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白川看見薑清出現,臉上終於多出了點表情,走上前,站定後看著薑清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在腦海中醞釀了一下詞彙。
“謝謝,我收回之前我說的話,抱歉,是我太自以為是了。”趙白川開口,說完這句話後,趙白川剛想要邀請薑清要不要搭乘他的交通工具,下山離開。
嘈雜的直升機降落的聲音打斷了他要開口的話語,一輛直升機盤旋降落,眾人視線落了過去,艙門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極漂亮的手,稱之為藝術品也不為過,修長白皙,骨節分明,像玉,清透又溫潤,隱約能瞧見那手上握著一串佛珠,打磨的很精緻,指腹輕輕的搭靠在上麵。
再而後是那張露出的臉,精緻漂亮的甚至有些不似真人,黑色的剛及頸間的的長髮,他肌膚蒼白,帶著些許病氣,眼睛狹長,眼尾淺淺勾勒出些許獨特的韻味,唇形生的極為好看,唇色是與肌膚反差極大的殷紅,甚至顯得有些邪肆。
渾身上下捂的很嚴實,衣領處的釦子也皆扣上了,大約是身體不適,他掩唇悶聲輕咳一聲,視線落在了薑清的身上。
他的瞳孔漆黑給人的感覺既悲憫又淡漠,隻是在落在薑清身上的瞬間,有了幾分打量。
“時衍欲。”他開口,走近了薑清的身前,聲音有些啞。
薑清隱約的從對方的身上聞見了淡淡的香氣,像是常年點的檀香,很好聞,甚至隱約能安撫人的精神。
不等薑清說話,一道聲音打破了寧靜。
“舅……舅舅???”林辰充滿困惑和震驚的聲音。
林辰甚至有種自己在做夢的感覺,他從小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舅舅是又敬又怕,印象裡,不管是林家還是舅舅的本家時家,幾乎人人都對舅舅敬畏害怕,敬畏是因他的存在,時家才能一騎絕塵甩其它家族,遙遙成為名族之首,林家也跟著背後喝湯,受人仰望,無人敢動。
害怕則似乎是因為其曾經做過什麼事情,所有人都說他是個十足的瘋子,他們揣測不安的驚懼著時衍欲是否會再度發瘋,做出一切不可控的事情。
林辰曾聽見自己的母親提過一嘴,時衍欲曾出過家,佑岸寺的主持曾稱其佛緣深厚,天賦極佳,可後來卻不知什麼原因,時衍欲還俗了,身體病懨懨的對什麼都不感興趣,也鮮少出門。
外界很少知曉他的存在,本家的人想見他一麵亦難如登天。
可現在他竟親自來到了葬龍村。
“舅舅……您是來接我的嗎?”林辰感到有些受寵若驚,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感動。
林辰話音剛落,就看見了時衍欲看向他的目光,儼然才注意到還有一個他在這裡。
“我叫薑清,你是來幫我收尾的人嗎?”薑清歪了歪頭,想起自己曾經委托過網上加的那位好友,需要找個佛門的人來給自己收收尾,眼前這個人看起來……真漂亮,尤其是手,她喜歡漂亮的手。
冇有人會討厭美麗的事物,更何況眼前的人剛剛好處處都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
“你的手長得真好看。”薑清真情實意的誇讚對方的手,黑白分明的眸眼中寫滿了欣賞。
未曾想話音剛落,話音剛落,那隻手就伸到了薑清的麵前。
“要摸摸一下嗎?”時衍欲問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