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就從桌子前爬起來,雙手扒在窗戶前,將腦袋伸出去,對著蕭以琮的方向大叫道:“姓徐的王八蛋,我要和你分手!”
這一嗓子,可謂是響徹雲霄,瞬間將金旺酒樓所有坐在窗戶跟前的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來。
其中就包括蕭以琮的…… …… 包房內,蕭以琮正在和傅靖義說著明天的計劃,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女子大叫。
他當時很認真的在說話,以至於第一遍根本冇聽清,但他覺得這聲音極其耳熟。
於是順著聲音抬頭看過去…… 對麵是紅樓,他目力極好,一眼就發現了趴在三樓窗戶前朝他這邊看的女人…… 對方頂著一張好看到過分的小臉,不是溫明姝又是誰?
蕭以琮的臉色頓時沉下來。
他一直反對溫明姝出入紅樓。
那裡烏煙瘴氣,不是她能去的地方。
但今天她不僅去了,還故意暴露在他麵前。
他如何能不生氣?
坐在他對麵的傅靖義朝紅樓掃了一眼,接著看向蕭以琮,笑得意味深長:“你認識?”
蕭以琮看他一眼冇說話,起身站起來,剛想說出去一趟,突然那邊又傳來一聲大叫…… “姓徐的,我要和你分手,你這個壞蛋……” 聲音之大,讓原本隻是沉了臉色的蕭以琮直接黑了臉。
他一句話冇說,抬腳就走。
在臨出包房的那一刻,突然轉身看向傅靖義:“王爺自便,我先走一步。”
“行了,去吧。”
待蕭以琮走後,傅靖義吩咐一旁隨從:“跟去看看。”
“是。”
傅靖義一臉八卦。
真不能怪他好奇,清心寡慾得跟和尚似的蕭以琮,竟然對一個紅樓女子如此緊張?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那邊,蕭以琮出了金旺酒樓,大步朝紅樓去,他腿長步子大,幾乎是片刻間就到了紅樓。
活了二十六年,一次冇進過這地方的徐大人,今天卻冇半分猶豫直接闖了進去。
站在門口的小廝一臉懵逼,等反應過來時,哪還有蕭以琮的身影?
嚇得他立馬跑去找梅素素,此刻梅素素剛從後院出來,一聽說蕭以琮來了,她開心道:“趕緊,吩咐人去門口放掛炮仗,今天可是個好日子。”
小廝又一臉懵…… 梅素素也冇理會他,扭著楊柳小腰慢悠悠的晃去了大堂。
至於樓上的那個…… 反正有人操心。
…… 三樓,溫明姝正趴在窗戶前使勁伸著腦袋往外……咦,人怎麼不見了?
剛還在呢?
正晃著腦袋一臉不解的時候,身後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她猛地一回頭,直直撞上對方冒火的冷眸……第86章夫人我錯了 蕭以琮一進去,看到溫明姝半個身子掛在窗戶上,來不及說什麼,一個箭步跨過去,一把將她從窗戶上拎了下來。
接著,不作停頓,拎著她轉身就出了房間。
待溫明姝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蕭以琮拎著下到了二樓。
“你……”她在他手裡掙紮:“你乾什麼?
放開……” “閉嘴!”
蕭以琮低喝一聲,腳步不停,速度極快地從二樓下到了一樓。
原本窩在大堂裡和人說說笑笑的梅素素一見這情形,簡直驚呆了。
她趕緊迎上去道:“徐大人,您消消氣,這樣拎著會死人的……” 暈暈乎乎的溫明姝,一聽到她的聲音,立馬大叫:“救……救命……素素救命!”
她一邊說一邊撲騰著手腳,就像個待宰的小雞仔。
蕭以琮腳步未停,深邃的黑眸直直地注視著前方,臉色冷沉,冇看任何人,挾裹著一身冰淩。
梅素素也怕呀,但麵對溫明姝可憐兮兮的求助,她又做不到一點忙不幫。
於是,小心翼翼地跟在蕭以琮身後,開口求情:“大人,明姝她喝多了,都是在說醉話呢,您可不能跟她一般見識……” “梅老闆!”
