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熙的語氣漫不經心,但落在眾人耳中,卻如閻王之音。
有認出南熙身份的人帶頭跪下,高聲拜禮,“拜見長公主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人驚覺,趕忙跟著跪下拜禮。
南熙將劍丟給秦子宴,“擦擦吧,臟了。”
“起身。”南熙冷聲說道。
眾人戰戰兢兢的直起身子。
“剛剛叫價的人都站出來。”
南熙的聲音落在叫過價的人耳中,就如同催命符。
被點名的人瑟瑟發抖小心翼翼的出列。
“拜見長公主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能出得起這麼多錢的,無不是達官貴族,最基本的眼力見還是有的。
哪怕冇有,在剛剛南熙露出那殘忍的一手後,也長了心眼子。
南熙看了一下,二十多個人,穿著不凡,年紀有老有小,清一色的男人。
這也正常,聽說花魁拍初夜,老色批自然跑得歡了。
誰知道花魁會是玉離公子,是個男人,也就南熙起了好奇心來湊熱鬨,這不,大廳裡的人十有**都是男人。
青樓老闆娘很有眼力見的讓人搬來椅子給南熙。
老闆娘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嚇死個人了,怎麼長公主跑來她這青樓了?
還動了手,這下子她可怎麼辦啊?她的青樓會不會被封?她要不要去求求長公主?
老闆娘腦中是思緒萬千,愣是想不出一個好的解決方案,隻好壓下心思,乖乖站在一旁看戲。
南熙冷冽的目光掃了跪著的那二十多人,冷哼一聲,“哼,你們倒是有錢。”
[都是有錢人,老孃要磨刀了。]
眾人隻覺得她的目光如同一把尖刀懸在頭頂,嚇得繃直了後背,衣服都被冷汗打濕。
異口同聲連連告罪。
“草民知罪。”
“下官知罪。”
南熙冰冷的聲音響起,“你們可知《孟子》中有一句話,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一個個低著頭,不敢說話,恨不得將頭埋進地裡。
南熙一拍桌子,渾身散發著冷意,“說話,剛剛不是很能喊嗎?出四千萬兩那個是誰?”
一青年男子顫抖著身子,弱弱的舉起手,“回殿下的話,是草民。”他的聲音都在發顫,臉色蒼白的可怕。
南熙似笑非笑看著他,“叫什麼名字,你倒是挺有錢啊?”
柳河津哆嗦著回道:“草民,草民叫柳河津,草民冇錢,草民知錯,草民知錯,還請長公主殿下饒草民一命。”
南熙勾唇,眼神如刀子看向他,“冇錢你敢叫價?本宮最不喜彆人騙本宮。”
“柳河津,柳太傅的兒子是吧?本宮倒是不知,柳太傅這麼有錢了?”
“看來,本宮要讓皇帝好好查查柳太傅了。”
[柳河津,哦,萬人迷女主的親弟弟。]
[女主的親弟弟,肯定有錢,是條大魚。]
柳河津一個激靈,哆嗦著回道:“回殿下的話,草民,草民的錢是家姐給的,家父並不知情。”
柳河津本就不是什麼硬骨頭,隻是個小紈絝而已,一聽南熙要查父親,嚇得差點憋不住尿。
若這事給他爹知道了,不死也得去了半條命。
南熙瞭然,冷聲說道:“回去取錢吧。”
“啊?”柳河津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南熙。
南熙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怎麼?說出去的話你要反悔?”
柳河津連連搖頭,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不不不,草民馬上回去取錢。”
“先滾吧。”南熙擺擺手。
柳河津連滾帶爬的起身往外跑去。
[就這慫樣,傻逼的弟弟。]
南熙心中嗤笑,不屑一顧,好像這慫貨結局也挺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