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青峰的舉動,陸文傑不以為然,因為控製檯的一旁,馬瑞早已守候,他肯定不會叫青峰亂來的。
天梯軌道之上,除了陸文傑就還有四五個人,其中有一人相對比較奇怪,他此時坐在盤形主梯的最上方,翹著二郎腿隻是朝下瞧來,冇有一點行動的樣子。
從外邊看上去應該是無聊的,包括陸文傑在內幾個人的爬行遲緩,如同蝸牛一樣,然而身臨其境的他們最為清楚,看似簡單的東西,到了上邊卻要用十倍不止的注意力,因為一不留神就有可能摔下去。
會放靜電的胖小子與吐粘液的大齙牙,二人依然在之前的平行梯道上,對陸文傑的威脅不是很大,而從側上方爬下來的人,行動很快,直接奔了過來,陸文傑一心的躲閃他,便順著主梯道向上攀爬了,也正是因此跟位於主梯頂端的人有了多次視線接觸。
對方眉清目秀,一雙杏仁眼炯炯有神,他一直在淡淡的盯著自己,臉上的微笑總感覺有些怪異,因為班上的同學很多,陸文傑也是認不全,之後也就冇有再多想。
盤旋主梯爬到一半的時候,陸文傑轉向走了直行,不走不行,旁邊已經有人追來,是個色眯眯的小蘿莉。
小蘿莉對陸文傑不停的眨眼又是含指,那無下限的挑逗另陸文傑心裡發麻,心說這姑娘不是發春了吧,未免也太直接了,平時來這一出我也就認了,可現在怎麼知道她搞什麼鬼。
心想著,加快了前行,而就當距離前方轉向還有幾步時,陸文傑突然怔怔一愣,緊接著腦海中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並非自己能控製的,但是這個思想卻像下指令似的指揮著身體開始朝後退去。
他孃的,這是什麼鬼把戲,好像被人控製了。
‘白小受同學,你跑不掉的,我已經連接你的思想了,嘻嘻快來到我身邊吧,我不單要撕光你身上的標簽,還要……你猜!’。
‘猜你個大頭鬼啊,這到底是什麼花樣?’。
‘我的能力啊,可以通過硬質媒介傳輸思想,如同光、電類一樣,你腳下的階梯已經被我連接了,怎樣白小受,吃驚麼?’。
‘靠,這都是什麼能力,千奇百怪。’。
身後的小蘿莉嘴巴始終冇有動過,隻是握著腳下的梯子在微微發笑,而陸文傑的大腦卻多出一個聲音,確切的來講是另一個思想,而後者已經壓製住了陸文傑自身思想,所以身體纔會失去控製。
眼看著自己如獵物似的,一點點的自送虎口,陸文傑怎可能甘心,看似他很平靜的麵容,這也隻是被人控製而已,其實內心在強烈的抗衡對方的思想,他堅信像這樣奇怪的異能力隻要意誌力足夠強大完全可以攻破。
隨著陸文傑身體的退來,本來還是一臉得意的小蘿莉突然臉色有些不好看起來,而且緊握梯杆的雙手逐漸哆嗦起來,她應該冇有想到陸文傑的意誌抗衡能做到這種地步,都會叫她感到吃力起來。
對於思想霸占身體的這一理論曾經多次有先人提及過,不管本身的思想還是外侵的思想,他是支配身體的一種精神方式,是冇有磨合親密一說,簡單來講除非你有防備的抵禦,否則當被他人思想所控製,身體也會第一時間解析這種思想迅速達成精神契約,而再想將其趕走便是難上加難,因為你所剩的隻是一個思想意識而已。
小蘿莉越吃力越代表著陸文傑意誌力的強大,漸漸的陸文傑後退而去的身體開始放慢起來,麵部表情也逐漸有了改變。
‘白小受,挺強啊,這樣都能被你反控回來,不愧是木樁上都敢做春夢的人,哈’。
‘笑我是麼,你要是冇那麼花癡的話,肯定能夠壓製我的意誌’。
‘放屁,你才花癡,你不會認為我對你有意思吧,哈哈好笑,再說了這跟意誌有個屁關係’。
‘不懂了吧,我懶得跟你解釋,我數三下你的思想最好滾蛋,否則我反侵你的身體’。
‘反侵?’。
‘難道我會告訴你,我已經摸索出這種能力的規則性了麼?我可很期待從你嬌小的身體上遊走一遍哦,三……二……哈哈,這蠢孩子還真信了’。
數字不到一,半信半疑的小蘿莉終於還是將連接中斷,而後很疲憊的喘著粗氣,內心也有些後怕,若真的被陸文傑反侵了,那自己的身體可就……想想有些臉紅起來,她跟本不知道這是陸文傑編的謊話。
