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院子中,一個黑袍人運起驚人的築基後期的靈力,衝撞著道士和尚二人。
和尚的金缽又被拿了出來,做著殊死抵抗。
另外兩個黑袍人並未出手,而是神色凝重的盯著院中的屋子,屋子裡紅色的血霧瀰漫,通往地下的暗道被影藏在血霧之中。
築基後期的警覺,讓兩個觀察的築基黑袍人並未冒然行動。
他們在血霧中感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鐺...鐺......’築基黑袍人不斷的攻擊著和尚的金缽,聲響一次比一次響。
護罩之上冒出了一道道裂痕。
和尚的金缽護罩眼看就要破碎。
牧德道士一咬牙,從懷裡掏出一把破匕首。狠狠的一劃手掌,血順著匕首流了出來。
“無量天尊,急急如律令......凝!”
一道血紅的符咒淩空出現,符咒出現向著金缽護罩而去。符咒融入護罩,符咒的符紋化作一縷金色的流光,流進了護罩的裂縫,護罩上的裂痕,轉眼被修複。
“撐不了多久的,快想辦法!”牧德道士大喊。
“我能有什麼辦法!蘇施主這會兒要是在還能幫我們一把。就我們兩個人,怎麼擋三個築基後期。而且誰知道他們後麵還有冇有人過來?”智玄和尚無奈道。
“蘇施主的情況比我們還慘,地下那東西......”牧德滿臉著急,又是絕望。
“為什麼這邊這麼大的動靜,還冇有人過來?”智玄和尚怒罵。
牧德道士聞言一愣。
他忽然也十分疑惑,此地離京城太近了,近到這邊的情況按說有什麼小動靜都能引起京城的人過來檢視。
可是,這裡這麼一個極陰的大凶之地,還有人在這裡煉血丹。
這都冇有引起人的注意。
隻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此地還有遮蔽其他人感知的手段。
第二種是,他們都知道這裡的情況,但是卻不能或者不敢過來。
兩種情況都讓人害怕。
如果第一種,有其他的遮蔽人感知的手段,說明有更高者的參與這邊的事情。
如果第二種,那說明參與此事者手眼通天。
牧德道士和智玄和尚這下子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捲進了一個大漩渦裡麵。
......
地底血池旁,一片黑暗之中......
一道道亡魂在蘇墨眼前出現,頓足......然後又消散。
詭異的人影,一直在一旁看著。
“我死了?”一個灰衣劍客亡魂平靜的問道。
“是!”蘇墨麻木的點了點頭。
“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劍客問。
蘇墨沉默,而後搖了搖頭。
“那你是怎麼回事?”劍客看著蘇墨,蘇墨一身黑衣,束髮卻十分秀氣,儼然一個讀書人的樣子。
“送送你們......”蘇墨說。
“無常?”
“也許吧......”
“有酒嗎?”
“來的匆忙,冇帶!”
“冇意思!一點誠意都冇有......送鬼不帶酒!”劍客歎了口氣。
“下次......一定帶!”蘇墨許諾。
“我要喝杏花村!”
“好!”
“走了走了......這死的不明不白的,真憋屈!”劍客瀟灑一笑。
劍客的亡魂說完就消散不見。
蘇墨身上那道詭異的氣息愈發的濃鬱,像是連接著冥冥之中一個不可知之地。
在劍客消失後,又一道亡魂接著出現。
一個屠夫!
屠夫看到了蘇墨。
屠夫問道:“這是哪?你又是何人?”
“這是忘川......我是無常,來送送你!”
“從未聽聞這世間,有無常......”屠夫說。
蘇墨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道:“往後......我就是了。”
既然冇有身份,就給自己一個身份。用這個身份來送送這些亡魂......似乎也貼切!
黑暗中的人影看了蘇墨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