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
皇爵五星酒店高級套房。
羊毛地毯上淩亂地散落著一地的衣物,空氣中瀰漫著讓人臉紅的氣味。
......雲悅半靠在床頭,心跌到了穀底。
大學畢業前實習期,為了緩解生活壓力,她在這裡做兼職。
今天隻不過照例整理房間,竟被房間裡的男人一下撲倒,吃乾抹淨。
幫我......男人那時低沉暗啞的嗓音裡溢滿痛苦和掙紮。
這也是雲悅被撲倒前,男人對她說的唯一一句話。
.......淋浴室裡淅瀝瀝的水聲戛然而止。
男人從浴室出來,精壯的腰間隻裹了一塊浴巾。
一張精緻俊美的臉,五官深邃。
完美身材在橘色燈光下完全勾勒。
髮梢尾的水,沿著剛毅的輪廓,滑到感性的頸骨,再緩緩滑到八塊壁壘分明的腹肌。
再往下......她不敢看了。
也......看不了。
男人淡漠疏離的俊眸,深邃晦暗,掃過雲悅,又不著痕跡的瞥一眼地毯上那件酒店員工的工作服,聲音冷若寒冰,“誰允許你私自進我房間的?”
雲悅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星眸,氣不打一處來,“門外把手上掛著‘請即打掃’的牌子!
我一進來,你就跟吃錯藥一樣見人就撲!”
封景辰眸光一沉。
他是被人下藥算計了!
這個蠢女人好巧不巧成了他的“解藥”。
二十六年冇碰過女人。
今天,他破戒了。
男人走到半開的窗戶邊點燃一支菸,淡淡的白煙半隱半現,遮住了他臉上的神情。
“我被下藥了。
一切並非我本意。”
半晌,男人淡淡出聲道。
雲悅狠狠剮了男人一眼,這男人說得這麼雲淡風輕。
他是受害者,她也是受害者,好吧?!
竟然還有心情在那抽事後煙?!
雲悅羞憤的一把抓過雪白的床被裹住自己,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手麻腳利的穿戴起來。
趁這個男人背對自己的時候,她得趕緊收拾好。
“你被下藥,那也不能見人就撲啊!
如果不是我,是一隻豬進來,你也這樣撲倒?”
許是氣不過,雲悅嘟囔道。
“豬能自己開門進來?”
封景辰眉心微蹙,薄唇隨即勾了勾,“遇到危險,豬說不定比你跑的還快點。”
“你!”
雲悅又狠狠剮了男人的背影兩眼。
封景辰瞳孔微沉。
在**上,他向來是個能忍的人。
曾經也遇過兩次被下藥的情況,他都是衝冷水澡挺過去了。
但偏偏,今天他失控了。
這女人身上的幽香很好聞,不是任何香水的味道,似乎是與生俱來的。
腦海裡閃過兩人糾纏在一起的畫麵,男人黑耀的眸色加深了幾分。
封景辰掐滅手裡的煙,轉身向女人的方向望去。
雲悅嚇了一跳,冇料到這個死男人會突然轉身,情急之下一把拉起床單罩住自己。
床單被完全撩起來,露出中央那抹鮮豔的刺紅。
封景辰身形一頓。
眸光也幽深了幾分。
男人從外衣口袋裡掏出張支票,龍飛鳳舞的唰唰劃了幾下,擱在雲悅身旁的床頭櫃上,“收下。
今天的事就當冇發生過。”
在他的世界裡,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叫事。
雲悅怔了下,冇有看清具體數字,隻餘光瞥見末尾好幾個零。
她擰了擰秀眉,“這算什麼?
補償嗎?”
這男人到現在對她一句道歉都冇有,一上來就是砸錢?
封景辰睨了她一眼,目光冷了幾分,“不然呢?
難道還要名分?
嗬。
不夠?
我可以再加。”
雲悅清美的臉上升騰起憤怒的紅暈,雙手不自覺的攥緊,她邁開步子想走到男人跟前理論。
“嘶——”才走了兩步,腿間一陣痠痛,走路都有點困難。
這個混蛋!
封景辰見她不收,冷眸微眯,“走不動路?
準備賴上了?”
雲悅氣的七竅生煙。
她找遍衣兜,終於翻出一張紅色的紙幣,狠狠的一下甩在男人麵前。
“拿去。
不能再多了。
你把我弄的很疼,技術太差!
給你差評!”
說完,一眼都不看男人,連跳帶走的消失在房間。
“......”封景辰愣愣的看著,似乎還冇反應過來。
“靠!”
房間裡驀地爆發出男人暴戾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