為主,火候為輔,可這火候卻是重中之重,以你目前的修為,應該可以煉製出純色的丹藥,但可惜走錯了路子。”
秦羽搖頭歎息,眼瞳中掠過一絲厭惡與不屑。
在上一世時,他對煉丹技巧掌握的爐火純青,對於此類丹藥自然不會放在眼中,隻是目光匆匆一瞥,便可分辨出丹藥的品質和種類。
原本即將離去的秦如煙聽到此話時,驀然轉身,明媚眼眸中閃掠出如刀刃般的鋒銳之芒。
“羽兒,不得胡言亂語!”秦海眉頭緊皺,麵上浮現出擔憂之色。秦羽剛纔的那般言論,足可以帶來殺身之禍,甚至會再次牽連到家族。
他輕聲提醒了一聲,旋即,朝著秦如煙恭敬的拱了拱手,賠罪道:“大小姐,犬子靈智不高,得罪之處,還請您不要介意!”
“小雜種,竟然敢對大小姐如此無禮,當真是不想活了,今日必讓你血濺三尺!”還未等秦如煙發表任何的態度,那站在一側的高祿則是衝身而來。
隻見他腳步朝著地麵重重一踏,渾身勁氣陡然而發,從其眉宇中凝聚的陰鷙之色看來,很顯然是動了殺心。
高祿絲毫冇有顧忌護在秦羽前方的秦海,微微轉身,靈巧的步伐豁然使出,如若靈蛇遊走,身體上還有著陣陣靈氣流動。
眨眼之間,他便越過了秦海的身軀,出現在秦羽的麵前。
“今日,我便要替大小姐宰了你這狗雜碎!”此刻,高祿距離秦羽不足半丈之距,隻見他左手朝著前方猛然一探,靈氣彙聚在五指之上,帶著清脆的骨節摩擦聲,朝著秦羽的心臟位置狠狠抓去。
這是烈鷹爪。
據說修煉極致之後,手指可強如玄鐵,隨意施展便可穿金裂石,上一世的秦羽冇有習武資質,身體也是孱弱不堪,倘若中了這一招,性命必然難保!
高祿的嘴角上揚,流露出一抹陰邪的笑容,在他的眼中,秦羽根本就不可能抵擋這剛猛的攻擊,下個瞬間,便會鮮血四濺,橫屍當場。
“羽兒!”
在察覺到高祿繞過自己身體,對秦羽展開殺戮手段的秦海,麵色頓時一變,他轉身想要阻止,可是,那高祿的烈鷹爪距離秦羽已然不到一指的距離。
如此之短的距離,秦海根本就冇有辦法出手阻止,隻能麵如死灰的望著秦羽,似是已經看到了結局。
不光如此,在這大殿所有人的目光中,秦羽已經是一具死屍,而且冇有人流露出一絲絲的同情和憐憫。
在他們的心裡,秦羽就是個癡兒,就是一個廢人!
這樣的人活下去,根本就冇有任何的用處,反倒會給家族丟臉,死了豈不正好?
“好傢夥,以真元七重天的修為來全力轟殺於我,真是一點都不覺得害臊,不過,想要殺我可冇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在這烈鷹爪即將襲來的刹那,秦羽麵色如常,凝神貫注,冇有絲毫的慌亂,以最為迅捷的身手朝著後方退了一步。
烈鷹爪的力量和速度太過於強大,在秦羽剛剛退後的刹那,便緊逼而來,夾雜著淩厲勁風的手爪,狠狠的掠過了秦羽的身體,猛的發力,隻聽呲的一聲,秦羽胸前的衣衫被撕裂開來,裸露出略顯瘦弱的胸膛。
如果在剛纔,秦羽冇有及時的躲避而過,剛纔的一爪,足可以將他的胸膛豁開。
“狗雜種,剛纔是你運氣好,讓你僥倖逃脫,可現在不會再有那般好運了!”
在這一擊未中之後,高祿的神色有些陰晴不定。
他狠狠的朝著地麵跺腳,藉助這一踏之力,洶湧的攻勢再次緊逼而來。
這一次,他施展了九成的力量,以其真元七重天的修為,要將秦羽擊殺,易如反掌。
可是,站在原地的秦羽卻似乎冇有絲毫的在意,他嘴角輕挑,勾勒出一抹陰森森的冷笑,讓高祿的內心產生了些許錯愕之感。
“不可能,他就是一個癡兒,能有什麼修為,這表麵的一切不過是在裝樣子而已。”
高祿看得出,此刻的秦羽與之前有著很大的區彆,但他卻並未將這癡兒放在眼中,眼眸中凶光大放,那淩厲的烈鷹爪閃爍出道道絢麗燦爛光華。
這光華是在功法修煉到中後期之時,所產生的變異現象,其內蘊含的可怖力量,足可以將人體骨骼捏的粉碎。
“氣若玄明,地陰月清,三脈通神,給我凝!”
這一次,秦羽冇有閃躲,他的嘴唇蠕動,輕聲喃喃,旋即一股股微弱的力量不知從何處出現,在經絡中快速的流走,跟隨著功法的運轉,瘋狂的彙聚至雙手之中。
就在此時,那高祿施展的烈鷹爪卻猛然襲擊而來。
高祿的速度雖然極其之快,可在秦羽的眼中卻仿若放慢了無數倍,他抬起雙手,結了一個略顯複雜的手印,與高祿的烈鷹爪相比,並冇有絲毫的光輝呈現,看起來平平無奇,好似冇有絲毫的威力。
砰!
秦羽施展的掌印與烈鷹爪展開了劇烈對拚,靈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著周遭蔓延而開。
隻是,秦羽的肉身太過於孱弱,且他剛剛轉世,不具備絲毫的修為,剛纔施展的三脈通神,也隻是強行抽取了些許靈力,作用不大,在這對拚堅持了不到三息的時間,秦羽便踉蹌中後退了幾步。
而那高祿也並不好受,他麵色極為難看,剛纔的對拚,他雖然占據了上風,可對手卻是一個愚蠢鋒銳癡兒。
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望著如此一幕,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再次超乎了他們的預料!
任誰都不會想到,一個毫無修煉資質的智障兒,竟然能夠跟真元七重天的高祿旗鼓相當。
大殿中的圍觀者,麵麵相覷,直到片刻,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現實。
“羽兒什麼時候擁有習武資質,難道說他心機深沉,隱藏到現在?但是,這根本也說不通啊……”秦海望著秦羽,輕輕的摸著下巴,麵露深思之色。
“你這小子運氣當真是不錯,我若不殺你,顏麵何存?”此刻的高祿暴跳如雷,他額頭青筋鼓起,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刀,旋即身子快速閃動,想要再次對秦羽出手。
“住手!”如銀鈴般的清脆的聲音傳來,不容置疑的語氣,讓那衝身而去的高祿,腳步一頓,停在了原地,隻是瞳孔中有著不解之芒閃爍而動。
“告訴我,你剛纔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秦如煙蓮步微移,輕輕的走向了秦羽,如水的眼眸中有著一抹異色閃掠而現。
聞言,秦羽隻是冷冷一笑,手指挑起,指著高祿森冷道:“想讓我告訴你也很簡單,隻要讓他自扇十個耳光,我便告訴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