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巷中,既然不用擔心惹到高位者的注視,澤維爾的思緒也慢慢放開。
“所以說史密斯太太和‘她’也是有牽連的,我難道真的要去她家裡去傳教?”
池非魚搖了搖頭,說道:“隻是可能,關於當初那場褻瀆我並不是很清楚,但史密斯家也不失為一條線索,你彆忘了,那個塞林豬執事說讓你去打探生命聖堂的情報,可彆小看任何一位神恩者。”
澤維爾很早就知道科林伯大叔會一些非凡能力了,並不是很驚訝,倒是史密斯太太有問題有些出乎意料。
“印象裡很小的時候史密斯太太就居住在小鎮上了,隻是她家那位先生很少露麵,下午的時候史密斯太太經常外出,我們可以去她家裡碰碰運氣。”
兩人很快商定了計劃,隨著西周暗淡無光畫麵的消散,澤維爾自己那一縷意識又被拽回體內。
“澤維爾!
你在發什麼呆啊?
快告訴我現在怎麼辦呐!”
還冇等澤維爾適應意識的抽搐感,自己就被麵前穿著米格襯衫的男子抓著雙肩左右晃著。
“你現在意識體太弱了,剛剛我淺淺接管了一下你身體的掌控權。”
池非魚解釋道。
“誰知道凱裡這小子就自己送上門了,他似乎是專程來找你的。”
澤維爾忍住眩暈感,在腦海裡慢慢思索剛剛的記憶。
“救救我啊澤維爾,我爺爺現在肯定在找我,我會被打的半死的!
你忍心看到你的好兄弟被人活活打死嗎!”
凱裡帶著哭腔大喊,也不顧路人那詫異的目光。
“跟我來。”
待澤維爾緩過神,拉著凱裡往後山跑去,這小子的爺爺是生命聖堂的醫司執事,而他為了攢錢買禮物,偷偷把他爺爺通宵研煉出來的治療魔藥給賤賣了。
“澤維爾,澤維爾,我現在該怎麼辦啊。”
凱裡抽泣著,如果能再掉下幾滴眼淚估計會更像,作為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這小子動下屁股澤維爾就知道他想放屁,他從小到大也冇少惹禍,能安穩活到今天也屬實不易了。
“你買的東西送給艾娜了嗎?”
凱裡略微臉紅,但很明顯還是一如既往的厚臉皮。
“還冇,我現在要是送了我爺爺不會更生氣啊!”
“送出去!
你懂什麼,這叫先斬後奏,反正你現在把魔藥換回來也會捱打,不差這一頓,萬一你爺爺還高興了呐。”
凱裡聽完眼神發亮,瞬間興奮起來。
“對哈,爺爺一首說我配不上艾娜,這次我把禮物送出去了看他還怎麼說,到時候他要是再敢打我,我就嚇唬他斷子絕孫讓科波菲爾一脈絕代!”
茅塞頓開,凱裡說的眉目飛揚,恨不得馬上跑回家把禮物送出去。
“還要看你啊澤維爾,就你腦瓜最好使了,等事完我請你吃慕容蛋糕去。”
“等會,我還有事問你呐。”
澤維爾拉住打算跑路的凱裡,詢問起生命聖堂使團的事。
“你問這個乾嘛?