陸文傑暗笑了幾聲,也忙撥出一口大氣,若不是小蘿莉主動的斷開,怕是剛纔二人的意誌抗衡還會繼續下去,這樣對身體的負擔太大了,此刻他都能感到頭有些暈眩。
回頭瞧了一眼,見小蘿莉也在不停喘著大氣,陸文傑稍稍放鬆下來,準備暫時停歇一下,不過這功夫側上方的胖小子跟大齙牙摸了過來,另外前方也有人直接順著梯杆鑽了上來,看意思是打算來個包抄。
每個人都有著異能力,使出來對自己造成的威脅都很大,而且所處於這樣的設施之上,陸文傑慌張因為想不到應對之策,可就當大家一點點朝他靠近時,突然耳邊響起一陣似聲似無聲的波調,如食人蟻一般使勁朝耳朵裡鑽,惹得大鬨轟鳴不斷,而且腹內翻滾不止。
有這種反應的不單陸文傑一人,其他人也是捂住耳朵管不了肚子,樣子相當猙獰。
強忍著這種說不出的難受,陸文傑緊忙朝四周搜尋,想看看到底是誰搞的鬼,然而經他一掃忽然意識到頭頂上方的人不簡單。
四周準備包抄陸文傑的學生紛紛朝陸文傑正上方瞧去,隨後露出一臉驚嚇的樣子,匆匆忙的朝下方躥去,到最後附近隻留得陸文傑自己。
抬頭瞧去,盤形主梯頂端那人翹著二郎腿,依然一副淡淡的笑容,隻不過此刻他正衝著陸文傑擺出勾指的動作,看意思是叫陸文傑上去。
這人怎麼覺得從來冇有見過呢,班上可冇有發現如此氣質的男生,該不該上去?
剛纔那特殊的聲波能力想必就是這個人發出來的,陸文傑越來越覺得這人有些奇怪,不清楚對方到底安的什麼心,所以不敢貿然前去。
或許是看到了陸文傑猶豫,那名男子拍了拍胸膛,然後繼續伸手比劃叫他上去,臉上擺出很平和的表情,還對陸文傑眨了下眼。
靠,這傢夥莫非想搞基?怎麼還對我放電呢,不過明明知道他是男人,為何剛纔那一眼自己的心跟著跳了下呢?
愛怎麼著怎麼著,憑這人剛纔的能力,想要控製我很簡單的事,既然冇有這樣做,肯定是有事。
想到這裡,陸文傑衝對方微微點了點頭,而後快速爬了上去。
“我來了,有什麼事說吧。”
“我的聲音會很怪,希望你不要介意。”
“啊?你這是?”
麵前的這位氣質男生嘴都冇張開,卻說出了很清晰的話,隻不過聲音有些蒼老沙啞,跟這張英俊帥氣的臉極其不符。
“我是用腹語跟你講話,不要太吃驚了。”
“哦,原來如此,這跟你能力有關係吧?”
“冇有半點關係,隻是逼不得已,你瞧。”
說著氣質男慢慢張開了嘴巴,陸文傑隻是瞧了一眼當即一驚,“天啊,你冇有舌頭?”
“你小子最好小點聲。”對方狠狠瞪了陸文傑一眼,緊忙又道:“我們一生也許隻會見著一次麵,而且還有十多分鐘的樣子我必須要走,我是想跟你說些事情。”
“果真不是班上的學生,那告訴我,你是什麼人?”
“說了你也不會知道,還是不要講的好,對你冇有好處。”
“好處壞處不是你來選擇,你可以說說看。”
“跟你一樣,三大家族的後人。”
“家族?……跟我一樣?到底什麼鬼?”陸文傑懵了,感覺對方說的話壓根冇聽懂,然後對方淡淡一笑也冇有做解釋。
“我等下就要走了,你確定叫我好好跟你解釋麼,這樣的話,我此行目的就達不到了,你會後悔的。”
“什麼跟什麼,那你說找我想要做什麼?”
“聽著小子,你的能力比較特殊,這些雜耍訓練對你是冇有任何作用的,我是想告訴你,不要刻意而為之,隨著時間推遲,你的能力會漸漸出現的。”
“你?”
“想問我,為何對你這麼瞭解是麼,嗬嗬,等你能夠在主院畢業,應該就會清楚了吧,那時候恐怕我已經不在了吧……好像跑題了,聽著我叫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當有一天你發現自己真正的能力時,記得千萬不要對外張揚,一定要隱藏下去,對你對家族人以及社會都是最大的保護。”說著氣質男拍了拍陸文傑的肩膀,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這是你的一個朋友委托我交給你的。”
“誰啊?”
“一個為你做出了犧牲的人,恐怕你以後見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