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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野詭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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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大槐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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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身30年的大表哥今年找到媳婦,記得那個時候我才6歲,小孩子就喜歡聽大人八卦有趣而又驚悚的事,其中讓我記憶猶新的應該是講述大表哥年輕時候發生的事。

大表哥化名張浩,位於貴州南方偏遠的苗族(俗稱阿卯)村寨—卯中國。

大家想必都知道,在2004的時候,對於偏遠的山區,教育、村路、醫療……技術是很缺乏的,這種情況下,徒步千裡是常有的事,聽到這裡,我油然而生敬佩那箇舊年代如大表哥他們一樣冇有摩托、汽車……,卻能行走千裡的老百姓,其精神是熠熠生輝的。

2004年初期,卯中國有戶姓王的人家,主人家姓王原己年邁花甲,幸運的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老來能看到兒子王兵成家立業,娶妻生子。

王兵的媳婦居住在離卯中國30公裡遠,人口較少的苗寨,那個時候,不像如今的年輕人一樣,談個戀愛,過幾天就分道揚鑣,就像網上說的,還是我們這代人侮辱了愛情。

聽大表哥講述那個年代娶妻,雙方是冇見過的,就算見過也隻是看了眼就“一城煙雨一樓台,一花隻為一樹開”的決心。

大表哥張浩那年跟隨王兵及村寨的接親隊伍一起去迎接新娘回家,在那個落後的年代,接親不像現在用車,冇有豪車、冇有幾萬彩禮、……,迎親隊伍背上豬蹄就去了。

到丈母孃家,阿卯王兵與親戚朋友談笑風生,有孩子搬脾氣的張浩卻不像大人那樣忍得住,就喜歡出去玩,趁大家冇注意,自個叫上此村的幾個阿卯小夥去村寨戲耍小姑娘。

比起卯中國來說,這個村寨的人口要少點,很快張浩幾人來到村口,張浩老遠就看到高大的槐樹上綁著紅布,下麵供放著水果,雞肉……這類東西。

小孩子脾氣,大家都知道,就圖個好玩,張浩屁股屁咧地跑到槐樹跟前,扯下紅布,綁在自己腰間,坐在樹根上擺起佛像的姿勢,村寨的幾個小夥心裡不由冒冷汗,張浩冇注意,粗大的手捏起臉龐,原來是王兵看到張浩這小鬼不見了,費好大勁才找到的。

訓斥了片刻,不日,阿卯王兵帶著新娘和迎親隊伍回家,但事情卻遠遠冇這樣簡單,父母去田中割豬草,張浩和弟弟張立呆在家,在農村,家中的門是很少關的,張浩躺在床上睡著了,聽到狗吠,還有門吱吱響,漂亮的女人推開門,說要帶張浩去玩,張浩心裡思索,好像在村裡冇有見過這樣漂亮的女人。

但小孩子貪玩的脾氣是與生俱來的,張浩離開後,到晚上,父母喊張浩吃晚飯才意識到人不見了,於是開始通知村裡西處找。

聽老一輩講述。

村寨每個角落都找遍,都冇看到大表哥。

在大表哥父母心灰意冷時,王兵出個主意,離村寨一公裡的公社,住著能為人消災解難的神婆,為今之計可以去試一試。

到了公社,張浩父母看到神婆坐在神像旁搗鼓,說明來意,神婆冇有接受錢財,乾他們這一行的,隻是給自己積個德而己。

在張浩父母的勸阻下,神婆隻收取部分錢財,要求張浩父母拿張浩身前的一根頭髮給她,在準備羊角與桑葉作為問路的法器,片刻,神婆告訴張浩父母,如果要去尋張浩的蹤跡,開始從離這裡三公裡的村寨尋找,張浩是被女鬼蠱惑的,槐樹是尋找的對象。

本來張浩今天就要殞命,因為祖上也有像他們這行神棍的,所以祖上救他一命,但暫時脫離危險而己,在明天落日之前必須找到張浩。

張浩父母把神婆說的話告訴村寨的人,王兵纔想起,那個在槐樹下,綁紅布,裝神仙的張浩。

全村人來到王兵描述,有槐樹的地點,突然有人大叫,看是張浩。

眾人望去,老遠就看到張浩癡呆傻笑,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紅布綁在大槐樹上,準備上吊。

張浩父母喊著張浩的名字。

張浩突然醒過來,在父母的訓斥下帶回家中,從張浩口中得知,女鬼帶張浩來到懸崖邊,想讓他跳下去,此時,趕著羊群,兩鬢斑白,滿頭白絲的老人抓住張浩。

告訴張浩,自己是張家祖上的長輩,希望度過此難後,能來為他修建墳墓,這事情說來也奇怪,張浩父母翻越族譜,祖上確實有這樣一位長輩。

故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行萬裡路,百鍊成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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