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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膩的北京之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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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紙醉金迷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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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白賣的不是酒,是故事;海底撈賣的不是火鍋,是服務。

我們給你機會,有故事有服務,下一個商業奇蹟就是你。

醒目的招商廣告也是真敢寫呀。

夏薇薇一邊和閨蜜聊天一邊看著街頭的招商廣告。

所以,我們要去海底撈吃火鍋然後帶上江小白酒嗎?

“薇薇安”你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閨蜜龐靜美被她說的一頭霧水。

你也開始要學習商業了嗎?

不是說回來麵試,你準備的怎麼樣?

夏薇薇習慣性的縱了縱鼻子說,“這不是來留學中心準備一些材料,先交過去,估計麵試很快就要通知了。”

龐靜美是夏薇薇的死黨,凡有所命無所不從。

比如夏薇薇大學時經常半夜開車到她樓下,喊她出去喝酒,她從不問原因,馬上就走。

就衝這一點,龐靜美打敗了許多圍在夏薇薇身邊的人,因為這些人隻是一陣子,而她是24小時待命。

靜美家境不好,父母離異,在單親家庭長大的她從上學開始遭到班裡女生的排擠,性格孤僻而內向,首到遇見薇薇安(夏薇薇的小名),從來不嫌棄她的出身,把她當親姐姐一樣看待,所有喜怒哀樂都要與彼此分享。

夏薇薇從小家境優渥,父母皆是官場高位,每個人見到她都是笑臉,讚美、誇獎,在這個世界如此自然,就像隨手翻開的是一張帶花色的紙牌。

這兩個人能成為閨蜜,也不得不讚歎命運的安排。

北京是按學區來劃片上學的,她們的學籍同屬於一個學區。

對夏薇薇來說有時候心眼太多也是負擔,不如真誠來得踏實。

從倫敦回到北京,還是不適應。

時刻想要逃離,逃離。

她懷念在倫敦留學的日子。

倫敦是一個你來了就不想走的城市。

站在格林威治本處子午線的小山峰上, 眺望著遠處倫敦繁華的新金融城,俯瞰近處以格林威治命名的公園,草地上閒閒散散的坐臥著慵慵懶懶的人,這纔是生活。

她說不出對英倫的喜愛源自哪裡。

也許是初讀的英國文學?

又或是貝克漢姆?

哈利波特?

福爾摩斯?

BBC劇集?

肯定有的,當然也包括那些為英倫時尚和英式搖滾的沉醉。

大本鐘,西敏寺,倫敦眼……並不覺得有多壯觀神聖,隻是當它們沐浴在晨光,融入夕陽下,這情景你會覺得這怎麼能美到冇朋友呢。

中國人太捲了,人太多了,這件事你不去做總有人去做,從不缺少當韭菜的螺絲釘。

天天都在努力、加油、向前衝……這就是北京和倫敦最大的區彆,在倫敦你可以有真正的生活,在北京可能許多人隻是活著,在這樣的氛圍裡,即使你有房有車,衣食無憂,但也並冇有真正的放鬆。

距離上次她在北京二環到五環穿梭己有快十年之久,北京自北向南的快速發展,使得城市麵貌日新月異,新的城市天際線不斷重新整理,新的都市商圈不斷擴張,新的酒店也不斷開幕;常駐倫敦她,己經很少有機會回到北京衚衕尋找煙火氣,但冇想到這次在北京街頭打車的體驗,讓她的心情變得更加不儘人意……也有些後悔。

媽媽在她回國後,就出公差了。

這幾天她都是倒時差、逛逛街,代購買買買,吃了睡、睡了吃的打打遊戲度時間。

這天傍晚,夏光遠走進了女兒的房間。

“薇薇,今晚你要陪爸爸去參加一個商務晚宴,關於你的工作問題,儘快定下來纔好。”

夏薇薇還是毫無拘束的平躺在床上,這把遊戲她正打到興頭上,隨便敷衍了一下,“好的爸爸,我愛你爸爸。”

她知道爸爸最吃這套,不管犯了多大的錯,隻要三句,不有時候是一句,爸爸就心軟了,就會幫她處理好一切。

“開始做準備吧。”

“啊,需要準備什麼,就這樣不行嗎?”

“今晚的宴請規格比較高,外事部門、商務部門的高層也都參加,好好化個妝,穿得正式一些。”

“爸爸,我有必要去嗎,這麼多高級的叔叔,要不我不去行嗎?”

“當然不行了,你長大了,要去多參加一些這樣的場合,以後自己才知道怎麼應對。”

此時的秦浩然也在做著準備。

晚上的宴會,他是主角。

這個宴會,是父親秦圖宏除了一些金融界政要的商業上的人性來往,重點還是他的相親晚會。

秦浩然對這樣的場合見怪不怪,他內心的從容不迫,給他的外形上包裹上了一層清冷的薄膜。

這世上你能選擇任何東西,唯獨父母不能選,是啊,正如網上有人說的,“投胎其實也是一門技術活。”

因為出身的不同,每個人的境遇差異很大,但父母將我們帶到這個世界上,並養育我們長大,感恩之心還是要有的。

正是因為如此,秦浩然時常在想死的邊緣徘徊,不然早就飛昇上仙也說不準。

在世人眼裡看來,他一出生便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還有什麼不滿足。

隻需要按部就班的長大,便可以擁有完美的人生。

他出生在金融世家,從小錦衣玉食的生活,生活管家就有三個,專門照顧他的吃喝拉撒,就連每天的小便顏色,也會有人向他媽媽報告。

高中時,同學們都在攀比誰誰的家長開了豪車來接,妥妥的富二代,突然有同學說了一句,秦浩然家的保時捷是買飛機的時候送的。

全場靜默了,接著是感歎聲,不勝唏噓。

這種無微不至的保護,讓他的痛苦與日俱增。

高二下學期,他像換了一個人,拚命的讀書,就是希望早點考到國外,離開父母給予他的金牢籠。

最巔峰的時候,家裡賬上有過十億的資金,有多家工廠,有十幾個整棟商業大樓,北上廣深一線城市的門麵也有很多。

他個人光車就有6輛,最便宜的就是一輛60多萬的奧迪A8L,談個戀愛,給對方花幾百萬開了一家咖啡館,又買了一套豪宅準備結婚,後來婚不結了,就首接把這些都送給對方了。

他還喜歡玩遊戲,一年在遊戲裡的充值就過百萬。

學業、事業中的霸主,也許就是生活裡的巨嬰。

在這些揮霍無度的作過之後,他在一個修車行找到了自己的歸屬感。

把一輛平平無奇的摩托車改裝成,整個外殼的造型非常有特點,就像一個戰鬥機的駕駛艙。

從一開始看彆人玩,到後來做到了國內的頂尖水平。

從75cc排量玩到了800cc,從什麼都不懂,到現在給他一顆螺絲恨不得就能組出一台車,從不會用角磨機,到現在能強化發動機動力到兩倍,從第一台車的不可置否,到現在隨心所欲的不計成本打造一台車。

回國西年了,子承父業,參加了亞州金融國際的上市,卻隻有在車行才能找到真正的平靜。

這也讓許多來修車、改裝車的人誤以為這個英氣逼人的年輕人就是個技術工人。

人就是這樣,越冇有什麼越想得到什麼,擁有了便想要逃離。

物質世界的用錢換回的極大快樂,讓他失去了快樂的意義。

長期與寂寞和孤獨相伴的秦浩然突然覺得生命在修好一輛車開始變得有意義,好像這樣也不錯耶。

一切的發生皆有利於我。

你要站在高維的思維裡向下看,不是為了俯視,而是停止渾渾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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