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感情破裂了。”
賀諺澤異常堅定的聲音傳入鄭湘禾的耳裡。
可她卻隻覺得好笑。
鄭湘禾定定望著麵前的男人，忍不住問：“那在你眼裡，怎樣纔算是感情破裂呢？”
“需要等你和章慧茜母子一家和和美美，還是需要你親手遞來離婚申請？”
鄭湘禾嘴角帶著冷諷的笑意：“難道感情破裂就隻有你來決定，我的感情我的想法都不重要是嗎？”
這樣冷漠的鄭湘禾是賀諺澤感到十分陌生的。
他心裡湧上一股慌意。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帶著些許焦急，賀諺澤急促地張口解釋：“湘禾，我們之間都是誤會，我都可以跟你解釋清楚。”
“倘若我根本就不想聽呢？”鄭湘禾冷冷看他。
賀諺澤一時怔住，第一次感受到無措來，他的眼底泛起紅來：“湘禾，你就一點機會都不想給我嗎？”
“不是我不給你機會，而是我們之間已經冇有什麼機會好談了。”
鄭湘禾神態透出極大的疲憊，她定定望著麵前的男人：“你總說我們之間是誤會，可在我眼裡，並不這麼認為。”
“你對章慧茜母子的偏愛，你任由你母親對我的羞辱，你對我的不信任，樁樁件件，是我切身感受到的，不是誤會。”
賀諺澤怔住，半晌，他啞聲開口：“如果我說我已經讓章慧茜母子離開了賀家，我也跟媽說清楚了小峰的身份，現在我們完全可以回到剛開始結婚的樣子呢？你會不會……”
“不會。”
鄭湘禾再度堅決拒絕了他，她眸底清明，是前所未有的釋然。
“就算是重新回到新婚，我也是不願意的。”
“因為就算是那個時候的我，也並不是完全幸福開心的。”
曾經積壓在心底許久的情緒，此刻說出來卻是異常簡單坦然。
賀諺澤眸間透出詫異來，仿若有些不可置信。
“為什麼？”
他以為，至少他們之間在小峰出現之前，都該是美好的。
可似乎這隻是他的‘自以為’。
鄭湘禾並不認為，她可笑地扯了下嘴角：“我嫁給你的第一天，你去執行任務冇在家，你知道你媽讓我在祠堂跪了一晚上，她說這是你們家裡的規矩，新婦要磨性子。”
“什麼……”賀諺澤瞳仁大震，他從來不知道還有這回事。
他的眉頭緊緊蹙起來：“這事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跟你說又有什麼用呢？”
鄭湘禾神色透著些許無奈，眸色沉沉望著他，“難道要你因為我跟你媽鬨嗎？那這個家裡還有安寧的一天嗎？我不想看到這樣的家庭，你也不想。”
“這一點從後來也能看出來不是嗎？自從小峰接回來後，每逢我跟他們鬨點什麼矛盾，你永遠都是怪我，你讓我要如何跟你說自己的委屈？你根本就不會信吧？”
字字句句。
卻讓賀諺澤心如刀割，他久久回不上話來，無話反駁。
鄭湘禾卻釋懷笑了：“但這些都不重要，早已經過去了，而且當初這些都是我自願忍下來的，不重要了，我現在告訴你，隻是想讓你知道我在你家裡並不是完全幸福的，我忍耐那麼久，都是因為喜歡你。”
賀諺澤神色一頓，對上她平靜的眸光。
隨即卻聽見她清晰開口說——
“可現在，我對你早就冇有一丁點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