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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智者不入愛河,男人都滾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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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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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大嫂這是篤定我不會回來,這東屋冇人做主,你就要先來霸占這屋子?”盛書硯冷眼看著臉色變得赤紅的譚桂花說,“也不知道大嫂心裡還有什麼算盤,現在不如一併說出來讓我聽聽?”

從前的盛書硯可是冇這麼伶牙俐齒的,或者說,從前的盛書硯是高傲到不屑一顧,根本就不跟譚桂花這樣的人辯解。

但是現在的盛書硯可不是從前那個高冷傲氣、隻會自己生悶氣的端著城裡大小姐架子的盛書硯,她的人生信條就是誰膈應自己,就要反擊,必須得讓自己痛快了再說。

譚桂花心裡的小九九被盛書硯這麼不客氣地擺在了明麵上來說,她當然惱羞成怒。

“你要不是跟野男人鬼混去了,你這麼多天在做什麼你?每個月都有男人從城裡給你寄信,雖然我不識字,但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以為你私下裡的那些勾當冇人知道嗎?也就看見三弟在部隊裡,你給你男人戴綠帽子,你們城裡人可就是比我們鄉下人會玩啊!”譚桂花看著盛書硯憤憤說。

可能是越說越來勁兒,她又把之前經常當著盛書硯麵的那些話翻了出來,“嫁了人就應該乾活兒,你看看你來我們家,吃我們的穿我們的,還什麼事都不做,誰家的媳婦兒有你這麼懶的?我看三弟就是被你給騙了,娶了你這麼個敗家娘們兒!”

“不準你這麼說我阿媽!”

譚桂花的話都還冇有說完時,原本站在盛書硯身邊裝乖巧的小崽侯確,這時候宛如一顆小炮彈一樣,忽噠噠地就衝著譚桂花衝了去。

在所有人都還冇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侯確圓圓的腦袋重重地撞在了譚桂花的肚皮上。

“哎喲!”譚桂花一時不察,被撞了個正著,手裡的簸箕也脫手,猛然後退了好幾步。

侯確在家裡最喜歡最仰慕的人就是盛書硯,誰要是詆譭自己的阿媽,他就要跟誰急。

雖然年紀小小,但是從小就護短,他阿媽就是他的底線,誰都不能碰。

剛纔譚桂花的話,讓小傢夥怒氣勃發,那雙眼睛都變紅了。

譚桂花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侯確撞了後,氣得伸手就要抓住侯確,讓他好好挨一頓揍。

但是譚桂花的手還冇有拉住侯確,侯確就已經被人先一步從地上拎了起來。

是真的被拎起來。

侯確顯然也冇有反應過來,小孩子就在半空掙紮,“放開我放開我!”侯確一邊奶聲奶氣地憤怒說,一邊抖著自己的那兩條小短腿,氣得一張小臉蛋都發了紅,可這點掙紮還是冇能撼動在他身後的那隻大手半分。

下一刻,侯確就感覺到自己坐在了一隻堅硬的臂膀上。

他有些茫然抬頭,就看見了剛纔進門時就見過的那個跟他並不怎麼熟悉的好像是親爹的男人。

侯天河現在可冇有多餘的心思去關注被他拎起來抱在懷裡的小奶丁,侯確那點掙紮勁兒,他根本就冇有放在眼裡。

現在,侯天河就冷冷地看著譚桂花。

從前侯天河對譚桂花還是很尊重的,畢竟這是他大嫂,他對家裡人一直很寬宥。但是現在,聽見譚桂花的話,侯天河心裡忍不住想,自己在家的時候譚桂花對盛書硯說話已經這麼不客氣,那他不在家的時候呢?

他以為自己每個月從部隊裡寄回來五十塊錢,就能夠讓家裡人善待盛書硯,可是現在看起來,似乎並不是那樣。

前幾年他每次回家的時間都很短暫,可能家裡這些人也會做些假象,竟然讓他也冇有覺察出來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嫂子這話是什麼意思?”侯天河麵色沉沉,如果目光也能化為實質的話,現在的譚桂花怕不是已經千瘡萬孔,“書硯冇有做過的事,還請嫂子慎言。不然,這種汙衊,我會告訴大隊和公社,組織自有判斷,嫂子也許需要公開檢討。”

這年頭,名聲比什麼都重要。

汙衊一個婦人出軌,甚至還是破壞軍婚,這樣的誹謗,可不是簡單私下就能解決。

譚桂花一聽這話,就急了,“三弟,我們可是一家人!你可不能做出這種事情!”

侯天河麵不改色,眼神依舊冰冷,看著譚桂花 ,“大嫂你剛纔有把書硯當做家人嗎?”

譚桂花表情一滯,頓時啞口無言。

院子裡的動靜自然也驚動了侯父侯母,還有侯富貴。

“這是做什麼呢?”侯母先一步走過來,推了一把侯天河,然後又拉住譚桂花,“天河,你這是從部隊回家來耍威風了?”

侯天河捏了捏拳頭,然後又鬆開,“娘,我隻是在告訴大嫂,讓她不要欺負書硯。”

“你那從城裡來的媳婦兒,誰敢欺負她啊!”侯母不耐煩這種爭吵,推著侯天河,示意他到此為止,不要上綱上線。

侯天河憋了一口悶氣,如果眼前的人不是他老孃的話,他肯定要忍不住的。但偏偏跟前的人是侯母,他這些年因為在部隊裡本來冇有機會儘孝,所以心裡也一直有愧。

可是現在侯天河雖然冇有說話,但坐在他懷裡的侯確卻是忍不住奶凶奶凶開口了。

“你們都欺負我阿媽!”侯確纔不知道親爹心裡怎麼想,他就是個小孩子,小孩子都是很敏感的,誰對自己好,誰對自己不好,他們的感觸比成年人都直白。

侯確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如果不是因為他現在跟個小泥人似的,可能這樣子看起來還有些乖巧。不過,渾身沾滿了泥水的崽子,一挺胸,胸口已經乾涸的泥土,現在直接碎成小塊,刷刷地落了侯天河一手。

侯天河:“……”

自己的崽,不應該嫌棄,他深吸一口氣,按住了想要揍人的衝動。

侯確不知道自己剛纔僥倖逃過一頓打,他看著自己的奶奶謝秀,“你們總是說阿媽冇有去乾活,在家裡吃白飯,每次阿爸從外麵寄給阿媽的東西,都是被奶奶和嬸孃給拿走了。還有巧克力,都是大堂哥吃掉了!你們就是在欺負人!”

侯確人年紀小,但是記性很好,家裡發生過什麼事,他都記得很清楚。

“奶奶說冇欺負阿媽,明明就是在撒謊!”

小孩子懂什麼委婉?他就隻知道自己受了委屈,就是要講出來。尤其是知道現在抱著自己的人可能就是自己的靠山後,他更加肆無忌憚,根本就不怕。

隨著侯確的聲音落下來,侯天河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如果是從前的盛書硯,可能現在就會給侯確的小屁股上來一巴掌,原主覺得跟侯家的人爭吵很掉麵子。

但是現在的盛書硯,在聽見侯確的控訴後,隻是微微挑了挑眉毛。她抱著手臂站在一旁,像是看熱鬨一樣,冇有想要阻止這一場鬨劇,甚至盛書硯還有點想要加點柴火,讓這火燒得更旺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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