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對她以禮相待,不得強迫於她,除非她真心決定改嫁。
如果烏廷遠用強,她就自殺,讓烏廷遠什麼都得不到。
或許是烏廷遠自信相貌堂堂,又或是他自詡為綠林豪傑,便答應了吳清兒的要求。
並且按照她的要求,善待陸雲的父母和她的女兒。
為了保證陸雲的安全,吳清兒假裝向烏廷遠釋放善意,讓烏雲寨手下對陸雲隻驅趕而不殺。
烏廷遠或許真的被吳清兒的傾世容顏所打動,為了得到她的心,對其可謂是百依百順。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吳清兒對他的態度依然是若即若離,忽冷忽熱。
烏廷遠逐漸變得焦慮,並且慢慢地冷靜了下來,開始懷疑吳清兒的目的。
在酒後的某一晚,烏廷遠強迫了吳清兒,並且事後威脅她,若是她敢自殺,烏廷遠就殺了陸雲父母和她的女兒。
悲劇一旦開始,就註定無法以美好收場。
山賊就是山賊,烏廷遠在嚐到威脅的甜頭之後,又多次以此為由侵犯吳清兒,動輒打罵侮辱,隻為滿足他扭曲的心理。
老天總是喜歡惡作劇,半個月前,吳清兒發現自己有喜了。
烏廷遠喜不自勝,決定大擺筵席慶祝,他也自信吳清兒的身心已經徹底被他占有。
吳清兒也決定在喜宴當天服毒自殺,讓烏廷遠在最春風得意之時,失去他的女人和孩子。
這是她所能想到最好的報複方式。
她真的無法支撐下去了。
意料之外的是,當她服下毒藥之後,卻發現陸雲回來了。
是意外,是驚喜,也是一場訣彆。
在聽到那個名字的一刻,吳清兒已經什麼都放下了。
父母,女兒,仇恨,侮辱,通通拋在腦後。
她隻想不顧一切地奔向那個人。
那個日思夜想,無數次在夢裡出現的人。
唐鬱默然。
意外,卻又不意外。
隻可惜,天意弄人。
唐鬱問:“今後什麼打算?”
陸雲輕撫著吳清兒的麵龐,喃喃說道:
“我要將她埋在桃山。”
“然後帶著囡囡去錦城求學。”
“她說的,讓我不要放棄讀書,那是我一生的理想。她要我照顧好囡囡,這是她的心願。”
“走吧,再陪你走一遭。”
“這一趟,不收錢。”
陸雲微微頷首,感謝已不必多言。
唐鬱抬頭望向天空。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情。
一個月後,唐鬱回到了川北城。
歸程時間是來時的數倍,因為唐鬱並不著急趕路,行路的時候,他就坐在馬上,閉著眼睛修煉內功。
信馬由韁,任憑馬兒隨意漫步,他隻是偶爾睜開眼睛,控製一下是往川北城的方向。
此外,他也經常翻山而過,試圖碰上劫道的山賊,他就可以視山賊作惡程度或殺或遣散。
屬於是純純的釣魚執法!
傍晚時分,唐鬱牽著馬從城東而入,一入城就感到幾道視線在他身上快速掃過。
或者來自小販、或者來自轎伕和普通路人。唐鬱不動聲色,轉而往城南方向去。
城南人員混雜,成分多樣,非常適合擺脫跟蹤和反向追蹤。
嗯?
剛纔關注他的人並冇有跟上來。
唐鬱不明所以,索性不去管,直接回到川北七狼的窩點。
“我回來了!”推開宅子的木製大門,他以內力將聲音遠遠擴散開來,傳遍整個宅院。
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唐鬱也冇管有冇有人應答,直接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