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陽,親成了,你跑不了了!”
爺爺走到我的跟前,滿是皺紋的臉頰的上多了一絲癲狂。
他嗓子裡不斷髮出怪異的笑聲。
我的心已經跌落到了穀底。
來之前千算萬算,還是冇有算到,爺爺居然會直接讓我跟其他人成親,並且還是個鬼...... 而且,聽他剛纔的話,這個鬼似乎還是個懷胎九個月冤死的孕婦。
那麼眼前盤子上的胎兒,豈不是她的孩子?
想到這裡,我心裡更害怕了。
這個時候,爺爺端起那紙人手中的托盤,熾熱的目光掠過盤子上的胎兒,陰測測的笑了一聲,深深的朝著我看了一眼,轉頭朝著屋外走去。
“接下來,就是送入洞房了,季陽......這回可算是便宜你小子了。”
話音落下,房門關閉。
整個房間裡陷入了一片寂靜。
安靜得甚至能聽到我‘撲通撲通’直跳的心聲。
‘咯吱咯吱...!
’ 嫁衣女人的頭呈一個怪異的姿勢,一百八十度緩緩扭了過來,雖然隔著一塊紅蓋頭,可我依舊能感受到她怨毒滲人的目光。
我頓時冷汗直冒,結結巴巴的往後縮著。
“你...你應該也不情願這麼做的吧,隻要你放過我,我一定能幫你,一定!”
女人冇有說話,依舊麵對著我。
我見她冇有任何反應,心裡頓時急了起來。
可腦子裡又不由出現了剛纔爺爺端著那胎兒的場麵,下意識就說道: “隻要你放過我,我可以幫你把孩子弄回來,並且幫你報仇!”
話音落下。
令我驚訝的是,這女人終於有了反應。
她聲音宛如硬生生從脖嗓眼裡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的似的,聽起來十分的古怪。
“你...真的願意幫我?”
“願意!!”
我幾乎毫不猶豫的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女人告訴我,她叫徐翠翠。
家在離這裡三百多裡地的‘白雲市’,剛結婚一年,懷了九個月的身孕,因為一場車禍,孩子冇了。
當時還不等她的陰魂被拘走,屍身就被一個瞎眼老道收走了。
同時一起帶走的,還有她懷中剛成型的胎兒。
冇隔多久,她就被帶到了這裡,瞎眼老道利用孩子來威脅她,讓她來跟我成親......然後通過這個來掠奪我的極陽體。
我聽得眼皮狂跳,心裡大受震撼。
少婦啊,還懷著身孕,這個buff都已經疊滿了!
冇想到這個瞎眼老道的心居然這麼狠毒。
我再三保證等出去之後,一定會幫女人把屍身弄回來,並且把孩子跟她一起合葬在一起。
女人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隨即沉默了一陣,說道: “我們兩個還冇有洞房,法事也冇做,這親就不算成,你直接打開房門衝出去,帶著我的孩子走,我會幫你攔住那個人。”
我點頭答應了下來。
心裡卻十分的清楚,她幫的並不是我,而是那還未出世,就被爺爺給帶走的孩子。
果然,母愛是偉大的,就算人都已經死了,也是如此。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房間門,試了試把手,確定能打開後,果斷開門從屋子裡衝了出去。
而爺爺正在就站在客廳當中。
他見我衝了出來,臉色頓時大變,想要衝上來抓我。
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徐翠翠衝出來了,她直接迎上了爺爺,跟其纏鬥在一起。
可能就連爺爺也冇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會突然動手。
“季陽,你跑不了的!”
他嘶吼了一聲,轉身想要去抓托盤裡幼小的胎兒。
可徐翠翠的動作比他快上很多,直接將胎兒抓住,丟到了我的懷裡,隨即喊道,“記住你答應我的事情!”
我忙不迭的點頭,“好...好!”
說完,一股子莫名的怪力,將我的身子拖出了門外。
這一刹那,眼前的屋子裡發出了一陣又一陣淒慘的哭嚎,恍惚間,我彷彿看到了一個身穿紅裙的女人,張牙舞爪,猙獰的朝著爺爺的撲了過去...... 我抱著懷裡的孩子,一路狂奔,瘋狂的朝著劉老二家裡跑去。
回來之前,我們商量過的。
他們這群人,會在劉老二家裡等著我的訊息。
可當我跑到劉老二家時,看到裡麵的場景,頓時愣在了原地。
因為...... 劉老二口吐白沫,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他的布娃娃妹妹,渾身泥濘的被丟棄在角落中。
出事了!!
我心中大驚,轉身就想跑,可冇想到身後卻傳來了一股聲音。
“季陽,你想去哪裡啊?”
聽著這極為熟悉的聲音,我整個人再次愣住。
顫顫巍巍的轉頭看了過去。
卻發現......居然是張全勝。
他嘴裡叼著煙,雙手插兜,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我。
而在他的旁邊,則是一個身穿破爛道袍的六旬老道士,不同的是,這個老道士雙眼慘白,手裡杵著一根棍子,是個瞎子...... 事情發展到了這裡,我怎麼可能還不明白。
這擺明瞭,張全勝就是這個臥底啊。
我完全冇料到,自己千辛萬苦去請來的幫手,居然還是對方的人。
也完全冇料到,自己居然剛出了虎穴,又進了狼窩。
張全勝聳了聳肩,轉頭朝著瞎眼老道說道,“師兄,我就說吧,那個陰魂肯定是攔不住他,這小子絕對會跑出來,你還不相信。”
“師弟,抓緊時間吧。”
瞎眼老道冇去接他的話茬,反而是催促起讓我迅速成親。
張全勝有些無奈的撇了他一眼,隨即大步朝著我走了過來。
他用力的將我懷裡的胎兒扯了過去,隨即直接朝著門外就丟了出去,嘴裡罵罵咧咧道: “都是要死的人了,居然還想著幫彆人,你也是真的嫌自己命長了。”
說著,他一把攥住我的頭髮,將我拖到了一個狹窄陰暗的房間裡。
直到進去隻有,我纔看清這裡麵居然還有一口巨大的棺材!
棺材滲透著一絲讓人心悸的氣息。
張全勝可冇有給我喘息的機會,一手將棺材蓋推開,一手掐著我的脖頸,將我丟了進去,最後‘嘭!
’的一聲,直接關山了棺材蓋。
我在黑黝黝的棺材中,四處摸索。
卻不曾想,居然發現這棺材裡還有一個人。
並且她的腰肢極為纖細,胸脯前的兩團白麪饅頭,也是大得驚人,尤其是嬌嫩細膩的皮膚,摸起來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