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和夏妙元連忙向那證詞看去。
隻見上麵寫著,蘭香被調入中和殿後,江貴妃以讓她入江家為妾做條件,要她在小公主滿月宴上,趁宮宴上二皇子入內更衣之際,爬床陷害二皇子。
結果當她進屋後才發現進錯了房間,屋裡並非二皇子,而是江誌昌。江誌昌見她後獸性大發,故而再次用強。
【沃趣,原來如此啊!】
【奸妃真是歹毒,害我二鍋鍋一次不成,就設計再害。】
【今日若是她毒計得逞,我二鍋鍋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捉姦,名聲必定毀於一旦,還會受到責罰。】
【那樣一來,他的前途肯定大受影響。】
夏妙元氣憤地瞪大了雙眼,兩個小拳頭攥得緊緊的。
夏正啟隻覺渾身發寒,身體微微顫抖。
江家人好歹毒的心啊,害皇後,害太子,害二皇子,一計不成就再生一計。
夏正啟又回想起這十多年來,皇後身上發生的種種。
凡是皇後操辦的宮宴,每一次必會出現意外情況。
皇後送給皇太後、江貴妃的禮物,也總能被查出有問題。
皇後彷彿如同災星附體一般,日常生活,日常出行,總是時不時出現意外。
可自己的髮妻蕭若瑜,在進宮做皇後之前,明明是一個很好的王妃。
言行得體,端莊大方,年紀輕輕打理整個王府的事務,遊刃有餘。
她的運氣更是好到爆,接連生下兩個兒子。就連平時出行,也都順順利利。
若瑜嫁給自己這20年,進宮前和進宮後,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狀態。
進宮後,她彷彿是遭受了魔咒一般。
這哪裡是什麼魔咒,分明就是皇太後和江貴妃在屢次害她!
夏正啟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
這一次,絕對不能放過江家人!
江家勢力就算再大,他也不會再有一絲動搖。
江家的惡人,他要一個一個除掉。
今天對江家的每一絲寬縱,都會成為若乾年後刺向夏氏子孫的利刃。
夏正啟命人取來筆墨紙硯,當即寫下一道聖旨:
江誌昌屢次強暴宮女,穢亂宮闈,罷免其一切官職,罰其前往北境充軍,無召不得回京。
江貴妃縱容包庇兄弟,迫害宮女,草菅人命,設計陷害皇子,德行有虧,不配為人母。褫奪封號,降為采女,遷居秋月閣,幽閉至死,無宣召不得出。
五皇子交由淑妃撫養。
掌管六宮之權交還皇後。
江太師教子不嚴,罰俸一年。
聖旨一寫完,德寶公公就立刻在眾賓客麵前陳述江誌昌和江貴妃的罪狀,宣讀聖旨,眾人聽罷全都震驚不已。
一是震驚於江誌昌的膽大妄為,二是震驚於江貴妃的心狠手辣,三是震驚於皇上的殺伐果斷。
【簡直是大快人心!吼吼吼吼吼,今天可真是太開心了。江家這下損失慘重。孃親還拿回了掌管六宮之權。】
【耶!耶!皇帝爹爹萬歲!皇後孃親萬歲!】
夏妙元小手小腳一齊舞動,裂開冇牙的小嘴哈哈笑著。
二皇子激動地拉著皇後的衣袖:“母後,這下您終於可以繼續掌管六宮,做一個名副其實的皇後了。”
皇後激動地眼眶發紅,眸中溢位淚珠。
自從進了宮,做了皇後,皇太後和江貴妃就處處給她下絆子,自己才當了一年皇後,皇太後就以能力不足、品行不端為由,剝奪了她掌管六宮之權。
十多年了,江貴妃握著六宮之權,自己空有皇後的名頭,成了全天下人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