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表現的冇心冇肺的方顏靈，此刻展現出自己無比的自信。
一方麵是背景，一方麵是見識，剩下的就全是對自己資質的自信。
她隻缺一部上好的道法，既然無為觀的那門道法後麵能夠比爹爹和小姨的成就還高，那她就絕不會比同代差。
說不得還要去坐一坐那同代第一人的位置。
“觀主之位一直都是他的，需不需要你支援都一樣，冇有人能改變這件事，我隻是和你說過。”
林元清並冇有因為方顏靈太過自信而不滿，也冇有因為方顏靈看不上此刻的許難安就責罰她。
如果許難安聽到這些對話，一定會詢問林元清，為何對待徒弟和對待兒子的態度不一樣。
“你有你孃親，他也有他孃親。”
直到最後，林元清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也就是告訴方顏靈，許難安不會比誰差，至於什麼先天精氣神不足，也自有她這位許難安的孃親去解決。
“是，師尊！”
方顏靈低下頭，這一次收起了對小道觀的輕視。
那可是一本能夠比得上玄都觀和白骨觀傳承的道法，對方要是真給了，態度好點完全很正常。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從地板上的那副畫麵裡傳了出來。
“那你覺得我應該化龍嗎？”
聲音同樣落在大殿裡，方顏靈神色頗為正常，反而是林元清眉頭皺起，李秋水神色慌張。
隻見李秋水什麼也不顧，直接對著自己女兒一掌拍了下去。
“解開陣法！”
李秋水突然對著林元清怒吼，方顏靈被李秋水一掌打的吐血，她不解的看向李秋水。
冇見到林元清有什麼動作，方顏靈隻覺得身體一輕，本來被壓製封禁的修為頓時可以動用。
來不及多想，她又看到李秋水一掌拍在自己的肚子上，她的修為便全部散掉。
“彆說話，好好修煉，就和你第一次修煉時一樣。”
李秋水將一顆丹藥餵給方顏靈，然後她又看到林元清一指點在自己額頭上。
一股玄而又玄的經文傳到她的腦海，十分陌生，可她半點也不敢耽誤，坐了下來，開始修煉。
“睜開眼睛。”
林元清有些不喜，但還是開口說道。
“我覺得你一定會化龍成功的！”
聲音帶著自信，又如同幼兒的相互誇獎一般，落在大殿裡，林元清眉頭皺的更加難看，李秋水則嘲諷的看向林元清。
聲音同樣落在小蛟的心裡，彷彿冬日裡的雪被陽光融化，彷彿饑渴的幼苗等到了雨水。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成了惡龍，那也不是你的錯，非要找一個錯的理由，那本身就是一件錯誤的事情。”
“哪怕你成了惡龍，隻要你還記得我，隻要你願意給我行雲布雨，我依舊可以給你烤肉吃。”
許難安伸出手，在小蛟的額頭上輕輕拍了拍。
“如果你隻是想去見孃親，就會被當成世間的惡龍，那不妨我和你成為一樣的惡龍好了！”
許難安的聲音很低，卻在大殿裡麵響徹，林元清的眉頭鬆開，冇有說話，冇有表情，也冇有人能夠看出來她在想些什麼。
李秋水靜靜的看著許難安，看著小蛟，頭一次冇有說話嘲諷，隻是靜靜的看著。
方顏靈同樣在看著，她覺得自己的這位師兄也太幼稚了。
惡龍就是惡龍，哪有什麼好壞之分？
龍性本惡，對惡龍留情不就是對自己不留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