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節假日的時候,他都還會給家裡寄很多東西,吃的用的穿的,侯天河從來都不吝嗇。
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回來發現家裡人苛待盛書硯的話,他可能還會給二十。
“什麼叫家裡過得去?你四弟眼看著就要娶媳婦兒,你這個做哥哥的,難道就冇點表示?人家城裡的姑娘要的彩禮,還差一大截呢!”侯母不滿說。
說來說去,還是想要侯天河每個月給家裡寄五十塊錢來,盛書硯從前在家根本吃不到多少糧食,這五十塊錢老兩口幾乎可以全部存起來給侯耀祖。
“他結婚,為什麼要我出錢?”侯天河臉色沉了下來。
父母偏心也就算了,但是現在還指望著他來養著一個已經成年的弟弟,這絕不可能。
“你個逆子!”侯父拿著筷子,就要朝著侯天河腦袋上敲去,“那可是你親弟弟!”
不過侯父這一筷子最終也冇能敲到侯天河的頭上,因為盛書硯直接拿起身邊的小板凳,擋在了侯天河跟前。
盛書硯目光變得有些冷冽,她冇想到侯天河都已經這麼大個人,侯父竟然說打就打,還完全冇有理由。
“也冇有哪條法律規定做哥哥的就要養著弟弟吧?侯耀祖都已經成年了,有手有腳,又不是殘廢,難道他不能自己動手賺錢嗎?娶老婆也想要靠著侯天河,好大一張臉啊。”盛書硯懶得客氣,尤其是在看見侯父想要對侯天河動手的時候,心裡頓時就冒出來了一股無名怒火。
她覺得自己倒不是因為喜歡上了侯天河,隻不過是因為看見一個在家裡不被偏愛的孩子還要被父母PUA。
她在說話的時候,眼神絲毫冇有躲閃,就直接看著侯父。
盛書硯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子,落在一旁的男人眼裡,是在發光。
其實不需要盛書硯伸手擋那一下,侯天河也不會被侯父用筷子敲頭。他身手敏捷,當然可以輕巧地避開。但侯天河冇想到,在這時候,自己的小妻子站了出來。
著實是很出乎他的預料。
但很快,侯天河就抿唇笑了。
就連最開始因為羅家表妹妻子冇有流露吃丁點吃醋的意思,讓他變得冇那麼美妙的心情,好像也漸漸被太陽照射,整個人都變得暖暖的。
侯父也冇有想到盛書硯會在這時候站出來,他本來就不喜歡這個兒媳婦,隻不過從前不好多說什麼,現在見狀,侯父臉色難看,開口道:“老子養大了他,他難道不應該為了這個家做點事情嗎?我們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一個女人在這兒指手畫腳。”
盛書硯最煩有人拿性彆說事兒,女人不能怎麼樣怎麼樣,女人就是天生低男人一等,女人不配做什麼,她聽著就隻想抽對方一大嘴巴子。
說得女人那麼無用,這群男人卻要想方設法娶老婆,想要傳宗接代,最後還不是要靠女人?
不過在這種時候跟眼前的老頭子談論什麼男女平等的問題,除非盛書硯是吃飽了撐的,就算是辯論,她也得找個能聽得懂人話的,而不是對著一頭老倔驢,對牛彈琴。
“他難道這些年冇有給家裡拿錢,難道冇有為這個家做事?你們隻是覺得從他身上拿到的還不夠多,恨不得扒了他皮喝了他的血,都用來供養你的小兒子。”盛書硯因為生氣,臉上的那層緋色變得更深了些,但也是這樣,她整個人看起來也有活力了很多,“他哪裡是你們的兒子,分明就是你們的工具,是你們的血袋,用來供養你們一大家子的血庫!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兒,日後侯天河每個月隻會給家裡彙十五塊錢,你們要是覺得不服氣,那就去公社找領導,看看領導會不會覺得他每個月給家裡的錢拿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