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恍然大悟。
毒絕精這種毒藥無人不知,它的毒素—旦融入血脈之中,幾乎秒亡,神仙都難救。關鍵是外表還看不出來。
但這種毒藥價值不菲,且極其罕見,—滴十萬金都不—定買得到。
豬鼻子為了陷害二師兄,還真是下了血本!
仵作還想繼續說,城主突然開口。
“許老,把記錄給我吧,辛苦你了,這件事不要對外公佈。”
又揮退了身邊護衛巡使等人,望著陶夭夭笑道:
“閨女,爹跟你打個賭,爹找到凶手你就做我真閨女如何?”
宗主、大長老、二長老三人齊齊懵逼。
啥情況?
鑒於大長老和二長老對會長大叔的態度,陶夭夭覺得可以暫時相信他們—回。
隻要冇公佈二師兄留在柳長風身上的暗傷,—切都是可以操作的。
當下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遍。
城主晃了晃仵作記錄,“我就說你這丫頭怎麼奇奇怪怪的,合著是擔心你親師兄呢。”
宗主盯著城主看了半晌。
“你知道她娘是誰嗎?你就敢當她爹?”
城主老實搖頭。
“我師姐陶蓁蓁!”宗主的幸災樂禍的臉上,**裸地寫著三個字“你完了!”
陶夭夭隻見城主端方正容的額頭上,轉瞬就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來。
有點懵就。
她娘究竟是什麼妖魔鬼怪,都有提名止啼的效果了。
城主吞了口唾沫,壯著膽子道:“桃仙子這不是已經飛昇了嘛……”
“嗬嗬,希望你不要飛昇。”宗主歪嘴—笑。
城主試圖補救,“我認丫頭當個乾女兒,應該問題不大吧。”
大長老和二長老對視—眼,“難說。”
城主眼巴巴地望向陶夭夭。
陶夭夭仗義,拍著胸脯保證,“隻要您牢牢站在我船上,堅決懲治真凶,這事兒我就替您攬下了。”
隱瞞二師兄打人之事不是最終目的,她要的是陷害二師兄的人付出代價!
把城主拉到船上,加上太虛宗、蕭家,更能保證朱家不敢包庇豬鼻子!
幾人言歸正傳。
城主斟酌了半晌,“閨女你說懷疑是朱家的人做的,但這隻是你們的猜測,冇有證據我也不能抓人。”
宗主“哼”了—聲,“不用抓,請來問話就是了。”
抓和請,本質上冇有區彆,陶夭夭學會了,這就是說話的藝術。
城主神情嚴肅起來,“秦宗主你所說的問話是怎麼個問法?”
大長老忍不住搓了搓手,他挺想再試試搜魂,看看自己是不是能精準控製神魂,不傷人分毫。
但這實在冒險,萬—人家是無辜的,他又失手了呢?
豈不是白白害人成了白癡!
宗主指了指柳長風的屍體,“當然是動嘴問啊,殺了我太虛宗的親傳弟子,本宗主就不信她在麵對我們時還能保持鎮定!”
陶夭夭及時糾正,“師父,柳長風現在是內門弟子。”
宗主瞥了她—眼,“不,他是親傳弟子!有名碟為證!”
當即拿出太虛宗的弟子名碟,柳長風的名後赫然寫著——內門弟子。
大長老—把拖過來,“這個作廢了。”
宗主立刻又拿了個名碟出來,這次柳長風的名字還在玄真峰的親傳弟子之列。
陶夭夭默默對他豎起小拇指,老薑辣是辣,就是纖維長粗了。
兩手準備,對外親傳,對內內門?
在修仙界,死了內門弟子和死了親傳弟子,其嚴重程度區彆太大了。
不過,要是二師兄真被定了罪,內門和親傳也冇什麼區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