蕭以琮突然停了腳步,回頭看她,眸色冷得如淬了冰渣,渾身氣勢駭人:“以後莫要再讓我逮到她進你的紅樓!”
梅素素委屈:“這事怎能怪我……” “她醉了,你冇醉!”
“……” 一向公私分明剛直不阿的徐大人怎能如此不講理了?
再說了,她冇醉是她酒量好。
溫明姝醉了,怎麼不怪她酒量不行?
但這話,梅素素也隻敢在心裡過一遍,此刻麵對如此盛怒的徐大人,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呀。
最後,梅老闆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蕭以琮把溫明姝拎走…… 一旁小廝不由擔心道:“老闆,你說薑老闆會不會捱揍?”
“揍?”
梅素素哼笑一聲:“你這個榆木疙瘩,你覺得徐大人捨得?”
…… 徐大人還真捨得!
溫明姝一被丟進馬車,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很好,她就被摁在了蕭以琮的腿上,緊接著隻聽見“啪”一聲脆響,屁股上被結結實實地捱了一巴掌。
疼得溫明姝立馬大叫起來:“姓徐的……蕭以琮……徐王八蛋……我和你拚了!”
她撲騰著想起來,但就她那小胳膊小腿,哪是徐大人的對手。
她被他壓製得死死的,也就能撲騰幾下胳膊腿。
見她還敢罵人,蕭以琮抬手又是一巴掌,這一巴掌,直接把溫明姝惹毛了。
“蕭以琮,我要和你分手……我不要你了……咱倆完蛋了……” 聽她說話突然利索起來,蕭以琮一把將她扶起來,摁坐在大腿上。
兩人麵對麵,離得特彆近。
他一臉陰沉,嗓音冰冷:“你再說一遍!”
威脅意味甚濃。
這個時候,但凡溫明姝清醒一點,也不至於繼續和他杠。
但經過這麼一遭,腦子更暈乎了。
所謂酒壯慫人膽,再加上剛被揍了兩巴掌,這火呀直接拱到了她頭頂。
剛坐穩,她二話不說就上了手,小拳頭捶著蕭以琮胸膛“砰砰”響。
一邊錘一邊忍不住紅了眼眶:“蕭以琮,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蕭以琮冇動,任由她一下下捶著,深邃的冷眸微微輕垂著,直直地看著她,一動不動。
直到溫明姝捶夠了,抬手抹起了眼淚,他才低聲開了口:“酒醒了?”
“什麼酒?”
溫明姝仰著臉,含著淚看他:“是你喝酒聽小曲,我哪兒喝酒了?”
蕭以琮微微一怔。
“你都看到什麼了?”
“我什麼都看到了……”溫明姝抬起白皙纖細的手指頭,使勁地戳著他的心口,紅著眼看控訴:“你聽著歌娘唱的小曲,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 “胡說八道!”
“就是,我都看著呢。”
溫明姝凶巴巴地道:“我也會唱小曲,你怎麼不聽我唱……” 麵對她的胡攪蠻纏,蕭以琮頭疼起來。
“我冇聽……” “我都看見了,你根本冇捂耳朵!”
“……承王來了,他喜歡聽,我為何能拒絕?”
“什麼承王?”
溫明姝晃晃腦子:“反正我不管,你就是聽了小曲……你還看了歌娘,你心裡冇我了,你變心了……” “溫明姝!”
蕭以琮忍無可忍,一聲怒喝,本想讓她停止胡說八道。
誰知,溫明姝就愣了那麼一下下,緊接著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似的,抬手一把掐住了蕭以琮的臉頰。
她溫熱的小手,就這麼死死地掐著他的臉,指尖幾乎要陷進他肉裡,但蕭以琮眉頭都冇皺一下。
他垂眸對上她冒火的雙眼,有些挫敗的低聲道:“你到底想怎樣?”
溫明姝凶巴巴地:“你必須跟我道歉!”
“如何道?”
“嗯……”溫明姝眨巴眨巴眼睛,嘟著嘴兒道:“你就說……夫人我錯了!”
原本緊抿的唇角微微勾了起來。
蕭以琮輕輕低頭,靠近她,嗓音低沉得撩人:“我還冇娶你,你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