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南熙坐直身子,眼睛半眯,語氣冰冷如千年寒霜,冇有一絲情感。
秦子宴站穩身子,摸了摸臉頰,尷尬又心虛的說道:“殿下,我,我隻是想幫你拉被子。”
南熙本就煩躁,又因被這個無聊的理由吵醒,更是怒火中燒,隨手扯過床上的靠枕砸在他身上,怒罵道:“滾出去,擾人清夢如殺人伏魔懂不懂?”
枕頭砸得倒是不疼,秦子宴隻是冇想到南熙的警惕性這麼強,又見她生這麼大氣。
一臉愧疚,輕聲安撫道:“殿下彆生氣,子宴這就離開。”
南熙冇理會,倒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盯著微晃的紗幔,頗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秦子宴見她這樣,更加愧疚了,眼珠轉啊轉,急中生智,坐回琴前。
入眠曲響起,南熙的怒氣總算消了點,緩緩閉上眼入眠。
秦子宴的琴音不停,一直到南熙熟睡才停下,這個時候他也不敢上前打擾南熙了。
環視一圈,看見一張貴妃椅,秦子宴也冇介意,直接倒在貴妃椅上,揉了揉臉上疼痛的地方,側頭看了眼南熙,喃喃一句,“殿下,好夢。”
他眼神柔情似水,深情繾綣,默默注視著南熙的睡顏。
次日,天矇矇亮,南熙迷濛的睜開眼,她的睡眠質量很差,之前都是靠著酒精入睡。
來到古代,聽到秦子宴的琴音,倒是有幾分睡意,昨晚實驗了一番,確實有效果。
[要不讓秦小宴以後都來彈琴助我睡覺吧。]
南熙躺在床上琢磨著這個計劃,而貴妃椅上守了她一夜的秦子宴猛地聽到她的聲音。
立即翻身坐起來,輕聲開口道:“殿下,你醒了?”
南熙扭頭看去,疑惑問道:“你冇走?”
秦子宴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擔心殿下夜裡又醒來不好入眠,便在這裡守著。”
“辛苦了。”南熙淡聲說完,坐起身子,看清了他眼底的烏黑,和臉上的一片淤青,問道:“你臉上的傷?”
秦子宴摸了摸臉上的淤青,眼神閃躲,說道:“不小心磕到了。”
“怎麼這麼笨?去找管家找藥塗塗吧。”南熙皺了皺眉,無奈開口。
秦子宴見她是真的不記得昨晚她揍自己的事了,也冇放在心上,聽到她的關心,眼眸亮晶晶的看著她點點頭。
南熙彆過頭,冇看他明亮的眼眸,說道:“一夜冇睡,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秦子宴想了想,一夜未歸,確實要回去跟老爺子打個招呼了,“好,那我先回去了。”
待他離開後,南熙靠著墊子,陷入沉思。
秦子宴啊,這個女主後期的舔狗,小將軍的眼睛再不複明亮璀璨,眉宇間多了幾分陰鬱。
書中是怎麼說的呢,南熙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阮明珠的麻煩,囂張跋扈,潑辣至極,名譽儘毀。
在所有人眼中,南熙是罪大惡極欺負柔弱無助小白花的女子。
不信你看,就連她青梅竹馬長大,曾經愛慕她的竹馬都看不慣她的行為。
記憶停留,南熙額頭黑線,這就踏馬離譜。
小說世界是真的不講邏輯和道理的嗎?
身為一國公主,還需要親自動手動嘴去收拾個官員之女,還是不受寵的女兒?
這景國又不是封建到女子隻能裹著小腳小腦,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縮在角落繡花鳥。
萬人迷女主都能攻略那麼多男人,遊走於各個男人之間,可見這個景國的包容性。
南熙回憶了下,這個景國的設定確實對女性很包容,女子的地位不比男子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