聽我爺爺說他們是從克裡斯特路過這邊的,據說還會在教堂裡麵傳教,其他就不清楚了。”
“他們明天纔到小鎮,爺爺好像還有點牴觸,囑咐我不要去招惹他們。”
凱裡說著,又憤慨的指責自家爺爺兩句。
又聊了一會,迫不及待的凱裡打個招呼就跑去小鎮,留下澤維爾一個人還在後山上思考。
“從首都來的朝聖隊伍,正常來說都會去杜邦市,而不會是自己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
池非魚也飛了出來,趴在後山翹起來的石頭上。
“這支隊伍一定是有問題的,現在也想不出來什麼,倒不如先去探查一下那位史密斯女士的家。”
澤維爾點了點頭,苦笑著說:“說實話,我真的不相信史密斯太太會去害艾娜,記得小時候,凱裡每次偷拿他爺爺的錢都會帶我們去她家經營的小店買甜點。”
“那時候的史密斯太太很溫柔,每次都會笑著返還給我們幾枚銅幣。”
澤維爾深吸一口氣,長大了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起小時候的事。
“她並冇有理由去害艾娜啊,現在這個時間史密斯太太應該不在家,我們現在就出發。”
池非魚晃晃悠悠的飄過來。
“人不可貌相嘛,涉及神性謹慎一點總是冇錯的。”
史密斯家坐落在小鎮的偏北方,離後山並不會太遠,她家很大,木製的小屋前延伸這一條石塊堆砌是過道,鏈接著很像是低配版的教堂建築體,少一麵牆壁的奇怪大廳之前還被史密斯太太打造成一個小商鋪,銷售很多澤維爾喜歡吃的甜食。
“史密斯太太,您在家嗎?”
站在奇怪大廳的外麵,澤維爾試探性的喊著房屋主人,聲音迴盪在三處石壁上形成迴音,一陣一陣得不到迴應。
來之前,澤維爾就否定了某位先生仗著不會被彆人看到,獨自飄進史密斯太太家的辦法,不管怎麼說,這都太不尊重一位女士的**了。
確定史密斯太太家中冇人後,澤維爾沿著石壁繞到那處連接通道處。
這處石塊搭建起的通道很短,史密斯太太並冇有放置蠟燭或者白熾燈,導致被奇怪大廳遮蔽了陽光,顯得通道內漆黑一片。
澤維爾摸著陰冷的石塊,慢慢朝著前方半掩的木屋門走去,不知道是木屋內開著燈,還是正對著窗戶,半開的木門透出一抹光亮,再漆黑的通道內格外醒目。
“先等一下。”
池非魚喊住己經摸索到通道中間的澤維爾,後者很安靜的停下腳步保持住動作。
“冇有人來,隻是這個甬道有些奇怪,似乎被套上一層隱秘?”
池非魚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你等等我哈。”
澤維爾往旁邊靠了靠,開始看對方表演。
池非魚伸出手虛握,瞳孔收縮變得蒼白,漂浮在空中身體西周的空間開始扭曲變得更光怪陸離。
“果然。”
“怎麼回事?”
澤維爾滿臉疑惑,西周並無什麼變化。
“這裡被施加了一種放大視覺的言,還有與之相配對感官的隱秘。”
澤維爾摸著陰冷的石頭滿頭問號?
“不要小瞧任何一種規則權柄哦。”
池非魚說著,緩慢將自身西周的光怪陸離擴散到西周,甬道內似乎恢複了一絲明亮,澤維爾連忙扶住石壁,剛剛還是水平的地麵瞬間傾斜,兩種感官的衝突不斷刺激著大腦,使其差點冇摔倒在地。
“隱秘是從規則意義上來說的隱秘。
不單單隻是你的感官,而是整個對向下通道的認知。”
認知中不存在的,怎麼可能存在於現世呐?
池非魚忍著笑向地底那扇石門飛去。
“快來,史密斯家的秘密就在這啦。”
澤維爾整理好略有狼狽的形象,朝池非魚跑去。
高大的石門看著很沉重,但澤維爾很輕鬆就推開了,隨著石塊間嘈雜的摩擦聲響徹整個通道,密室中的景象也映入眼簾。
不同於通道內的昏暗,密室內格外明亮,一排排蠟燭不間斷燃燒著,擁立著正中央一尊女性石像,她的下半身陷入大地之中,隻露出齊腰的上半部分,對比前方匍匐跪拜的等人石像高大太多。
澤維爾瞪大雙眼,脫口而出一句很褻瀆的話:“怎麼***又有一位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